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太子妃!
汲玉來在房間裡陪著央君臨,他即便醒來,依舊如同一副失了靈魂的軀殼,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汲玉來盯了央君臨許久,二人的目光也在不經意間交接多次,終於,汲玉來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嗎?”
“不記得。”央君臨隻是回答,聽來應當隻是不記得,而不是腦子撞壞撞傻了。
“我是誰?家在何處?這裡是哪兒?你又是誰?”央君臨又一連串自問,問她,終於有了一絲急色的活氣。
“你不用著急,不記得沒事,慢慢會想起來的!”汲玉來勸慰央君臨,又道,“這裡是汲南村,我叫汲玉來。”
“汲玉來……”
這是央君臨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聽見的第一個名字,他腦中已然混沌不清,可卻隱約記得有一個女子,長相模糊不清了,卻是他昏迷時腦中的唯一影像。
是她嗎?
汲玉來跟央君臨說起從汲水救起他的事,包括殺手的事自己自己跟父親的猜測。然而聽她的描述,央君臨卻絲毫沒有印象。
汲父匆匆進到了房間,想著風月久跟央君臨會否有聯係,卻不敢直接跟風月久說起,免得是自己猜錯了。
“公子,身體還覺得有何處不舒適嗎?”汲父邊問邊走到床邊。
“沒有,多謝關心。”
“公子,我再問一句,你記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妻子呢?”
汲父十分嚴肅地問,汲玉來卻聽得更認真,央君臨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不由得想到自己腦海中唯一的印象,是自己的妻子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央君臨越發想得頭疼。
“那沒事,公子你不用想,我去把那個姑娘請來,如果是,她一定會認出你來的。”
汲父當真覺得自己是糊塗了,趕緊走出房間去找風月久,想請她辨認央君臨。汲玉來卻顯得些許不悅,央君臨會已然有妻室嗎?她父親說的那個姑娘會是誰,難道是她?
汲玉來突然跑到屋門外攔下汲父,將他拉回屋裡,問他怎麼會有個姑娘,是來找央君臨的嗎?
“那姑娘是你娘在溪邊遇到的,這會兒正在藥房呢,爹看她也是身上有傷,又說到她夫君,說不定真是那位公子的娘子呢!”
汲玉來想到風月久,卻隻記得她手上握著的劍,和當日殺手身上的一模一樣。
“爹,那個女人我也看見了,她跟我打聽一個男子的消息,我沒有說!”汲玉來又慌張起來。
“你怎麼不跟她說,或許就是他呢!”汲父稍急。
“女兒看她帶著武器,跟殺手的一樣,所以不敢跟她說實話。”汲玉來緊張得不行。
汲玉來的話讓她父親也猶豫了,風月久看起來著實不像壞人,一個年紀輕輕,樂於助人的姑娘怎麼能是殺手。
汲父猶豫了片刻,還是相信風月久那時的眼淚,他想去跟風月久說道此事,萬一他二人真是夫妻,豈不是被自己的疑心耽誤了。
汲父走出屋子,汲玉來卻停在屋門前,她回看一眼房中,竟看見央君臨扶著床正下來,他眼中有急色,仿佛刻不容緩地想追尋什麼。
汲父走進藥房,卻隻看見汲母一人坐著,風月久竟然已經離開了。風月久扯斷了心中痛癢的隱約聯係,果斷離去了。
“她走了,你怎麼不留她,我才想著她會不會認識屋裡的公子呢?”
汲父稍急,汲母卻不知央君臨已然醒來並且失去記憶,所以才完全沒有顧及到那個在自己家中昏迷了半個月的男人,隻認為他醒來就能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到時候就給他送回去便好。
“她往哪個方向走了?”汲父問。
“我在屋裡坐著沒看見啊!”汲母回道。
汲父又一次從藥房裡跑出來,卻已然不能在院外看見風月久的蹤影,但汲玉來扶著央君臨站在屋門口,他目光焦急,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安。
“玉來,先扶公子坐下,你往東去追,看能不能追上那姑娘!”
汲父說罷便出院門往西找,汲玉來也小心翼翼地扶著央君臨坐在一邊,央君臨驀地緊張抓住汲玉來的手,卻不知想說什麼,讓她一定追上那個女人嗎?而汲玉來卻不自覺感受央君臨的掌握,冰冷的,她願意用自己的小手心溫暖他的大手掌。
汲父一路往西沒有追尋到風月久的足跡,村民也說沒有看見那樣一個女子,他往回家去,或許汲玉來去的方向會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