伸手不見五指。
她唯一的視覺都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這三日她滴水未進。隻是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時粗糙龜裂開來的手,平日裡她並未如何關注,可置身於這黑暗之中,她仔細撫摸,才稍有發覺。
可惜,她是感受不到冷的,隻是會惋惜這樣好的手被如今的自己糟踐成這幅模樣,也不知道從前那個自己,會不會生氣。
如果,如果讓從前的那個自己回來,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了。
聞宛白的思緒有幾分淩亂。
她的背靠著牆壁一點點滑下,黑暗中在旁人看不清的地方,勾起三分譏諷的笑,那模樣與從前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她眸中依舊單純無欺,乾淨澄澈如孩童。
她緩緩閉上眸,盤腿坐下,習慣性地運功,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動作為何會這般輕車熟路。
繼而毫無征兆地吐出一口鮮血。
第三日。
陸思鄞伸了個懶腰,望著夕陽西下的落日餘暉,送走今日的最後一位客人,忽然想起被自己安置在後院的小姑娘,也不知她是否承受得住這三日油鹽不進。
若是他進去見到的是她的屍體,那麼接下來的步驟便也省了,他倒也樂得自在。
他推開門,想喚一聲姑娘,想起對方是一個聾子,便作罷。
光影照進屋子,緩緩侵蝕黑暗。
聞宛白唇畔的血跡早已乾涸,她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龐,目光不複初時單純,望向陸思鄞時,稍稍有些冷。
似乎是在質問他。
為什麼。
陸思鄞被她這麼盯著,忍不住一愣。
他抬起手中的白玉瓷碗,遞給她。也不管她聽不見,顧自說道“很好,好歹讓我知道救得不是個廢人,尚且有力氣來與我對視,便算不上虛弱。”
聞宛白未接。
陸思鄞指了指她的耳朵。
“你難道不想,快一點好起來麼?”
聞宛白一頓,顫抖著手接過他手中的白瓷碗,一飲而儘,罷,以袖拭唇。
見此,陸思鄞心滿意足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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