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天女祭開戲,喜樂聲歌四響,舞步踏入廳上的是第一幕演繹者,萬物生靈,欣欣向榮,世人合安,康平喜樂。
第一幕的美好進行中,樂聲轉變,逐步緩入深沉,第二幕的黑暗與邪惡便上場了,惡魔侵犯,毀滅世靈,剝奪人的健康,喜樂,安寧與一切。
一片黑暗籠罩,重頭戲卻才開始,宴客廳之門再次開啟,白衣舞女象征著天女,彩斕麵具,寓意為世間帶來光亮與美好。
天女之舞婉約舞姿中儘顯仙姿,長袖輕拂,旋轉成風。伴隨著輕樂,輕履步伐舞入廳上,長劍從袖中飛出,利刃依舊。
劍舞霸道威嚴,將凶惡的邪魔除滅殺儘,天女揮舞著利劍,每一劍都刺入得恰到好處,不傷人分毫,卻又讓戲驚喜不斷。
央憬華自從天女出場之後便一直注目,她的一舉一動,猜測她麵具底下的一顰一笑,一緊張,一放鬆。
就連央君臨都情不自禁看戲入神,被樂聲牽引起的目光,那道麵具下麵,仿佛也有目光注視著他。一線相牽,莫名其妙的感覺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惡魔滅絕,隨著樂曲的尾音,天女仍有一段流暢得不見舞美之感的劍舞,但幸好,座上之人難能看出。
天女一刹停劍,目光一瞥一側的央愉弈,隻見他驀地一挑眉頭,天女便在刹那間揮劍指向另一側的央君臨,劍之疾速勝過之前,根本無從比較。
眾人驚色,唯獨央憬華淡然而央愉弈把酒偷笑。天女的劍停在央君臨胸前半尺,央君臨起手正欲阻擋這突來一劍,二人四目相對,央君臨望見天女一抹微笑,十分熟悉的感覺,恍若滲進心底的美妙。
微笑轉首,以更輕疾之速,旋劍翻空,勢如疾風,將廳上所有人的心牽得緊緊的,有了方才那次央君臨的有驚無險,看戲者倒是心中有底。這次,輪到央愉弈遭遇利劍相向,他驚錯目光,天女不似方才及時收手,而是極力直指逼近,當央愉弈狼狽退避閃躲時,天女之劍已然落在了他的鼻尖。
央憬華一臉驚異,這與他所知道的不一想呀?
一刹,連錯亂的曲樂都乍停,央愉弈在地上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終於,天女摘了麵具現了真身,並非原本那個女子,而是風月久所假扮。
風月久正麵相對央愉弈,收劍卻是衝著滿目驚愕失措的央愉弈不懷好意地一笑。
央君臨尚且不見天女的真麵目,可上座的皇帝三人可是認出了風月久的側容。
“太子妃!”蕭皇後驚言。
風月久收斂傲氣和凶怒的目光,轉而麵向皇帝三人。
“臣妾參見父皇母後……”風月久目光轉向太後,她已麵露不悅之色,“皇祖母。”
“太子妃,你這是給哀家慶賀壽辰呢還是給哀家徒增驚嚇啊?”太後憤怒質問道。
“回皇祖母話,臣妾乃是……”
“皇祖母,讓孫兒來解釋吧。”央憬華從座上起身,搶了風月久的話,她方才的所做所為可是讓他為她抹了一把冷汗,便難以控製出麵,道,“是孫兒和三哥的計劃,覺得古板的天女祭祭太無趣,便請皇嫂給皇祖母一個驚喜。”
央憬華解釋歸解釋,更上手去拉起倒在地上錯愕不明的央愉弈,道“是這樣吧三哥?”
太後不悅於風月久,卻對央憬華確實疼愛,此場鬨劇十分值得推敲,卻也不宜此時計較。
央憬華和央愉弈回位,風月久卻留在廳上,太後問她目的,風月久便回道“天女祭還未演完,這可不好。”
風月久蠻有姿態地命令樂師奏響舞樂,而她,便以三兩招舞姿把式,憑借著一副姣好的麵容和曼妙身姿,以及熟習在心的的劍法,鬥膽將所謂的天女祭舞完。
風月久舞動時,每一個盯向央愉弈的銳利眼神都仿佛在威脅說,若他還敢抱什麼鬼心思,下次的利劍絕不會停在他鼻尖,而是刺入他心間。
舞罷,太後勉強為風月久的表演稱好,央憬華更是拍掌叫好,自然還有靜和的支持,他二人便為風月久充足了人場。風月久向皇帝三人行完最後一禮,太後便說道“太子妃也入座吧。”
入座,風月久自然知道該去哪一座,她轉身麵向央君臨,隻見他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她不禁淡去了喜悅的笑容,如此的央君臨,叫她冷心冷意,她一眼也敢多看。
風月久的目光稍稍瞥到旁邊的央憬華,他是笑容相迎,對風月久就像溫暖的陽光,風月久不自禁心底感激,便回之淺淺一笑,可這一笑,才是明顯對此,對央君臨最大的傷害。
風月久走到央君臨身邊坐下,她竟略有些緊張,捏著手上的麵具動個沒停,如此沉寂的尷尬絕對不要,如今的自己,該更主動一些才是。
風月久驀地將麵具擋在臉前,轉向央君臨,笑問“太子殿下覺得我舞得如何?”
風月久遮住了半臉,目光盈盈滿是期待,彎彎揚起的嘴角顯儘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