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開初雪的衣裳,任她抱緊了自己……
蘇青冉想起昨夜的荒唐,神智漸漸回籠。
初雪仍舊垂著頭,低聲道:“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本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兒,若不送給公子也會送給彆人,我很慶幸昨晚的人是公子。”
她頓了頓,又道:“公子隻是喝多了,不用將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起身下了床,朝蘇青冉盈盈一禮:“公子怕是還在頭疼,我去給您煮碗白粥。”
說完,她無聲退出房門。
蘇青冉靜了半晌,掀開被子,看著床單上留下的情事痕跡,一抹落紅格外顯眼。
他閉上眼,仰靠在床頭。
初雪說的沒錯,京城中的達官貴人都會互贈女人,在他們眼裡,女人隻是一個暖床的物件,不值得憐惜。
他本以為自己和他們不同,卻不想竟淪落到讓一個奴婢來安慰他。
也許,從他決定留在京城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用過早飯,蘇青冉來到城東坊市。
百裡囂的宅子仍空著,門上貼了官府的封條。
蘇青冉無視門上的封條,推門進院。
這裡他來過兩次,一次是跟蹤葉靈芝,一次是用迷藥迷倒雁家護衛,擄走雁安寧。
後來,他便將院子交給石守淵處置。
院子裡到處都亂糟糟的,像被官兵翻過,但他們顯然一無所獲。
蘇青冉想到百裡囂的手段,心知這是必然的結果。
這所宅子隻是百裡囂用來安置雁安寧的落腳之地,就算這裡藏著什麼秘密,在他們離開時一定早已銷毀。
蘇青冉一邊想著,一邊走進後花園。
院裡長久無人打掃,一座小小的水池積滿汙水,池邊布滿青苔的痕跡。
蘇青冉回頭看向另一側的廂房,當初他就是從那間屋子裡帶走了雁安寧。
他走進廂房,房中也是一片狼藉。
蘇青冉將倒在地上的桌子扶了起來,那日雁安寧喝了有迷藥的茶,伏倒在桌上,她手邊還放著一個金燦燦的物件,看上去像是一顆獸首。
蘇青冉回憶當時的情形,忽然心中一動。
雁安寧從宮裡逃出來,隨身之物皆留在萬壽殿,怎會帶著這麼一個東西?
那東西瞧上去價值不菲,若說是出來以後彆人給她,難免不合常理。
蘇青冉伸手在桌麵比劃了一下,日光投進窗欞,在桌上劃下一道明亮的光線。
蘇青冉抬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樹蔭濃鬱,積滿落葉的水池映入眼簾。
蘇青冉的瞳孔驀地緊縮,他依稀記得,那日他來時,水池裡沒有水。
“誰在院裡?出來!”
有人大喝一聲,屋外呼啦啦跑來一隊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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