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突然跟他動起手來的?”蘇雲苓問蕭霽塵。
雖然她摸不透這個大反派具體是什麼個性,但他應該不是個衝動的人,除非是故意為之。
“怎麼,心疼了?”蕭霽塵垂眸看著她,眼中流露著難以琢磨的情緒。
“心疼?誰啊?”蘇雲苓不懂他話中之意。
“你還心疼他嗎?”蕭霽塵認真地問。
蘇雲苓一怔,反應過來後,笑得冷嗤一聲:“怎麼可能?我心疼他?我恨不得撕了他。”
“那我呢?你會……心疼我嗎?”蕭霽塵又問。
比起之前的認真,又添了一絲期待。
蘇雲苓噗呲笑出聲,他這副樣子,就像個等著發糖的孩子。
她負手於身後,抬頭細看他的臉,“你不是沒受傷嗎?”
“誰說沒有傷?”蕭霽塵忽地抬起手。
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乾淨修長,隱約可見的青筋攀延出堅實的力量感。
此刻,就見他指背關節的皮膚有輕微的破皮滲血,顯然是打蕭南川時,真發了狠。
【這家夥一臉求誇獎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我想多了嗎?就這點傷,稍微處理慢點,就能愈合了……】
蕭霽塵無奈捏了捏眉心,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那我給你上點藥吧!初秋的天還是很熱,萬一弄不好產生癰腫就不好了。”
一炷香後,蕭霽塵欣賞著自己指尖包裹的紗布,大步回了悠然居。
身後飛蓬看著自家主子那傻樂的模樣,隻覺得陌生。
他轉頭便低聲對青影嘀咕道:“咱們世子幾時如此脆弱了?禿嚕點皮竟然還要包起來?”
飛蓬是肅王府的家生子,隻比蕭霽塵小四個月,他至今猶記得蕭霽塵十二歲那年馴馬時摔斷了腿,大夫給他接骨時,他雖疼得滿頭大汗,卻硬是咬著牙,一聲未哼。
青影抱著臂靠在廊柱上,一副看穿一切的過來人模樣,老神在在道:
“你這榆木腦子懂個屁?世子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手上那哪裡是紗布?分明是咱世子妃的愛意纏綿。”
飛蓬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這下完了,之前隻覺得和敏縣主醜陋,配不上咱們爺,但是如今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咱爺要折在這美人關了啊,大業未成中道崩殂……”
青影一腳上去蹬在他的大腚上,“崩你大爺,不會說話把嘴縫上……”
蘇雲苓命人備好溫水,加入養護皮毛的草藥後,給小狐狸洗了個澡。
晚上就摟著小家夥舒舒服服睡了個好覺。
可是天剛放亮,就聽到了鈴蘭匆匆忙忙跑來的腳步聲。
“小姐,外頭不得了了,好些人都在傳你的謠言……”鈴蘭又急又氣,抓心撓肝直跺腳。
蘇雲苓睡眼惺忪,剛夢見自己變回狐狸在雪地裡撒歡,就被擾了清夢,心情實在不太美妙。
“傳什麼謠言?我的謠言還少嗎?愛傳不傳……”
“可是這次不一樣,而且時間也不對!”鈴蘭急得不行。
“有什麼不一樣?”
“那些人說你寡廉鮮恥,不守婦道,在縣主府與不同男子廝混邪淫穢亂,還勾得兩位王府世子為你大打出手……說你是以色惑人的妖精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