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阿紅這惡毒女人,被三叔識破了詭計之後,竟然還不肯罷休,甚至變本加厲,找來一群男子,當街搜索三叔和陳小寶。
陳小寶見狀,咬牙切齒,說:
“袁哥,剛才就應該狠狠教訓那賤女人一頓!”
“就不應該這麼輕易放了她!”
三叔眉頭緊皺,他也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種情況。
有些女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你讓她一寸,她就會進一尺。
而阿紅很明顯就是這種人。
恐怕她見我三叔和陳小寶沒對她動手動腳,就以為我三叔和陳小寶膽小怕事好欺負,這才想著,找人來追捕我三叔和陳小寶,誓要吃掉我三叔手裡那一手提箱的錢。
陳小寶見三叔不說話,又問:
“袁哥,現在該怎麼辦?”
“逃嗎?”
三叔卻說:“不用逃,今晚就住這兒。”
陳小寶卻不淡定了,“要是被他們找到,我們可就烏火了!”
三叔卻說:“那女人不可能會猜到我們就住在她租屋旁邊不遠處,剛看到那些男子,四下散開,都是往各條巷子去尋找。”
“也就是說,他們都以為我們已經逃離了菜市場這邊。”
說到這裡,三叔麵色變得凝重,甚至露出一絲殺氣。
“等那些男子走了,咱們再殺個回馬槍,給那賤女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
樓下的菜市場小巷子,賣菜的攤販們已經收檔,留下滿地的垃圾,以及濕漉漉的臟水。
阿紅點了一支薄荷香煙,在巷子口處抽了起來。
她身前的男人,也點了一支煙,一起吞雲吐霧。
“小紅,你確定那兩人手裡有一手提箱的錢?”
阿紅吐了一口煙霧,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老狗,老娘這雙眼睛看兩樣東西從來不會走眼,一是男人,二是鈔票。”
“那兩人的手提箱,我親自打開看過,確實有一箱子的錢,保守估計,至少十萬塊!”
“一開始我以為那兩人是亡命之徒,後來卻發現,他們很膽小,他們識破我的計謀把我逮住之後,竟然不敢對我動手腳,而是把我困在臥室,就直接開溜了。”
“嗬嗬,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亡命之徒?”
“所以我就想,他們應該是賊!”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被一群人追到菜市場這邊的重要原因,他們偷了彆人的錢,唯有逃跑躲藏,不敢正麵硬鋼。”
“這樣的人,若是咱們把他們逮住,那一箱子錢,還不歸我們所有?”
這老狗就是阿紅在歌舞廳當公主時候認識的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這老狗,給了阿紅那些藥效極快的迷藥,差點讓三叔和陳小寶都栽跟鬥。
老狗也算是道上的人物,不然的話,他也搞不來那種猛藥。
如今阿紅一個電話打給他,他就帶來了十幾條領,也足以看出,他的能耐不可小覷。
老狗聽了阿紅這話,緩緩點頭,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是黑吃黑,這一箱子錢,要是真能搞到手,絕對能吃乾抹淨,而且還不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
阿紅嫵媚一笑,說:“老狗,你這話說得沒錯。”
“不過前提是咱們得找到那兩個撲街。”
老狗就說:“放心,你不是說他們剛走沒多久嗎?他們跑不遠,我那麼多兄弟,應該能找到的。”
然而,結果卻狠狠地打了老狗的臉。
一個小時過去,老狗那些手下紛紛回來,都說沒找到我三叔和陳小寶。
阿紅唯有歎氣:
“那兩個撲街膽子不大,但是卻很狡猾,心思極其之縝密,之前我那一個局已經設計得很精巧,可卻因為提前煮飯的時候放多了點米,就被其中一人給破局。”
“這樣狡猾的人,恐怕早已溜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老狗也是鬱悶不已,一箱子錢沒撈到手,讓他白跑一趟,而且剛才他信誓旦旦,說一定能抓住人,現在被打臉,著實讓人沒麵子。
於是就發怒,對他的手下罵道:
“一個二個,都是廢物!”
“這麼多人連兩個人都找不到!”
阿紅卻說:“算了算了,找不到隻能說上天注定那錢不屬於我們的。”
“時間不早了,都散了吧!”
說著,不耐煩地將薄荷香煙吸乾淨,扔地上一腳揉滅。
然後對老狗說:“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
“再見。”
老狗卻拉住她,說:
“小紅,我大老遠跑來一趟,你就這麼讓我回去嗎?”
阿紅一愣,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老狗。
眼前這老東西,也就四十出頭,卻因為縱欲過度而皮肉鬆弛,臉上的皺紋比五十歲的男人還要明顯。
她內心裡對老狗是很反感的,但卻不可否認,這一路走來,老狗幫了她不少忙。
一個女人想要掌控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控他的欲求。
阿紅是燈紅酒綠的歌舞廳的公主,在烏煙瘴氣的地方工作多年,早就看透了男人的各種虛偽和欲望,深諳操控男人的法門。
於是拋出一個媚眼,拍了拍老狗的肩膀:
“老東西,我看你今晚也挺累的,還有那個精力?”
老狗嗬嗬一笑:
“精力自然是有的,畢竟我也不算太老。”
阿紅卻笑道:“就怕你死在我屋裡。”
老狗就說:“那也值了!”
阿紅就說:“那成吧,那你去買幾瓶酒,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