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其實……”
風月久的話剛到嘴邊,央君臨卻驀地起身往床走去,沒留給風月久解釋的空當,道“我困了,太子妃走吧。”
央君臨絕情一言,風月久語噎心怒。
“什麼?”
“我不想看見太子妃,你走。”
央君臨絕意之言說得更清楚了,風月久一刹失魂落魄,他這話說得當真決絕,毫不留情。
“太子殿下,你剛說什麼了,可以再說一次嗎?”風月久目光鋒銳如刻。
“你出去吧。”央君臨不看風月久如她所願重複道。
央君臨果真躺回了床上,閉目對風月久無視,風月久如雕塑一般杵在原地不知多久,她還沒開口,央君臨就拒絕她了,這次,他對自己的誤解竟深到如此無以複加的地步了。
“太子殿下,我有話對你說,很重要的話……”風月久稍一哽咽,“但是聽或者不聽,選擇權在你。”
風月久滯神一刻,但話既然已經出口,就無法收回,進行中,就該到底。她真的是在試探,試探她自己的心,試探央君臨的信任。
“若太子殿下不說話,那我便不說了。”
偌大寢殿的寂靜無聲,才讓風月久聽見她胸膛上心碎零落的聲音,原來央君臨真的不相信她,連解釋不願聽?
央君臨靜臥不語,可他心裡的煎熬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恐懼亦隻有自己知道,他害怕風月久坦誠一切,那些他誤認為是事實真相的一切。
一顆心,粉碎成末,一顆心,淩亂成麻。
當央君臨再度睜眼時,他的殿空了,連他自己都似是不存在了,全人都空了。
天不似誰人的心情,明媚得很任性。
承華宮裡,央憬華心情尚且明朗,與風月久講清楚一切之後,他仿佛又能做他瀟灑紈絝的安和王殿下了,待到太後壽宴過後,他便要打包走人,可包袱裡所裝的,恐怕還是對風月久難舍難棄的相關吧。
央憬華走出寢殿,無事可做,清閒散步。園中已有秋色,亦是氣爽之時,心情也跟著輕省了。
隻是央憬華還不知道,烏雅金可是為他備下了一個驚喜,準備殺他個措手不及,那個驚喜便是她自己。
安靜的早晨,隻聞風聲,央憬華沿著一道彎曲的青石板路,兩旁是不再蓬勃油綠的草坪和盛繁的花叢。
央憬華好不容易又一次心境靜如止水,可當他毫無防備走過一棵枝葉還未被初秋之風傷害過的高樹下時,幾葉零落,緊接著而下的,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大片樹葉雨飄落央憬華麵前,驚嚇之餘,他看清了隨葉落而降的烏雅金,揚著自信的笑容,亦是大笑,從未在央憬華麵前展現過的肆意張揚模樣。
央憬華驚愣一刻,乍然回神,才想烏雅金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宮裡?更為什麼會出現在承華宮?
“金公主,你怎麼在這裡?”央憬華問。
“我跟你們皇帝陛下請求,他答應我留住宮中。”烏雅金回道,“然後我跟宮裡的人打聽,知道你住在這裡,所以就來找你了。”
央憬華略有餘悸,更不禁去思索烏雅金此話何意,雖說宮裡她隻認識自己一人,無趣之時便來找自己倒也沒什麼問題,可她為何要留住宮裡,有何陰謀?對自己?
央憬華猛地一下揮散了遐想的思緒,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的多疑是為何,但再想也還是自己多想了。
“這皇宮挺大的,金公主可以隨處玩玩,我還有要事,就不陪你了。”
央憬華說罷轉身,他哪兒來什麼要事,但是烏雅金這個多餘的任務,他才不會無聊到接受。烏雅金卻是不受央憬華所騙,快步追上,很快便跟上了央憬華的腳步。
央憬華腳步顯得有一絲磕絆,他稍一瞥烏雅金,見她是一副輕鬆自若卻誓死追隨的模樣。央憬華一步頓下,烏雅金一點腳步停下,道“安和王殿下服輸了?”
“服輸,服什麼輸?”央憬華不明白烏雅金的意思。
“你既是停下了腳步,是否就是表示你願意陪我了?”烏雅金得意笑問。
“開玩笑,本王可是很忙的。”
央憬華故作嚴肅說罷又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這般無目標的行經,就是怕烏雅金抓不到他其實並無事可做的把柄嗎?
央憬華越走越快,烏雅金亦能輕鬆跟上,央憬華這才感受,被人糾纏是怎樣的感覺。
二人互相追及到了承華宮門,央憬華可是不耐煩了,他本沒事好好的,烏雅金突然出現糾纏,便是叫他心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