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對我說,女人隻要主動起來,就沒有不會淪陷的男人。
我說要是那女人是醜八怪呢?
他就說,那就補充多一個條件。
漂亮女人要是主動起來,就沒有不會淪陷的男人。
三叔曾以為,自林微音死後,他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哪怕那女人再怎麼漂亮,再怎麼迷人。
前幾年他確實做到了這一點,無論是李小菲,還是劉秋菊,又或者趙蒹葭,都不曾讓他動過哪怕是一秒的心。
可直到遇到木紫霓,他這才發現,他那是大錯特錯。
以前他之所以沒動心,要麼是因為漂亮的女人不夠主動,要麼是因為主動的女人不夠漂亮。
如今的木紫霓,足夠漂亮又足夠主動,他已經淪陷。
他一淪陷,那這一切,就都亂套了。
以前的計劃,全亂套了。
和木紫霓、李天藍組隊來殺朱誌安的計劃;打探張躍才和胡佳俊來沒來岷縣的計劃;套出行李箱真相之後遠離樓先生的計劃;堅決不跨越底線去做殺人大事的計劃。
統統亂套。
而這一切的亂套,根源都在於李天藍這個不起眼的男人。
三叔可以看得出來,李天藍對木紫霓愛得很深,甚至近乎病態。
這種愛最危險。
他會因為得不到而發狗瘋,甚至會不惜毀掉一切。
眼下張躍才和胡佳俊來沒來岷縣,已經變得無關緊要,甚至就連朱誌安的死活,三叔也不想再去關心。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李天藍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而此時,李天藍跑出了朝陽酒店,他直奔到一個小巷子角落,竟然大哭了起來。
四十老幾的大男人,此時竟然哭得像是個孩子一般。
他的心在一寸一寸地被刀割著,血在一滴一滴地掉落。
除了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從未有過現在這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他不明白以前保守自愛的木紫霓,現在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隨便。
才和我三叔見了幾麵,甚至都還沒有任何相互間的好感,竟然就搞在一起了。
他真的想不明白。
難不成現在的年輕女人,都是這麼隨便的嗎?
最後他隻能將一切都歸咎到我三叔身上。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往巷子裡麵的牆壁上砸了一拳,“碰”的一聲,砸得拳頭關節脫皮出血。
“朱玉袁,我要你死!”
他想要我三叔死,至於樓先生的任務,他現在壓根底兒不想再去管。
衝冠一怒為紅顏!
為了木紫霓這一個他守候多年的果實,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正憤怒著,這時候,他突然看見,巷子外麵,有三個人走過。
赫然是朱誌安和張躍才、胡佳俊!
李天藍見到這三人,心思突然一轉:“或許可以利用朱誌安、張躍才、胡佳俊等人,來把朱玉袁和木紫霓那對狗男女弄死!”
如此一想,他就連忙跑出巷子,追了上去。
“朱誌安!且慢!”
朱誌安一愣,停下腳步,下意識回頭看去。
隻見是一個年過花甲的陌生老頭,立即眉頭微皺。
在岷縣這邊,他叫陳誌安,很少人知道他朱誌安這個名字。
眼前這老頭到底是誰?
張躍才和胡佳俊也回頭看向李天藍,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朱誌安這時問:
“你是誰?找我什麼事?”
李天藍就說:“我找你和張躍才、胡佳俊找你,是一樣的目的。”
此話一出,三人皆驚。
張躍才連忙問:“你也要殺朱玉袁?你認識他?你到底是誰?”
胡佳俊眉頭微皺,他更加關心的是:“你怎麼認識我們的?你和朱玉袁有什麼仇?”
李天藍麵色變得複雜,沉聲道:
“他把我最心愛的女人給搶了!”
說著,他就將臉上的麵具撕扯下來,露出真容。
朱誌安、張躍才、胡佳俊見到李天藍,都大為驚訝。
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
朱誌安驚訝過後,卻是冷笑:
“李天藍,你該不會是李芝顏那條母狐狸派來的臥底吧?”
“躍才老弟和佳俊老弟,已經將你們和朱玉袁要來岷縣殺我的事情告訴我了,你這時候來投靠我,是不是有點遲了?”
張躍才也冷笑,甚至譏諷道:“這種打入敵人內部的方法,是不是太拙劣了點?這可不像是朱玉袁那含家拎的做事風格啊!”
胡佳俊則說:“你可以滾了,至於朱玉袁,我們和誌安大哥會出手弄死他。”
李天藍見他們三人竟然不相信他,一時間哭笑不得。
他唯有連忙說道:
“張躍才胡佳俊,你們可知當初朱玉袁為什麼要踢你們出團隊?”
張躍才立即起了好奇之心,問:“為什麼?”
李天藍就說:“那是因為朱玉袁看中了我的紫霓,他怕你們倆跟他搶!就把你們踢走!他這是在用陰招霸占紫霓!”
“之前我愚蠢,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回想起來,才知道這是朱玉袁的高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