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連接宮內與外界的大門,肅穆而立,風月久的腳步完全輕鬆不起,每一步都踩著沉重的心,如同窒息一般,宮門道竟如此壓抑。
終於,風月久走出了壓抑和沉重,宮外的繁鬨,久違的舒暢感,隻是如今,她再也做不到像一切未發生過的那般瀟灑自在。
領事姑姑下達命令之後,宮女們分散開來,與風月久一道的另一個宮女,看著是一個溫順的姑娘,不太多言,略顯怕生。
二人走過一段,宮女見風月久表情淡漠得可怕,便無從開口,終於當她忍不住了要和風月久打招呼時,風月久卻先一步注意到旁邊小巷,便搶道“不好意思,我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去一趟茅房!”
風月久疾步匆匆便繞進了巷子,完全撇棄那個宮女,宮女怯弱,追著進了巷子,曲曲折折,她是沒看見哪裡有茅房,卻是連風月久都看不見了。
“唉,人呢?”
風月久此番脫離順利非常,就好似上天暗地裡相助一般,一道道關卡,她都順利逃脫,此時,她當真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自由人了。
風月久在小巷子繞道飛跑,前有出路,她便飛奔直往。原來,隻要她選擇決絕,便能做到一切,若她曾經早日堅定,或許今時便不會有如此多煩擾。
風月久恍惚了神思,腳下卻未曾稍停一刻,從小巷中飛奔而出,正撞向橫街道上推著一車豬肉的屠車。幸得風月久反應及時,她一躍而起,沒撞一身血腥卻將人屠夫的車輪子踹崴了。
風月久躍過一車豬肉,還算平穩落地,心頭的一絲驚悸也散去。她回頭,卻見半側傾倒的豬肉車,以及懵然一臉扶著車輪子的屠夫老板。
“這……”
“我……”
風月久一時情急隻為自救,完全沒料到自己能將屠夫的車輪子都踢崴掉,事到如今,她應該如何,認錯賠償還是逃跑為上?風月久沒了主意,她不應該惹起禍端,但她帶在身上的錢少之又少,賠完了她還如何上路。
終究,風月久轉身撒腿便跑,一溜煙地,跑得飛快。就當風月久認為自己順利逃離是非而稍有鬆懈之時,她猛地察覺身側有人追及上來,那人一手按住風月久的肩膀,風月久反身相抗,追上她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容貌體魄與裝束形象都是不俗,非富即貴那種。
風月久揮擊男子的束縛,他嘴角竟顯露一絲笑容,配搭著那對閃爍笑意的眼睛,仿佛被風月久挑起了興趣。
二人你來我往,便在這街頭交起手來,有人逃避,有人觀望,風月久恐怕如此下去會招來官兵,那她便會前功儘棄,甚至結局不儘悲慘。
風月久出招越發狠手,兩指直擊男子咽喉,卻被他攔截而下,二人僵持一刻,男子開口,言道“這位姑娘功夫不凡,出手竟也如此狠辣,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樣的……”
男子不僅出言輕浮,上下打量風月久的目光更是露儘色相,外加之他掛在嘴角的一抹微笑,直叫風月久起雞皮疙瘩,他不醜,挺英俊,可就是叫風月久心生厭惡。
“去死吧!”
男子的注意力一半留在風月久的曼妙身姿與秀色美貌之上,風月久便趁其不備,贈他狠狠一掌,正中胸口。
風月久急轉逃跑,男子卻撫手於被風月久一掌擊中受痛的胸口,笑道“姑娘,這會兒你又多一份醫藥費要賠償了!”
風月久已然拚儘全力逃跑,可依舊沒甩掉男子的窮追不舍。穿行街巷人群,風月久甚至飛簷走壁,卻依舊甩不掉那隻粘人的臭蟲。
“姑娘,你彆逃了,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商議,我絕不過分要求你賠償,行嗎?”
風月久才不聽男子的謊言,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越糾纏便越有可能被注意,她穿著這一身宮女服,若是被散在街上的其他宮女看見,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風月久從一處房頂飛上另一個房頂,她止步轉身,男子剛好落步,風月久一把掏出懷裡的錢袋,狠狠一扔砸向男子,怒道“這是我所有的錢,你替我拿去賠給那個屠夫。”
風月久說罷便轉身飛下屋簷,從巷子走到街上,她本以為此事就可以如此了結,單純地以為那個男子隻是好打抱不平來向她索要賠償罷了。
“等一下。”
男子的手又一次搭在風月久肩上,此次不似方才用力,隻輕輕搭上,可風月久仍然無法接受,遇上這樣一個好管閒事的男人,也是算自己倒了八輩子大黴。
“你有完沒完!”
風月久轉身就是一吼,這一下可是震得男子心中微怕,他肆意洋灑著的微笑驀地消散,雙眼卻還是盯住風月久,她的淩厲怒色,額上微滲出汗水,緊蹙生怒的眉頭,更讓她顯出超凡脫俗,有與眾不同的美感。
“再跟著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風月久怒言說罷便轉身離開,她想自己都忍無可忍,棄財暴怒了,這樣還能不嚇住那個多事男子?可風月久終究將此事想得簡單了,她走,那人卻繼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