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風月久幾欲脫口而出,她不是太子妃鳳千瑜,而是風月久,是這呼風寨的少主,不是鳳城城主之女。
風狂意欲阻攔她承認一切,卻忘了早已計劃好的言辭,千鈞一發之際,杜宓娘從屋外衝了進來,急色和疾步,打斷了風月久的坦誠。
“太子殿下,當真是抱歉,其實我們有事瞞著你,還請你懲罰。”
風狂的心瞬間安定了,杜宓娘的出現就是替他解圍,她會將此事圓滿妥當。風月久卻有疑,話未繼續,杜宓娘卻為她早就編好了一番說辭。
太子妃嫁初到衡都之時路經嘯虎山,與呼風寨少主不打不相識相逢恨晚,太子妃豪情萬丈,在這呼風寨逗留多日,與寨中人相處融洽,更是認了風狂做義父。
這一套話簡直聽著絲毫沒有漏洞,連風月久自己都幾乎要相信了,可她在這故事裡又該是什麼身份,太子妃,還是呼風寨少主?
故事並不隻有如此而已,太子妃在山寨逗留,提起她自己並不滿意政治婚姻,嫁給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男人,太子殿下又如何,身份尊貴又如何,她並不看中這些。
此一番編造的太子妃內心獨白更是恰到好處,完全惹不起央君臨的絲毫疑心,因為風月久的性格,確實如此獨立剛強,從最初的相處便知,身份最貴的太子殿下她根本不放眼裡。
“雖然我們請太子妃不妨就留在我們寨子裡,可她不願拖累我們,最後還是選擇自己麵對被命定的路,我們不知她入了宮之後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夫君待她是否疼愛有加,所以,我和寨主就看準了這次時機,設計了這些,試探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的真心,事情就是這樣。”
杜宓娘嘴裡說出來的一切都聽得如此真實可靠,聽得風月久這個知道真相的當事人都起了信心,更何況央君臨這個一直被蒙在鼓裡不明真相之人,想來之前發生的種種,確實跟她的坦言一絲不差地契合。
“原來是這樣。”央君臨恍然大悟。
“我等妄上了,還請太子殿下責罰。”杜宓娘一示意風狂,讓他跟自己一起跪下求罰。
“快請起,你們對太子妃之事如此有心,是我做的不夠好,還勞煩你們為太子妃操心。”央君臨的話語力氣還未恢複完全。
風月久還是茫然的,她都下定決心要坦白一切了,可如今,杜宓娘又將她冒充太子妃的路延展了一段平坦之道,這令她不知所措。
風月久表情略顯僵硬,她見央君臨想起身,這才反應過來看見風狂和杜宓娘跪著,她便趕緊替他扶二人起身。
風月久皺眉不解,又是擠眉又是弄眼,杜宓娘隻輕一眨眼請她放寬心,表示自己所說沒有問題。
風月久轉而麵對央君臨,眼裡殘餘淚光,眉目之間更有其他情緒,可央君臨唯一在乎的是她楚楚可人的模樣,他將風月久的手牽起,讓她在自己身前坐下,二人四目相對,似有情意無限流露。
風狂可是心急,怎麼就覺得央君臨這是要對風月久做什麼不可饒恕的惡事,幸好杜宓娘機靈識相,趕緊將他拉住帶了出去。
“太子殿下,我們兩個就先下去了,你和太子妃好好聊。”
杜宓娘是拚儘畢生全力才將風狂這頭固執的老牛拉了出去,但風狂仍舊不放心,雖說他已經承認了央君臨,卻還是對風月久跟他獨處一室耿耿於懷。
“你拉我”
風狂起聲便抑不住響大如雷,杜宓娘趕緊捂實了他的嘴,死命地把他拉下了樓梯,拽走遠遠的。
杜宓娘覺得躲開得夠遠了也就放了風狂的嘴,卻依舊沒鬆了他的手,生怕他再衝回去打擾風月久和央君臨兩夫妻的相處。
“你乾嘛把我拉走,那他要是對小久做什麼,你負責啊?”風狂那個急壞了模樣。
“什麼做什麼,他們本來就是拜了堂的夫妻,還是舉國公證的,你一小小呼風寨寨主還敢反對不成?”杜宓娘一副嚴厲模樣給風狂狠狠打擊。
“當然,我可是小久的老爹,我不反對誰反對?”風狂還杠上了。
“你還反對呢,真是固執,腐朽,不可理喻!”杜宓娘怨恨一臉甩了風狂的手臂。
風狂雖然話是那樣說,可他是被杜宓娘逼急了才破口而出,現在的他,對央君臨那可是滿意得很,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外貌條件無可挑剔,最最難得還是他對風月久的那顆真心。
“誰說我不承認了,但是就算長輩認同了也不能亂來。”風狂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