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風月久自己不曾察覺,靜和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個妻子對丈夫的關切,她明明是來問牧天元的事,卻被她的皇兄和嫂嫂的淡淡幸福牽引。
“皇兄回來了,嫂嫂一定很開心!”靜和笑得很是甜蜜。
“開什麼心,靜和才高興吧,不過牧統領沒有跟著太子殿下回來。”風月久有意轉移話題道。
“牧統領沒有回來,為什麼呀?”靜和果然一下被牽走。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出去這麼些天,太子殿下就讓他先回家了吧。”風月久猜測道。
靜和也覺得風月久的猜測有理,卻還是一臉失落的模樣,幾日不見,度日如年竟是這種感覺。
風月久正是無事閒賴之時,便與靜和這個相思人相對而坐,傾聽她的思念之情,風月久也忍不住歎息,二人各自側著腦袋,不約而同哀歎,四目相對,愁緒滿滿。
“嫂嫂您歎什麼氣呀,皇兄這不是回來了嗎?”靜和問。
“回來什麼回來啊,還不如不回來呢!”風月久嘴上哀歎著說道,心裡卻沒有太過排斥。
“嫂嫂一定是不好意思,才總是說得自己跟皇兄關係很差,其實暗地裡一定恩愛著,不然皇兄一回來不回自己寢宮休息,反而到嫂嫂這裡,一定是太想念嫂嫂了,沒錯,就是這樣!”
靜和的一番推論讓風月久無言反駁,或許央君臨真是像她說得那樣想念自己,想念,一個說著簡單卻實在複雜的事。
“是是是,你皇兄他就是想念我,粘著我,煩都煩死了!”風月久故作一臉不屑順著靜和而言。
“那樣多好啊,太子和太子妃恩愛和諧,是天下之福,皇兄和嫂嫂恩恩愛愛,靜和也為你們感到高興呢!”
靜和的祝福,風月久如今聽來已然不似當初那般排斥,但她仍然會深思她與央君臨的關係,現如今,央君臨對她的感情漸漸顯露,就算不是深愛到無法自拔,至少也對她的美好肉體動了心思。
央君臨是順其自然而發展,而她卻隻能遏製自己的腳步不繼續靠近,因為她深知自己不是太子妃,不是靜和的嫂嫂,不是央君臨的妻。
靜和跑空一趟,但也算跟風月久傾訴了許多,而且牧天元並不是從此之後再也不見,她簡單的心思便也不太沉溺與思念的悲傷之中。
靜和離開了芙笙殿,風月久一人獨坐,寂靜的氛圍總牽扯出人心底的寂寞。
風月久不願繼續靜坐著,起身不由自主便走回了寢殿門口。她知道此刻央君臨正在她的床上歇息,她不太敢進去,怕吵著他,也對今日兩次事心有餘悸。
“唉,風月久,你一定是當籠中鳥太久,意誌都被消磨了,你何曾怕過何人何物?豺狼虎豹你都麵對無懼,一個央君臨,一個太子,一個男人,你就……唉……”
風月久在寢殿門前唉聲歎氣半晌,她終究偷偷推開了一道門縫往裡頭偷看,能見央君臨躺臥床上,卻沒有蓋好被子。
“這麼大人了還踢被子?”
風月久不知央君臨在她離開後起了床,去到鏡片看清了絕望,回到床上躺下便忘了蓋被子。
風月久輕輕推開門走進寢殿,輕步輕腳似無聲無息一般靠近央君臨。走到床邊,風月久不禁凝視央君臨平靜安穩入睡的模樣,輕閉雙目,清淺鼻息,無論醒著還是睡著,都給人冷厲難靠近的感覺,可偏偏風月久靠近了。
風月久一膝跪在床上,她伸手去拉過央君臨內側的被子,被子稍稍被央君臨壓在身下,風月久一扯便帶動了央君臨。
央君臨略迷糊地睜眼,模糊可見風月久橫在他身上方,風月久察覺到什麼,才一鬆手放掉被子,卻被身下的央君臨扶住了一側肩膀。
“太,太子殿下……”風月久絕然後悔自己起的好心。
央君臨半睡不醒的手還是無力的,風月久正想起身逃開,竟還是中了他的招。央君臨一手從風月久肩膀摸到肩後,不大的力度一按便將她攬在身上,一個翻身,風月久被央君臨整個抱在懷中。
央君臨半迷糊著卻將風月久抱在身前懷中的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有給她一點機會閃躲逃避。
風月久愕然僵硬一刻,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籠中鳥,央君臨便是那個禁錮她的鳥籠。
一隻鳥被囚禁在籠間開始也該有掙紮,直到最後沉溺於一方牢獄的幸福假象,它或許便心甘情願收起用於翱翔藍天的羽翼,甘於現狀。
但風月久畢竟不是鳥,她是人,麵對這般情形,她的心緒心情自然不是一隻鳥兒所能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