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一番話,央憬華情緒飽滿得幾乎炸裂開來,愛情能叫人為之改變,但放棄擁有的一切絕非易事,風月久不禁想起央君臨,他都不曾說出這般決絕的話。
央憬華甘願為風月久放棄榮華富貴,身份地位,而成就皇位,是央君臨的心願和將來。
風月久驀地冷心,並不為與央憬華決裂一事失敗上而是失落心中的愛情,令她揪心,亂心,一次又一次牽住她的流戀與難舍。
風月久甚至設想,如果是央君臨在這般情景中對自己說出放棄一切的話,或許,她當真會不顧一切投入他的懷抱,二人天涯海角,閒雲野鶴。
假想的幸福之後是無邊無際的落寞,突如其來也罷,命中注定也罷,今日,她要做回原本的自己,不懼一切外力,無恐前路如何。
風月久閉目揮散對央君臨的遐想,拋開對央憬華的遲疑,邁著堅定的步子,消失在央憬華眼中。
“不想愛也不想被愛,隻要是下了決心的事,有何是我風月久所不能為?”
風月久堅定信念,她下定決心終將棄絕這皇宮中一切,無論是央君臨還是央憬華,此次都不能再成為自己離去的絆腳石。
風月久終究消失在央憬華眼中,一心決意。央憬華滯留原地,風月久拒絕他也不是一次兩次,可此次卻叫他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倍嘗心碎之感。
央憬華並不就此放棄風月久,正如他所說,任它皇宮內院,海角天涯,他也絕不能叫風月久逃出他的手掌心。
央憬華何曾受過他人像風月久這般無情殘酷的拒絕,心中是碎也憤然,原本靜寂的黑夜,被央憬華奮聲一喊打破,他發泄心頭的怒懣,破空傳響。
夜靜稍涼,星光淡淡。
風月久從另一處翻躍高牆離開冷宮,在央憬華或許會發了瘋尋找她之前,在央君臨回歸之前,她要儘早想辦法離開。
這鍋粥,已被風月久攪亂得不成樣子,在它沸騰之前,抽身逃離才是上上之策。
風月久一路每一步都揪著心,狠狠皺緊的眉頭,她的手從指尖攢緊,撫過手背又纏住手腕。風月久一步止住,她抬手見自己空空手腕,她從來沒有摘下來過,央君臨與她共有的同心結手繩。
風月久不知自己為何在乎,總之就是在乎得忘了其他一切。心急如焚,仿佛提前感受到彆離的痛心。風月久摸遍了自己兩邊手腕,又慌張地在懷裡摸索,卻隻摸出懷中的荷包。
風月久定睛一視,回想起自己與央憬華搶奪荷包之時動起手來,會否是那個時候不留神打落了手繩?
風月久猜測罷,不假思索便轉身折返,從老地方翻牆而入,央憬華已然不在。風月久也非為尋他而來,直衝著容姑的小院便去了。
風月久三步並做兩跑,以最焦急的速度跑向小院前,隻是風月久的腳步乍然頓止,那院外守著好些個內監,不知是何原因。
風月久暫思片刻,卻並不放棄進去的念頭,這幾個突然出現的內監當真可疑。風月久小繞院落到後方,她對這偏處小院早已是熟悉非常,從破籬笆牆穿入,又從窗戶爬進去,懷著正義探尋的心,做著偷雞摸狗的行徑。
風月久很快便走到小堂的通道,門上掛著布簾,她便躲在後麵。風月久清楚地聽見小堂上二人的聲音,一個是容姑,另一個勢氣淩人,恍若有似曾聽聞的感覺。
風月久稍稍掀開簾子,靜心全無,眉目震驚,她看見的竟是太後老人家和陶姑姑,她二人為何會在大晚上來到這冷宮,又為何找到容姑此處?
風月久稍有擔憂,素聞太後對安和王疼愛有加,莫非是央憬華跟太後提起自己的事,她這就找上門來了?
“這也太快了吧?”
風月久疑惑不信,她小安下自己的心,裡頭太後和容姑的談話才是震天一雷,比起她的身份暴露,有過之而無不及。
太後端坐,陶姑姑一旁靜立,容姑則是畏畏跪著。
“你與哀家如實道來,憬華最近是否常來冷宮?”太後問,厲目似有忍怒之感。
“回太後話,安和王殿下他,他……”容姑眼神略有飄忽,欲言而不敢言。
“哀家勸你說實話,否則,即使你不說,待哀家查明真相,更不會輕易饒你。”太後儘露怒色而威嚴自成。
“安和王殿下他確實來過奴婢這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