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和許顯純二人頭上都布滿了一層細汗,後脊背也都濕了。同時也在慶幸,三局兩勝,兩次都抽到了【活】字,那就說明皇帝沒有殺他們的意思。
“二位愛卿,這個【活】字,朕給你們了,那你們能不能接的住呢?”
田爾耕磕頭如搗蒜,“請陛下吩咐,臣莫敢不從。”
許顯純磕頭好似小雞啄米,“但請陛下吩咐,臣必拚死完成。”
啪,啪,啪,朱由檢鼓了三下掌,“很好,看來我大明還是有忠臣的。”
“你們二人回去之後,立即召集精乾人手,一個去前去山西,一個去張家口,去查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八個人,他們通敵叛國,走私大量物資給那些韃子。”
“你們兩個去了之後,盯緊了這八家的每一個人,查證之後,不論男女老少,就地處決,一個不留,就是他們家裡的螞蟻窩,你們也得拿開水挨個澆一遍!”
田爾耕和許顯純兩個人不知道朱由檢為什麼有這麼大的火氣,但他們身為鷹犬,自然有自己的覺悟,“臣等遵旨。”
“下去吧。”
“臣等告退。”
田爾耕緊緊攥著那兩活一死三張紙團,但轉念一想,又恭恭敬敬的展開了,“不行,我得拿回家,裝裱起來,掛在牆上,時時瞻仰。”
許顯純一琢磨,這主意好呀,“沒錯,我拿回家也得裝裱起來,掛在祖宗牌位上,每日跪拜。”
田爾耕聽了這話,差點沒摔了一個跟頭,許顯純手疾眼快,扶住了田爾耕,他回頭看看,這地麵上也沒坑啊。
“大人,還是小心一點。”
田爾耕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行了,咱們兩個誰不知道誰呀,就彆弄這一套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如今陛下登基,沒清算咱們弟兄已經是萬幸了,這回的差事咱們必須得辦漂亮了。”
許顯純點頭道“沒錯,陛下有意繼續讓咱們乾臟活,反正咱們就是乾這個的,隻是魏公公那裡,咱們得撇清關係。”
田爾耕一臉的疑惑,“魏公公?誰呀?”
許顯純當即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眼神,“嗨,這不是最近被酒色所傷,腦子不好使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哪有什麼魏公公呀。”
“這酒色害人不淺,從今以後,我決定了,戒酒。”
田爾耕滿是欣慰的看著許顯純,“賢弟能有此覺悟,愚兄深感敬佩。”
“咱們回去就清點人手,我去山西,你去張家口,咱們得讓陛下看看,咱們對得起那兩個【活】字。”
“甚好。”
在田爾耕和許顯純走後,殿內又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名為李若鏈,一個名為高文采。
甲申國變時為數不多殉國的錦衣衛,他們的忠誠,曆史已經驗證過了。
曆史上,李若鏈本是崇禎元年的武進士,然後入錦衣衛,如今朱由檢來了,也就提前將他找來了。
“擢李若鏈為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高文采為南司百戶,你們二人把錦衣衛好好的整治整治,讓他成為真正的天子親軍。”
“要是有什麼麻煩,就來找王承恩。”
李若鏈和高文采二人一對視,立即跪倒,道“臣等遵旨。”
“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臣等告退。”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邊品茶,邊思量,田爾耕和許顯純兩個帶著人走了之後,李若鏈和高文采同時會對錦衣衛召開清理,以他們二人的忠誠度,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廠衛,廠衛,現在錦衣衛安排好了,就剩下東廠了,而這個東廠,如今正在魏忠賢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