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秀菊從一輛小轎車上下來,她麵色凝重無比,穿著高跟鞋的雙腿,快步走進運來飯館,剛進到裡麵,就看見一地的狼藉,而她的侄子,四肢斷裂,渾身血跡,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屍那樣。
她心如刀絞,瞬間淚如雨下,聲嘶力竭大喊:
“小楓!”
快步走到小楓麵前,發現小楓滿臉是狗屎,她立即大驚意外,隨即咬牙切齒:
“這黃老虎實在欺人太甚!”
“當我藍秀菊是紙糊的嗎!”
“黃老虎,老娘若是不弄死你,我誓不為人!”
而此時,黃老虎正坐在小轎車上,回往冥蛇堂口,他優哉遊哉地抽著中華煙,突然“哈切”一聲,打了個噴嚏。
“草他奶,誰又在背後罵我?”
身旁一個手下,說道:“老虎哥,估計是藍運楓那小子。”
黃老虎嘴角一翹,輕蔑冷笑:“這小子如今四肢已經被我打斷,沒有一年半載都不可能恢複過來,嗬嗬,他就是找死,竟然敢給老子設鴻門宴!”
身旁的手下這時提醒道:“老虎哥,此事藍秀菊恐怕不會袖手旁觀,咱們不得不提前想好應付之策啊。”
一提到藍秀菊,黃老虎眉頭就微微一皺。
藍秀菊此人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但是她和大多數女的都不同,此人聚攏的勢力不容小覷,而且做事風格極其狡猾多詐,難以揣摩。
正麵開戰他不怕藍秀菊,因為他還有冥蛇的其他四位大哥罩著,就怕藍秀菊來給他玩陰的。
如此一想,黃老虎就沉聲道:
“藍秀菊這婆娘,確實得堤防著點。”
“隻是不知道她接下來會使出什麼陰招,我實在捉摸不透這個老女人的心思!”
那手下就說:“要不回去和其他四位大哥一起商量一下?”
“也唯有如此了。”黃老虎緩緩點頭。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冥蛇幫的堂口。
黃老虎將其他四個蛇頭都找了過來,說明情況。
這四位蛇頭分彆是青龍、金牙、白麵、鬼爪。
道上的人隻知道他們的稱號,很少知道他們的真名。
青龍、金牙、白麵、鬼爪四人接到黃老虎的通知,回到堂口商量大事。
青龍剛進來,就對黃老虎說道:
“老虎仔,你是不是去惹了藍秀菊那婆娘?”
黃老虎麵露一絲意外,沒想到青龍的消息這麼靈通。
隨即嗬嗬一笑:“青龍哥,您都知道了啊?”
青龍麵色凜然,冷冷道:“哼,藍秀菊可不是好惹的!你把她的侄子的四肢打斷也就算了,還塞狗屎給他吃,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而且還是解不開的那種!”
黃老虎裝作無辜,狡辯道:
“青龍哥,這不能怪我,是藍運楓那小子先砸我一臉狗屎,我這才一怒之下廢了他,並且塞他吃狗屎的。”
“再說了,當時也是藍運楓主動約我去運來飯館的,他說要和談,結果卻給我擺了個鴻門宴。”
“我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要反抗。”
金牙這時開口說道:“虎弟,你確實要反抗,但是你做得太過了,教訓藍運楓那小子一頓就好,何必把人給廢了呢?這事兒恐怕真不好對藍秀菊交代,要知道,這婆娘一直都很寵溺藍運楓。”
金牙說話的時候,露出嘴裡的一隻大金牙來,顯得分外的顯眼。
麵白如紙的白麵這時說:“其實我們都不用怕藍秀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要想搞事情,咱們奉陪到底就行。”
鬼爪也說:“沒錯,我們冥蛇根本不用怕她!”
“胡鬨!”這時,青龍突然嗬斥一聲,冷冷道:
“咱們要真和藍秀菊鬥起來,就算是真把藍秀菊搞死了,那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就怕到時候引起條子的注意,大家一鍋熟!”
此話一出,眾人都麵色凝重,深以為然。
黃老虎嗬嗬一笑,說:“正是因為此事事關重大,我這不是來找四位大哥商量一下應對之策嗎?”
“藍運楓我已經廢了,這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咱們得立即止損。”
青龍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片刻,這才說道:
“這事我會親自去和藍秀菊談一談,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金牙卻說:“大哥,您主動去找藍秀菊那婆娘談話,會不會讓她覺得咱們在示弱?”
“要是她因此而得寸進尺,咱們該怎麼辦?”
白麵也說:“對,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主動去找她談,等她找上門來了,再和她慢慢談不遲。”
“她若是不來找咱們,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鬼爪也說:“我認同白麵哥說的話。”
青龍並不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相反,他會聽取大家的意見,而且做事很謹慎,很細心。
他也覺得金牙和白麵說的話有道理。
要是這時候主動去找藍秀菊談判,確實有示弱的意思。
很多時候你隻要退一寸,對方就會進一尺,所以,絕對不能主動示弱。
其實這事兒是藍運楓理虧在前,他就不應該設鴻門宴給黃老虎,既然他們冥蛇占理,那確實沒必要主動去和談。
等藍秀菊有所行動,再出麵去和她談判,這樣才不會落了下風。
如此一想,青龍就說:
“既如此,那我們就先按兵不動。”
“等藍秀菊找上門來了,再和她好好談一談。”
隨即對黃老虎說:“老虎仔,這些天你都收著點,沒事彆出外麵溜達,就怕藍秀菊給你玩陰的,趁你不注意背後捅你一刀,要真那樣,恐怕我們也救不了你。”
“所以在藍秀菊來找我談判之前,你都呆在冥蛇堂口裡麵吧,哪裡都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