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風月久的秘密,她說出了自己與央君臨之間所有的真相,他二人隻是徒有其名的夫妻,風月久唯一無法說清的,就是她對央君臨的感情,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寢殿內的燭火朦朦閃亮,風月久與吳若伶躺臥床上,風月久此番直言不諱的坦白,吳若伶細細靜聽,深深冥想。
“若伶……”風月久緩緩喚道,又扶著床坐起,雙目直直注視吳若伶,毅然決然的認真,問道“若伶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對太子殿下,是否有情,還是,隻是聽憑家人的期望?”
風月久此刻眼中的認真十分嚴肅,她本可以對此事不管不顧,最初,她不願意牽線或許是因為心底對央君臨的難以舍棄,但如今,多了一份對吳若伶的真心關切。
“太子殿下實乃完美之人,我……”
“我不想聽這些,他多好多好都與我無關,我隻想知道,你喜歡他嗎?愛他嗎?”
風月久從吳若伶瞳中看見堅定的自己的眼神,是她,也不是她,但她決定如此,便會堅持。
“如果愛,就閉上眼睛,不然,就看著我。”
吳若伶驚望眼前的風月久,她的心思難以撫平,儘管入宮之前,家裡人都嚴肅告知在宮中要有所防備,但聽過了風月久的真話,吳若伶也不願向她隱瞞。
燭火恍惚,吳若伶表決心意,她當著風月久的麵,緩緩閉眼,如此坦白。
那一刻,風月久說不出心頭的感覺,完全不似當初聽宮錦瑟坦白對央君臨的鐘愛心情那般,那時,她仿佛一個外人聽著彆人的故事,此刻,她再非置身事外,心中莫名的滋味如湧泉而來。
芙笙殿之外,漫天星辰清清冷冷,星河之下,央君臨孑然立身正殿之前。靜思近幾日,央君臨的刻意逃避,反倒也是遠離了風月久。
一夜漫長過去,又一日悄然而來,央君臨今日竟沒有忙碌於政事,而是早早去到了芙笙殿,卻又沒吵醒風月久,隻坐在殿堂中等待。
央君臨靜坐許久,就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清醒萬分,一旁站著的福公公卻完全相反,昏昏沉沉,晃晃悠悠。
福公公一個哈欠濕潤了兩隻眼,他猛眨巴兩下眼睛清醒清醒,問道“殿下,您要是找太子妃有事,不如讓奴才去請一聲,這樣坐著您也累啊。”
“不必,福公公若是困,想回去休息也行。”
央君臨一句允準撂下,福公公又怎麼敢接受這等“好意”,隻強忍著給了自己大腿一掐,終於清醒。
日上三竿,風月久失眠到大半夜,這才睡得一塌糊塗,越發睡得昏沉迷糊,風月久終於睡活了,她扶著沉重的身體起床,才發現吳若伶已然離開了寢殿。
風月久腳步略略飄浮,她蕩出寢殿,眼前由模糊漸漸清醒,隻見殿堂之上,央君臨與吳若伶相對而坐,那一刹,風月久成了聾子,不聞他二人一切所言,她閉目轉回,仿佛逃避。
風月久回到寢殿,她坐在妝台前,鏡中的她睡得一頭淩亂,她慶幸自己沒有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央君臨麵前。
“唉!”
風月久輕歎一口氣,輕煙隨後便推門進來寢殿,端著給風月久送來的洗臉水盆。風月久乍然一起心思,她起身飛奔向輕煙,讓她趕緊放下水盆,拽著她就走去妝台。
“輕煙,快給我梳個頭,畫個妝,要霸氣美麗!”
風月久將梳子等塞進輕煙手中,輕煙卻呆住了,霸氣美麗,她該如何下手?但輕煙隻一刹呆愣,驀地又來了決意,道“好的太子妃,奴婢一定給您梳妝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個吳小姐跟您根本沒法比!”
輕煙一句話戳中了風月久的心思,原來自己是抱著這個想法,像中了魔咒一般,在看見央君臨和吳若伶坐在一起的那一刻。
“算了輕煙,像平日一樣就好了。”風月久淡淡說道。
“啊?”
明媚的陽光照不亮心中的陰霾,風月久一如往常的打扮,並沒有實施她所說的“霸氣美麗”,風月久走進殿堂之中,央君臨見久待的風月久出現,目光便遠遠專注在她身上,由遠而近地注目。
“太子殿下,您今日不忙嗎?”風月久表現得極儘自然。
“殿下可是百忙之中抽身來看太子妃的!”福公公一旁接嘴,一臉認真模樣。
“那真是我的榮幸,多謝太子殿下抬愛。”風月久的客氣極不正常。
央君臨明白他與風月久如今的隔閡所在,不僅僅是一個吳若伶罷了。在皇帝跟他說起帝位傳承一事後,央君臨便開始擔憂,今日的吳若伶是將來千千萬萬女子的縮影,風月久如今的不自然,他開心更擔心,她或許對自己有所在意,這是好事,但央君臨更不願她陷入這般境地。
一日,央君臨沒有離開芙笙殿,和風月久一同用膳,旁邊還有個吳若伶,想有機會與風月久單獨相處,仍舊有個吳若伶。
正午才過,日頭已然有些見毒,但環繞的風卻送來涼爽。風月久突然提出要出去放風箏,讓人琢磨不透。
“外邊正熱……”央君臨正開口。
“太子殿下怕什麼,怕身子嬌貴見不得光嗎?”風月久問罷又轉向吳若伶,道“若伶怎麼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