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農,您裡麵請。”山西布政使王應豸將前來山西全權處置處置瘟疫事宜的戶部民政司侍郎蔣德璟,迎進了巡撫衙門大堂。
“城西有人感染瘟疫,為防止事態擴大,陳中丞他親自帶人去處理了。”
“下官已經派人去通知陳中丞了,還請少司農稍候。”
“王藩台客氣了,還是國事要緊。”
有書吏為蔣德璟端上茶來,“大人,您慢用。”
“好。”蔣德璟客氣一聲。
“少司農,您身邊的這位是?”王應豸看著跟在蔣德璟身旁的老者問道。
“哦,差點忘了,我來為王藩台介紹一下。”蔣德璟指向身旁的老者,“這位是太醫院的太醫,也是小站兵營的軍醫,吳又可吳先生。”
王應豸趕忙打招呼,“吳太醫。”
吳又可倒顯得不卑不亢,“藩台大人。”
王應豸心中不禁冷哼一聲,你吳又可不過是一個太醫而已,也敢如此托大。
蔣德璟看出了王應豸心中的不悅,連忙打圓場,“王藩台,你可不要小瞧了這位吳太醫,他可是治療瘟疫的行家裡手。”
“這一次,是陛下親自點的吳太子的將。”
聽到是皇帝親自點的吳又可,王應豸不禁有些驚訝,“有吳太醫在,相信山西的瘟疫,定能迎刃而解。”
“什麼就迎刃而解了?”山西巡撫陳子壯趕回來了。
“少司農。”陳子壯對著蔣德璟見禮。
王應豸站起身來,“中丞大人,剛剛我們再說的是這位吳又可,吳太醫。”
“原來是吳太醫,”陳子壯坐下身來,“早就聽說過吳太醫的大名了,今日終於得見。”
“吳太醫所著的瘟疫論,陳某有幸讀過。也多虧了吳太醫的瘟疫論了,才讓山西應對瘟疫,不至於那麼的束手無策。”
陳子壯話說的很客氣,姿態也放的很低。既然吳又可是朝廷派來的人,那就說明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如今山西瘟疫橫行,陳子壯禮下於人,倒也不算什麼。
王應豸對於吳又可沒有那麼感冒,“哎呀,沒想到吳太醫還有如此巨著,真是沒有想到。”
“山西的百姓們,這一次算是有救了。”
“那吳太醫對於治療山西的瘟疫,可有什麼好辦法?”
吳又可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根據山西向朝廷行文的描述,再加上對來時路上遇到的病人的診斷,可以斷定,山西這一次爆發的瘟疫,是鼠疫。”
陳子壯點點頭,“吳太醫診斷的不錯,在瘟疫爆發時,本官曾讓山西幾家有名的郎中會診,得出的結論,也是鼠疫。”
“雖然診斷出了這次的瘟疫是鼠疫,但尋常治療鼠疫的藥方,卻並起不到太大作用,最多也就是緩解症狀,根本達不到根治的目的。”
布政使王應豸接著說道“布政使也讓那些郎中試著換幾味藥,或是改改藥方,但終究效果還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