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芙笙殿一片寂靜,滿堂燭火照應空蕩寢殿。
風月久跑離了東宮,耳聽琴瑟聲,飛踏腳步靠近了靈犀亭,藏身樹下,遠遠而觀。
靈犀亭中,央君臨與宮錦瑟琴瑟合奏,每一個旋律都融合成世間最美的高山流水,輕雲拂風。風月久許久躲藏,注目凝望,側耳傾聽,無論是眼中郎才女貌二人,還是耳中的配合默契的樂聲,儘是般配至極。
“宮姑娘終於得償所願了。”
曲終弦止聲落,正如宮錦瑟的故事,始於琴聲,終於琴聲。
風月久隻遠遠看天宮錦瑟對央君臨起身行一禮,卻不知說了幾句何話。風月久不敢想象宮錦瑟所說之言,會否是向央君臨表白心跡之話。
風月久讀不懂自己的心,便棄它不顧,她見靈犀亭中,宮錦瑟隻身離去,連瑟都不帶走。
微風起漣漪,鴛鴦池中並無鴛鴦,靈犀亭中獨留央君臨。
“宮姑娘怎麼走了?”
風月久從樹後出來,卻隻看見宮錦瑟的背影越行越遠,但並不沉重,並不孤獨。風月久幾步走出來,再往靈犀亭望去一眼,央君臨輕手撫於弦上,起身抬眼,一眼便看見了遠遠站著,毫無遮擋的風月久。
風月久有一刹慌急,似是做賊心虛一般撒腿開跑。風月久跑得並不慢,卻依然在急跑過一段路後被央君臨後來而追趕上。
風月久察覺身後的“危機”,腳下不停,一轉首便看見離她隻一步之距的央君臨。風月久驚目而瞪,央君臨一步快過她,手臂朝前方一揮便攬住風月久的纖體腰身。
風月久驚目仍舊,一整個身體卻受力貼上了央君臨的身體。風吹花草樹葉,兩人旋步停落,四目凝視,情思複雜。
“這是太子妃為我安排的驚喜嗎?”央君臨嚴肅一臉問。
“什麼?”風月久故作不明。
“宮樂師,你二人應該認識吧?”央君臨帶有一絲威嚴質問一般。
“認識,不認識,我……”風月久竟一刹不知該承認與否。
“一邊和宮樂師約好,一邊又費儘心思約我,不是你還能是巧合嗎?”
央君臨想明白了一切,但這一刻他並沒有責怪風月久的情緒,隻想問明白她的動機。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就算是為了玩弄我……”央君臨繼續追問。
“誰要玩弄你,你很好玩嗎?無趣!”
風月久故作鄙棄一臉撇過頭去,這才發現自己和央君臨之間竟是緊密相貼。
“太子殿下你把我放開!”風月久掙紮道。
“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便不放。”央君臨一臉打死了主意的沉靜模樣說道。
風月久不知宮錦瑟是否向央君臨坦白過情意,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夠將這個秘密道出,千萬斟酌,風月久終究決定實話實說。
“有一個女子,他喜歡一個男子十年之久,可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她從不敢跟那個男子坦白情思。如今,女子要離開了,她雖然想將對男子的愛慕之情藏在心底裡永遠作為一個隻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的秘密,可偏偏,有另一個聰明的女子機緣巧合知道了她對男子的感情。喜歡男子的女子不奢求擁有男子和他的愛,但隻有一個願望,曾經她為男子從琵琶改彈瑟,隻想有機會與那個男子合奏一曲。聰明女子就想……”
風月久雖說得有些繞,但她心裡清楚,央君臨也聽明白了事情原委。
“太子妃想成全我與宮樂師,所以在我麵前演了一場戲,放下驕傲,任憑我使喚也要促成此事。”央君臨道。
“對,也不對!”風月久搞不懂己心所願。
“世上竟然有一個妻子將她自己的丈夫推給另一個女子,這種事,恐怕全天下隻有大度如你的太子妃能做出來吧?”央君臨眼中迸發出真怒來。
此刻凝視央君臨,風月久心中泛起絲絲惶恐,她一開始確實像央君臨所說那般想過,可後來,她雖然竭力促成此事,可當真是抱著替宮錦瑟完成心願的心思。
“不是的,我……”
風月久急色正開口接受,央君臨卻突然一吻落在她的唇上,如一陣火熱燎過風月久的身體,進而幻化成一縷清風,縈繞二人之間,風月久靜靜承受。
央君臨的吻剝離風月久的唇,注視風月久空洞雙目,滿帶情緒一句,道“我就算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