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張躍才便獨自一人去往羊城基金會,想要去取那兩萬塊錢。
他就想,之前在黃坑村鬨了那麼大件事,他這錢都沒被凍結,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當他來到羊城基金會的時候,負責給他取錢的服務員卻說: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這個賬戶已經被凍結,暫時不能取錢。”
“凍結了?”張躍才愕然。
那一刻,他心裡冰涼涼的。
曾經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現在這錢被凍結了,他這才發現,自己掉了一大塊心頭肉。
他懊惱不已,覺得自己犯了巨大的錯誤,他就不應該入夥金手指,不該招搖過市。
可他對自己撿起偷盜生意,卻從未後悔過。
最後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金手指這個死撲街。
條子突然找上門,恐怕就是金手指那死撲街在背後搞鬼!
他恨得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去把金手指弄死。
從羊城基金會回來,張躍才垂頭喪氣,張雲怡連忙關心道:“怎麼了?”
張躍才就說:“我們過不了安安穩穩的小日子了,我的五百萬全被凍結了,以後沒錢可領了。”
張雲怡聽了這話,麵露意外。
隨即連忙安慰道:“才哥,不打緊的,錢沒了,咱們可以慢慢賺,咱們去做個小生意,也是可以過安安穩穩的日子的。”
說著,就擁抱上去。
張躍才卻一把將她推開,說:
“錢不是你的,你特麼說得當然輕巧!”
“五百萬啊!”
“草!”
“都是金手指那含家拎,聯合東山四少來整我,總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他!”
張雲怡麵對勃然大怒的張躍才,一時間不知所措。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張雲怡這才說:
“才哥,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陪你一起去做。”
“就算是去死,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張躍才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震,隨即連忙抱上去,說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剛才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你沒有犯任何錯誤,錯的是金手指那含家富貴。”
“你放心,等我弄死金手指,我就和你一起去找個小縣城,然後開一家服裝店,一起過日子。”
張雲怡卻滿臉苦笑,五味陳雜。
她知道,張躍才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她想要的安穩日子,恐怕遙遙無期。
她感覺自己就在深溝裡麵,墜落,墜落,一直墜落,卻不願意爬出來。
隻因這深溝裡頭,有愛她的人,以及她愛的人。
這時,張躍才對張雲怡說:
“你在這裡等我,七天之內,無論我有沒有弄死金手指,我都會回來找你。”
說完這話,一把推開張雲怡,轉身便快步出門。
走得決絕,走得乾脆利落。
獨留張雲怡一人,在這狹小的黑賓館房間裡麵,黯然惆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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