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久驀地打破了心中的平靜,那個人絕對是央君臨無疑,可他一個人這麼晚回東宮,還步履不穩簡直叫她疑惑。更讓風月久心頭一顫的是恍然的一刹那看見央君臨一個跟頭栽進了園中荷花池子。
風月久猛地一驚,如一陣風一般直接跳出窗戶往央君臨掉落的荷花池奔去。焦急,緊迫,擔憂,一切充斥風月久心中,每一步都如飛疾速,又重似千斤。
風月久飛奔向荷花池,央君臨已然從池下爬上來,一身濕漉漉。風月久終於跑到央君臨麵前,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狼狽的外表並不是重點,他眼中的空洞茫然才叫風月久驚訝。
央君臨一身滴水,卻仍舊喘著粗氣,連站穩都顯得十分困難。風月久不知央君臨為何成了這樣,隻是不自主上前扶住他,透過濫濕的衣物,風月久仍能感受央君臨的身體如火燎一般滾燙。
“太子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風月久在旁,央君臨半迷半清的神識在身體內拉鋸,他一把抓住風月久的肩膀,火辣辣的掌心,足勁的手指,以及他驀地燎火的雙瞳,都讓風月久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你到底怎麼了嘛?”風月久不禁著急起來,今夜的央君臨看起來實在不尋常,方才是低迷得不尋常,眼前又是莫名激烈不知為何。
風月久還挽著央君臨一邊胳膊,二人相對一刻,央君臨竟然一把推開了風月久,撐著冰火兩重感覺的沉重身體走起來。
風月久依舊不明不白,央君臨難道是生了病,她暫時隻想到這個緣故能讓他發熱發燙,至於不搭理自己,還不是因為和自己的關係已經僵化到一個局麵。風月久滯神一刻,轉身又見央君臨一個踉蹌,他差點跌倒,風月久卻及時扶住了他。
“你不跟我說話,那我扶你回去總行吧。”
風月久說罷將央君臨的手臂環過自己肩頭,攙扶著他便往芙笙殿去,到了殿前,風月久才意識到自己把央君臨扛回來自己殿了。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風月久雖說常年習武體力不差,可央君臨終究是一個大男人,她攙扶了一路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風月久直接將央君臨往寢殿扶,也顧不得他一身水,總不能把一個太子殿下扔在地上,風月久隻能將他扶到床上。
此時央君臨的情況讓風月久搞不清楚,她隻能小心翼翼將他放倒以免出個差錯。風月久的體貼入微,燈火與水光朦朧中,央君臨身體與理智的的抗爭再一次發動。
風月久扶著央君臨的身臂讓他好好躺下,完全所料未及,央君臨竟突然反起將她壓在身下,如烈火灼身,餓狼撲食一般,對她展開了猛烈攻勢。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風月久甚至又一刻腦子完全空白,隻一刹,她的衣物被央君臨撕扯脫開,央君臨身上的火蔓延燒痛她的肌膚。
風月久驀地回神,今日的央君臨與以往全然不同,對她的激烈掠奪更比當日對自己的生怒來得更加猛烈。風月久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央君臨這或許不是簡單的得病,或許是中了藥。
此刻的央君臨沉迷於風月久的身體,理智一步步敗給身體的烈火欲望,對風月久更是毫無溫柔可言。
“太子殿下不可以!”
風月久掙紮著,這樣的央君臨,她絕不能叫他奪了自己的身子,不僅自己難堪,她相信央君臨也不願意,否則他早就在上一次完完整整要了自己。
風月久拚儘全力反抗央君臨,但對風月久漸失清晰理智憐惜的央君臨豈能是她所能反抗。風月久力氣愈發減弱,終究,她一口咬中了央君臨的脖子,恍若當日的那場戲,可風月久已不是當時那般無情。
央君臨靜止了,停止了一切,風月久撫摸到央君臨的臉頰,讓他抬頭看著自己的眼睛,二人相望一刻,心中的情感卻是難以言喻。
“太子殿下醒醒。”
風月久的聲音傳入央君臨耳中,穿破心火,讓央君臨的理智漸漸恢複,他看清了眼前的風月久,自己竟然又差點傷害她,自己雖是違心的承諾,卻也不能堅守。
央君臨搶著這份理智,他從風月久身上起來,一把拽起將她往寢殿門走,風月久扶著自己被脫得淩亂的衣裳,沒有反抗,隻是順著央君臨,跟隨他的腳步。
止步,仿佛隻是眨眼刹那,央君臨打開了門,一把拉過風月久將她推了出去。風月久恍惚之間,央君臨又將門緊緊關閉,而他,靠著兩扇門,一身沉重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