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央君臨倒是一本正經說出這話,聽得風月久愕然一臉,一心潰崩。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央君臨能說出這般不知羞的話來,雖然事實如此,可這話實在聽得風月久恨不得將央君臨按進浴桶淹死。
“奴,奴才先告退了。”
福公公一出聲,風月久更加羞煞難當,一整張臉紅得發燙發火。身後浴堂之門關閉,風月久遲遲滯神,滿麵火熱。
“太子妃還要拖延到何時,等到水涼嗎?”央君臨一聲冷厲提醒。
風月久猛地回神,她怒目直視央君臨,他如此脅迫自己實在慘無人道,過分至極。但那又如何,風月久絲毫無懼,不就是寬個衣,正如央君臨所說,他還有哪裡她沒看過?
風月久即便如此鼓舞自己,但一想到那句“還有何處沒見過”,她就恨不得撕爛央君臨這張出言儘隨己意的嘴,以及無論是何尷尬都與己無關的冷漠臉。
風月久走近央君臨,雙手搭在他的腰間,狠勁一扯就扯下他的腰帶,緊接著,雙手齊上,絲毫沒有溫柔體貼,而是狠扒狠脫,三下兩下就讓央君臨上半身赤條條地呈現。
風月久才不顧央君臨身為男子軒昂偉岸的身軀有多誘惑,她心裡隻有恨,隻有怒,隻有怨。風月久狠手一伸抓到央君臨的褲子,腦子裡不由得浮現當日所見,風月久瞬間失力,怎麼都無法褪下央君臨這一層遮掩。
“自己脫!”
風月久一怒轉身背對央君臨,央君臨也不做為難,他自行解去下裝,往浴桶過去,掩身水下。
“太子妃可以轉身了。”
“不轉!”風月久忍不住撒怒道。
“方才衣著太厚,未能舒展全身,這會兒還請太子妃繼續。”央君臨從容道來。
央君臨的話平平穩穩傳到風月久耳中,撩撥起她心頭的怒火可不止一星半點。風月久怒而回頭,像是去往一刀斃命有仇恨無重深之人的架勢往央君臨身後衝去,風月久雙手落在央君臨肩頭,一股狠勁從臉上爆出,下手依舊分得輕重。
“怎麼樣太子殿下,舒服嗎?”風月久在央君臨背後恨得齜牙咧嘴,央君臨竟偷著一笑。
風月久按了不多時,手臂稍稍有些酸,央君臨突然將手中之物拋向她,說道“還勞煩太子妃為我搓背。”
帶水的搓背巾打濕風月久身前,風月久緊緊揪死在手中,央君臨背離浴桶,她一上手,猛力來回狠搓幾下,力勁驚人,央君臨明顯感受到自背後而來的痛感。
央君臨忍痛不言,風月久及時從憤怒中緩回,可她還是看見了央君臨背上一道道紅絲傷痕,明顯是自己一時衝動,搓過頭造成的痕跡。
風月久不禁輕撫央君臨背後,她方才一刹確實怒不可遏,但不料竟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印記,她甚至覺得看著都疼。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傻啊,痛不會喊嗎?”風月久略顯關切地責備道。
“不疼。”央君臨道。
“嘴硬,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搓死了可怎麼辦?”風月久氣不過。
“太子妃這不是謀害親夫還未成嗎?”央君臨竟在此凝重氣氛下打趣道。
“你是誰親夫啊,臭不要臉!”風月久極顯得不滿將搓巾往前一扔,起身便往浴堂外走。
風月久站在浴堂之外,氣憤久久消散不去,除了因央君臨對自己的使喚之外,她心裡還有一氣,卻被更為明顯的怒氣隱藏。
“這太子殿下有毛病吧,真是搞不懂,痛死也活該!”風月久嘴上怒言,心裡卻更有絲絲不安竄動。
風月久怒氣衝衝埋怨了還沒幾句,便看見那邊福公公提著一桶熱水過來,他停在浴堂前,輕聲問“太子妃怎麼出來了,殿下不需要伺候了嗎?”
“你的殿下淹死了!”風月久一怒之下氣道。
“什麼?”福公公驚嚇一急,一桶滾燙熱水脫手全倒在了風月久腳上。
風月久踮跳著受燙的腳,福公公確實惶恐隻顧跑進浴堂。片刻安靜,或許是風月久隻顧腳上灼痛而不聞其他聲響。
“太子殿下你怎麼了?”
福公公一聲驚叫從浴堂裡傳出,清晰地穿過風月久的耳朵,她不信自己隨口一句詛咒能成真,但她依舊著急不待地轉身跑進浴堂,每一步都疼。
“太子他怎麼了?”
風月久飛急跑進,一把推開攔在浴桶前的福公公,可眼前所見是再正常不過的央君臨,沒死未傷,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倒是風月久,凝眉焦躁,顯得很急迫緊張。
“殿下沒事啊!”
風月久雙手扶著浴桶,她轉頭一看福公公,隻見他衝自己一笑便轉身走來,風月久再轉而看向央君臨,他恍惚躲開自己驚疑的目光,風月久瞬間明白,她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