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少爺的。”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再看範永鬥,臉都成了豬肝色,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甚至還自己掐起了自己的人中。
譚可達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範永鬥,“哈哈,你說說你,乾著殺頭的買賣,攢下了萬貫家財,到頭來卻成了活王八,這是圖什麼呢。”
“我看,還是乖乖的把贓銀交出來吧,反正都是便宜外人,沒什麼區彆。”
範永鬥麵目猙獰,緊咬後槽牙,還是不肯鬆口。
“行了。”田爾耕走了過來,譚可達自覺的退到一旁。
“範永鬥,你一共就兩個兒子,大兒子是你管家的,二兒子是你大兒子的,不過看你還不鬆口,想必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
“至於這個幻想是什麼呢?”田爾耕的目光看向了範永鬥五歲的孫子,“你大兒子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孫子,應該是你的兒子吧。”
範永鬥死不承認,“胡說八道,你這是汙蔑,是陷害,老夫豈是那種苟且之人。”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你還是聖人了。”田爾耕一使眼色,當即就有兩名錦衣衛從範永鬥的大兒媳手中奪過來了範永鬥的孫子,也就是他的私生子。
“範永鬥,你不愧是老江湖了,裝的確實像,不過你這兒媳婦可卻不會裝。”
“剛才說要殺你兒子的時候,你這兒媳婦不自覺的就緊緊的抓住了你的這個私生子,還一個勁的偷看你。”
田爾耕掐住範永鬥私生子的脖子,“範永鬥,咱們來賭一賭,看一看虎毒不食子,到底是真,還是假。”
田爾耕將範永鬥的私生子扔在地上,“剁掉一根手指頭。”
“是。”
一名錦衣校尉拔出繡春刀,一道寒光閃過。
“~啊~啊~”一聲慘叫傳來。
“彆,彆再傷害我兒子了。”範家大少奶奶跑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我兒子他不是範永鬥的兒子。”
“嗯?”眾人吃驚。
“~嗯~嗯~”範永鬥更為吃驚。
“此話怎講?”田爾耕問道。
“五年前,大少爺外出談生意,表哥來範府探望我,我一時寂寞難耐,就,就。後來範永鬥貪圖我的身子,給我下了藥,再後來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大少爺以為是他的,範永鬥也以為是他的,但按照日子推算,應該是我表哥的。”
“哈哈哈。”範永鬥仰天大笑後,“可悲,可歎,可笑。”
“行了,你們家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所有人都聽好了,範永鬥通敵叛國,證據確鑿,誰檢舉揭發範永鬥贓銀藏在哪裡,我可以免他一死,所獲贓銀也可以分兩成給他。”
“我知道。”一個丫鬟站起來說道。
“你知道在哪?”田爾耕問道。
丫鬟點點頭,“有一次我經過東跨院,老爺把我帶進了柴房裡,我趴在牆上,結果老爺他幾下就沒了動靜,我氣不過,但又不敢說,氣的踹了牆幾腳,聽聲音,那麵牆後麵好像是空的。”
田爾耕衝著譚可達一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帶著人就去了東跨院柴房。
“砸!”
譚可達一聲令下,眾人拿起各式各樣的家夥,這就開始砸牆。
大錘八十,小錘四十。
很快,牆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牆裡麵還有一個房間,裡麵堆滿了箱子,譚可達打開一看,好家夥。
“看好了,我去報告田都堂。”
田爾耕看著譚可達興衝衝的跑過來了,“找到了?”
“都堂,找到了,那裡麵堆滿了銀子,咱們這回可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