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夜晚悄然而逝,清風吹拂的早晨,經過大雨洗禮的天空分外明亮,園中花草更是嬌豔欲滴。
寢殿內,隻聞同起同伏的睡息,床那頭,一角被子落地,一半被子在地上,另一半被子也沒有蓋在床上二人誰的身上。
央君臨正躺著,仍然赤著上身,他外側睡著風月久,側身對著央君臨,一條手臂橫過央君臨的胸膛,像足了小鳥依人的女子倚靠夫君的強壯且溫暖的臂膀。
然而這僅僅是一半,上半身的相依相偎都是溫情的假象,往下一看,風月久一條腿橫鎖過央君臨跨上。這上下姿勢齊看,便是因為昨夜風月久與央君臨一番風火燎原之後,央君臨將風月久無情撇棄而忘我地入夢,風月久便絕情翻身將央君臨從自己身上推下,更成了此刻睡姿。
風月久睡夢仍深,依靠在央君臨肩旁,央君臨緩緩而醒,一夜昏睡而過,此刻即便醒來還迷糊著,他扶著床欲起身來,卻感受到身前的阻力。
央君臨摸到胸口的手臂,順眼側望便看見了躺在身旁的風月久,衣裳淩亂,香肩美背儘展露眼前,更有胸前一抹起伏的美妙曲線,隱隱而現。
央君臨驚然清醒,腦海裡浮現昨夜的畫麵,與風月久情到濃時的纏綿悱惻,在腦中串起一幅幅溫情暖愛的畫麵。
央君臨的回憶斷然中止,之後便是一片空白,他對那之後的事並沒有絲毫印象,全然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央君臨不禁注目身旁的風月久良久,目光掠過她無遮掩的每一寸玉肌,牽動心頭遐思無數。
睡夢中的風月久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顫醒了央君臨的專注精神。央君臨伸手到風月久後方去拉扯被子,正蓋掩過風月久的身子,她便恍恍醒來。
風月久的雙眼沉沉而睜,恍惚看見眼前一張模糊的臉部輪廓,風月久半醒不醒,一掌便按在了央君臨的臉上。
風月久微醒時手也無力,僅僅按在央君臨臉上,推也不開。央君臨撫手風月久手背,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抓下,卻沒有放開。
“太子妃,昨夜睡得可好?”
央君臨俯身風月久耳旁,輕語問道,這一聲可驅散了風月久殘餘的睡意,她驚目睜愣,直盯著眼前的央君臨,他眼中的柔情蜜意淺淺流露,讓風月久乍然想起昨夜的一切。
風月久無言回應,她一把捂住胸口的被子,卻依舊覺得肩膀涼颼颼的,她稍稍拉開被子,痛恨自己昨夜入睡前竟沒有整理好衣裳,更想不通當時為何枕著央君臨就睡了,難道她當真迫不及待與他真做真夫妻嗎?
“太子殿下,你醒了呀?”
風月久咧咧而笑,抓著胸口的被子便挪動身體坐起,目中驚恐與羞意交錯複雜。
“昨夜,我們……”
央君臨才開口,看他比鐵樹開花還稀有的疑惑表情,風月久想也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自己身為一個女人,從頭完美到腳,可央君臨居然能在與這般秀色可餐的自己親密之時刹那睡著,這簡直抹煞了她所有臉麵,簡直比與央君臨做儘羞人之事還叫人難以忍受。
“昨夜太子殿下睡得跟死豬一樣,不過還好,現在還能醒來當真是萬幸。”
風月久故作鎮定,裝作她與央君臨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模樣,央君臨確實斷了片兒,但一片空白之前,自己和風月久之間的溫情美事他又如何不記得。
“那還多謝太子妃照顧。”央君臨故意順應風月久的意思說道。
“知謝便好,舉手之勞。”
風月久越發無法安定地坐在這張床上與央君臨相對,總覺得下一刻他就會朝自己撲過來,像之前一樣,甚至更加瘋狂霸道地將自己占為己有。
風月久說罷想罷便一腿伸出被窩著地,著急匆忙便起身站下地去,這一站,風月久又貢獻一番了絕美春色,敞露的香肩玉背,雪肌冰骨,在一縷縷陽光散落圍繞之下,美不勝收,無與倫比。
風月久自然是沒有意料到這般不忍直視的結果,她慌亂抓住下落的衣裳扶起,央君臨卻如一陣疾風,急速無聲貼近風月久背後。央君臨敞開雙臂緊緊環住風月久,像摟抱最寶貴的珍物,而風月久也確實是他越珍愛之人。
“太子殿下!”風月久語氣略顯慌錯。
“千瑜……”
央君臨第一次呼喚真太子妃的名字,柔情似水,溫暖勝似陽光,又如同一陣爽朗清風,也似婉轉溪水,這一聲飄進風月久的耳朵,融化了她的思想和堅硬。
隻不過,一切的溫情更讓風月久明白,這些溫柔都不該屬於她,而是屬於一個叫做鳳千瑜的女人,她是身份尊貴的城主之女,嫁於央君臨做他之妻。
央君臨,從冰封自己到被風月久這陣暖風冷月融化,他對風月久的愛情從全然不存到一絲一絲滋生漫長,再到難以言喻,而後又清晰明白更加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