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三叔一愣,連忙去接電話。
是八神爺打過來的。
“樓先生,在做什麼?”
八神爺嗬嗬笑著,語氣裡帶著意味深長。
三叔以為樓先生怕三叔暗中搞手腳,打這個電話是來打探他底細的,於是就說:
“這大夜晚的,外麵又冷又黑,自然是在賓館裡麵呆著,不然還能去哪裡?”
還半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怕我半夜去捅你窟窿吧?”
八神爺一笑,說:
“你會不會捅我窟窿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現在穿了個大窟窿。”
此話一出,三叔立即一愣:“什麼意思?”
八神爺就說:“你那十幾個手下,在名城浴足城被掃黃的條子給一鍋端了。”
三叔聽了這話,立即大驚,隨即麵色下沉:
“徐福,該不會是你動的手腳吧?”
八神爺卻否認:“怎麼可能會是我?”
“我都已經答應你的要求,一周後去南寧做樓先生,我乾嘛還動你?”
“再說了,我要是真要動你,現在會打電話通知你?”
八神爺這話其實不假,他要真想動我三叔,那根本不會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三叔嗬嗬苦笑一下,問:
“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他們弄出來?”
八神爺卻說:“恐怕比較難,一是人數太多,二是剛才有個手下給我消息,說你那些手下已經把你招了出來。”
“我打這個電話給你,主要是想通知你,趁現在條子還沒來,趕緊逃吧。”
可他這話剛說完,樓下就傳來了警車鳴笛聲。
三叔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立即大驚,對著電話大罵:
“好你個徐福,你怎麼不早對我說這事兒!”
“瞎嗶嗶那麼多廢話才給我說重點,你特麼故意的吧?”
八神爺嗬嗬一笑,嘲笑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樓先生,遇到這麼一點小危機,竟然就慌神了。”
“你這樣讓我很難相信你啊。”
三叔一愣,這才恍悟。
原來八神爺拐彎抹角說那麼多廢話,竟然是來試探他的。
三叔冷笑一下:“看來你還是不太信任我。”
“行吧,現在條子已經到了我住的賓館樓下,你高興了吧?”
八神爺卻淡定道:“你隻要撕掉麵具,從房間裡麵走出來,誰能認出你來?”
“條子見了您這位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沒準還會主動扶你下樓梯呢!”
三叔嗬嗬冷笑一下,不再和八神爺多廢話,立馬將電話掛了,連忙將臉上那張向同飛的麵容撕掉,露出白老爺的麵容,然後迅速離開房間。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而且還是天寒地凍的,一個老頭子這時候莫名其妙下樓去,恐怕會引起細心的條子的懷疑。
得主動找一個下樓的理由,才能不引起懷疑。
三叔心中如此一想,便迅速編製了一個謊言。
等他下到一樓,還沒出賓館,就見到無數身穿藍色製服的警察一擁而入。
三叔心中捏了一把汗,不過表麵上卻還是淡定無比,他深呼吸一口氣,立即走過去,用京城口音對其中一個帶隊的警察隊長說:
“警察同誌,你們來得太是時候了!”
“我有一袋東西丟在全聚德忘帶回來了,這天寒地凍的,我不想跑去外麵,你們能不能幫我去拿回來?”
那警察隊長就問:“大爺,您那袋子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三叔就說:“四個土豆,五個西紅柿,兩根大蔥兒,還有一把雨傘。”
警察隊長一聽這話,立即有些無語。
“就這些?”
三叔認真點頭:“就這些…不對,還有一把小米椒。”
警察隊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並不是什麼值錢貨。
於是就說:“大爺,請您諒解,我們正在破案,沒空幫您這個忙,您這些東西並不怎麼值錢,估計放那裡一晚上也不會有人拿走,要不等明早您再自個兒去拿吧?”
三叔卻說:“不行,我現在就得去拿回來,不拿回來我心裡不踏實。”
又說:“行吧,既然你們這些警察同誌在辦大案子,那我就不勞煩你們了!”
“我自個兒去拿!”
說著,就弓著腰,背負著雙手,蹣跚地往賓館門外走去。
那警察隊長嗬嗬苦笑一下:“大爺,外麵路滑,您小心點哈!”
隨即帶著人上到賓館三樓,來到我三叔原來住的那個房間,用力一腳踹開門,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隻留下滿屋子濃鬱的煙草味道。
那警察隊長聞到這香煙味道,立即一怔,他是一個老煙杆,對香煙味道極其敏感,這香煙的味道,和剛才出去的那個老大爺身上的香煙味道,是同一種煙的味道!
這時候那警察隊長這才雙眼一震,恍然大悟,這大爺住在賓館,根本就沒地方下廚,又怎麼可能會買西紅柿土豆大蔥這些玩意兒?
於是二話不說,立即就帶著人馬下樓追出去。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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