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才和胡佳俊聽了這話,都非常不高興。
張躍才甚至大罵:“朱玉袁,你特麼彆得瑟!現在你落入我們手裡,那就沒有逃脫的機會!”
三叔卻不再去理會張躍才,而是將目光看向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青龍。
“青龍兄,你是不是應該請我進去,然後讓我和你,以及誌安兄,一起好好談一談呢?”
青龍臉上也滿是疑雲,他真不知道我三叔在耍什麼花把子。
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說:
“嗬嗬,你曾經也幫過我大忙,我對你一直都像對待兄弟朋友那樣,既然你來了,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
“請進來吧!”
於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圍著三叔的一眾馬仔,立即紛紛讓道。
胡佳俊這時卻站了出來,對青龍說:“青龍大哥,萬萬不可啊!這老狐狸詭計多端!”
青龍卻淡淡道:“嗯,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領了。要不這樣吧,現在你和躍才老弟先回賓館休息。”
“到時候若是需要你們,我會派人去叫你們。”
然後就叫來兩個手下,強行送張躍才和胡佳俊到對麵的朝陽賓館入住休息。
張躍才和胡佳俊見狀,既驚訝,又惱怒。
他們完全沒想到,他們主動來投誠,在青龍的眼裡,卻還不如我三叔這個敵人!
真是要氣炸他們了!
朱誌安此時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在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
這朱玉袁,究竟要搞什麼幺蛾子?
草他娘的!
心中雖然在罵娘,但是在青龍麵前,他還是得保持風度。
於是便和我三叔、青龍,一起進入冥蛇堂口。
三人來到青龍的書房,將手下打發走,房門關上。
此時,屋內就隻剩下三人。
三叔不請自坐,翹起二郎腿,給自己點了根煙。
青龍見狀,眉頭微皺,但是卻沒說什麼。他這人性格就是這樣,比較沉得住氣,做事很穩
朱誌安則滿臉不喜,說道:
“朱玉袁,現在屋裡隻有我們三人,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三叔對著桌麵上的煙灰缸輕輕敲了煙灰,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隻想知道,你們兩人,到底誰是樓先生的一條狗,又或者,你們都是?”
此話一出,青龍麵色一震,不再淡定,變得陰沉無比。
朱誌安則心中一震,表麵上卻極力保持平靜。
他甚至冷笑出來:“嗬嗬,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樓先生是誰?”
三叔笑了:“誌安兄,你這話可就沒多少水平,要是青龍兄不知道樓先生,或許還情有可原,而你一個在外漂泊多年的撈偏之人,又怎麼可能會沒聽說過樓先生的大名?”
此話一出,朱誌安一時間啞口無言。
很明顯,他的欲蓋彌彰,反而弄巧成拙。
青龍這時看向朱誌安,說道:“誌安啊,咱們岷縣是個小地方,腳印池養不起大鯉魚,像樓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我向來主張能不去扯上關係,就不去扯上關係。”
“我隻想做岷縣的王,不想做彆人的狗,你懂嗎?”
朱誌安麵色變得難看無比。
三叔單槍匹馬闖入冥蛇,當著青龍的麵揭發他,真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難受至極!
他連忙穩住心緒,看向青龍,麵露真誠:
“青龍兄,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朱誌安就這麼看著青龍,他要青龍給他一個答案。
青龍卻麵無表情,淡淡說:
“我自然是相信你多一些,你是我的好兄弟。”
朱誌安聽了這話,心中鬆了一口氣。
可這時,青龍卻話音一轉:“隻是,玉袁老弟所說的話,我也不能當做耳邊風,我希望誌安兄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朱誌安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其實他早知道,青龍早就想鏟除他,隻是礙於沒有理由。
如今三叔如此強橫地插上一腳,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
聰明狡詐如青龍,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抓住這個機會?
如此情況之下,他朱誌安恐怕會百口莫辯!
於是麵露悲涼,乾笑一下,說:
“我解釋了,你會相信嗎?”
青龍依舊麵無表情,說:
“會的,我真的很相信你,兄弟!”
朱誌安卻知道,青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真話。
於是他就說:“看來,隻有我主動離開岷縣,才能獲得一條生路。”
“你放心吧,我現在就走。”
說著,朱誌安轉身就走。
青龍卻上前拉住他,虛情假意道:
“誌安兄,你這是鬨哪般?”
“你解釋啊,你解釋了我肯定會相信你的!”
“你不解釋就走,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這樣隻會讓冥蛇的兄弟們心寒啊!”
朱誌安卻苦苦一笑,然後一把甩開青龍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冥蛇。
他太了解青龍了。
這個虛偽的人,真特麼會做戲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對我三叔的恨意,直接飆升一百倍。
他暗暗咬牙切齒:
“朱玉袁,你突然給我來這麼一下,搞得我唯有狼狽退出,這一筆仇我記下了!老子定會百倍奉還於你!”
然而,他卻不知,我三叔這一步棋,隻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他想要走可以,但是走之前,必須把行李箱的真相留下。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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