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淡淡一笑:“托殿下的洪福,很好。”
“剛才看江兄步履矯健,雙目有神,想來,江兄有好消息了吧!若真是如此,英雄殿的第十位,江兄上榜,正好名正言順。皇叔,我該回去了,得閒再來探望皇叔。”
在路過秦憶的時候,秦昱停了下來。
“憶弟,東宮隻有太子妃一人,未免冷清。父皇有意為本宮向申屠小姐提親,太子側妃這個位置,也不算辱沒了申屠世家的大小姐。不知憶弟以為如何?”
在聽清秦昱說了什麼的那一瞬間,秦憶想都未想,手就摸向了掛在腰後的翻雲刀。
“憶兒,不可……”
“可本宮對申屠小姐無意,覺得申屠小姐與憶弟更合得來。父皇聽了本宮的建議,也覺得甚好。”
幸好秦昱的話夠快,要不,翻雲刀真的出竅了。
見秦憶的臉上青一道、白一道,秦昱臉上多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憶弟,不管先太子如何,他已經走了。這世間,本宮的兄弟隻剩下了你一個。以後的北秦,要靠我們兄弟二人了。”
說著,秦昱向秦憶伸出了右掌。
秦憶冷冷地看了秦昱一眼,飛快地拍了一下,又立刻將手收了回來。
“我比你運氣好,我還有江懷這個兄弟。”
還有一句話,秦憶想了想,終是沒有說出口。
秦昱的位置,注定是孤家寡人。
秦昱笑了笑,走了出去,在快要踏出水榭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憶弟,有你在,我就不是孤家寡人。”
說著,秦昱大步走了出去。
“他來做什麼?當了太子,不夠他忙的嗎?”
秦憶沒好氣地問道。
秦焰無奈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放在身後桌子上的一幅卷軸,遞給了江懷。
“逝者已矣,這幅畫像給你,留作紀念吧。”
江懷雙手接過,“謝昭王”。
“本王說與江莊主是舊相識,想留個念想。但英雄殿裡的每一幅畫像,都要好好收著,一幅也不能少。於是太子親手臨摹了這幅畫像。江小兄,打開看看。”
聞言,江懷慢慢地打開了卷軸。
果真與他在英雄殿見到的那幅一模一樣。
就衝這幅畫像,他自覺欠秦昱一個人情。
“江小兄,你的武功恢複了嗎?鐘離無間可真有辦法。本王已見過了司空宗師還有萬毒老祖。稍後,本王自會去見鐘離無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幾十年的老友了……”
秦焰說起了鐘離無間,秦憶想到鐘離無間蒼老後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種不適在麵對秦焰時,就變成了沒有理由的火氣。
“有完沒完,秦昱就來送畫的嗎?沒彆的事了?”
“有,前朝餘孽的事。威武侯查到,有前朝餘孽在西陲之地出現。”
“前朝餘孽。”
江懷、秦憶異口同聲。
鐘離無間曾猜測,侍劍山莊一事很可能是前朝餘孽所為,目的就是為了報仇雪恨。而今,又一次聽到這四個字,二人一下就來了精神。
秦憶問道:“消息幾分可信?”
“威武侯為人嚴謹,他的消息,一向很準。”
對秦焰的回答,秦憶不以為然。
“真不真的,總要好好查探一番才知道。皇伯父的詔書還沒有發下,你想辦法攔下來。我現在隻想做秦憶,江懷的好兄弟。我們要離開華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