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一聲悶響,光頭佬“哎喲”一聲慘叫,就往前撲倒,摔了個狗啃泥,臉刹車,鼻子都磨破了一塊皮。
陳小寶迅速一腳踩在他身上,將他左手反扣過來,擰著他的手腕,痛得他“哇哇”慘叫,連忙求饒。
“兄弟,輕點,喲喲喲,手要斷了,輕點!”
陳小寶嘴裡大罵:“丟你老母!竟然敢當街搶劫,你是不是想死?”
光頭佬如實招來,說:
“我沒想搶你們的箱子,你們這爛箱子能值多少錢?”
這時候,三叔也追了上來,將手提箱奪回,問:
“那你想做什麼?”
光頭佬就如實說道:
“你們長得和三萬塊很像,我就想把你們帶去見見刀哥,看能不能兌換三萬塊。”
“和三萬塊很像?”陳小寶和三叔都懵逼。
“刀哥又是誰?”
光頭佬就說:“刀哥就是這地頭的大佬,我是刀哥的馬仔,我勸你們還是彆亂來,你們弄傷我,也會弄傷刀哥的麵子,到時候刀哥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陳小寶一腳就踩在他的光頭上,說:“和三萬塊很像,又是幾個意思?”
光頭佬嗚嗚叫著,說:“刀哥要找一個人,打出了三萬塊的賞金,說誰要是能找到那個人,帶給他看,就能得到三萬塊。”
“那人叫什麼姓名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道上的朋友都叫他三萬塊。”
“你這個兄弟和三萬塊真的很像。”
“我和三萬塊很像?”三叔愕然意外,隨即苦笑:“我特麼一個外地人,和你們要找的三萬塊很像?開什麼玩笑!”
與此同時,心中暗暗疑惑:
這隻是巧合,還是真的針對他?
無論是巧合,還是真的針對他,對他而言,恐怕都不是什麼好事。
若真的是針對他,那很有可能是吳永的手筆。
若隻是巧合,他和那三萬塊長得很相像,那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因為就算是相似,不是同一個人,也會有很多爛仔盯上他,抓他去濫竽充數。
如此一想,三叔就覺得,必須儘快離開此地。
於是一把扯起光頭佬,對他說:
“你要是能帶我們離開惠州,我給你三萬五。”
光頭佬聽了這話,立即一怔,抹了一把鼻血:“真的假的?”
三叔立即打開手裡的手提箱,露出一條縫隙,讓光頭佬看到手提箱裡麵的錢。
光頭佬隻看了一眼,立即兩眼放光,如銅鈴般睜大。
三叔冷笑:“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光頭佬立即就激動了:
“肯定是真的!”
三叔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那你能不能找車帶我們去廈門?”
光頭佬點頭如搗蒜:“能能能!”
可隨即卻說:“但是我不知道你們說話算不算數,要是你們說話不算數,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三叔直接從箱子裡麵取出三疊錢,說:“這是三千塊定金,給你了。”
光頭佬收了錢,心中激動不已,忙說:
“兩位大老板肯定是很守信用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坐車!”
“我在車站附近有個朋友是做私載客的,我讓他載你們去一程就好!”
於是就帶著三叔和陳小寶,重新去往汽車客運站。
路上,陳小寶問光頭佬:
“光頭佬,話說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光頭佬嗬嗬一笑:“我就是個無業遊民,在車站附近混世界。”
“有時候刀哥會給一點生意,向我打探消息,或者讓我去跑馬,我就能收到一點水,大多數時候隻能自己搵食,坑蒙拐騙都做過。”
陳小寶無語:“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客車司機。”
光頭佬嗬嗬笑:“要是我能做客車司機,我特麼還會搞這些鬼五馬六的事情?”
“不過我那朋友,確實是一輛私載客車的司機。”
“到時候見了他,我和他談一談,給你們一個優惠價。”
“他本來不跑長途的,隻跑惠州到深圳這條線,不過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應該會載你們去廈門。”
三叔這時卻說:“既然他隻跑深圳,那我們就去深圳吧。”
此話一出,光頭佬立即一愣,麵露一絲愕然意外,不過隨即卻嗬嗬笑:“也行,兩位大佬喜歡去哪就去哪。”
“到時候彆忘了給夠水我就好,還剩三萬二你們還沒給哈。”
陳小寶拉下臉,心中暗想,袁哥真會給他三萬五?
這得虧死!
三叔表麵上微微笑著,說:“放心,我從來不會食言。”
可心裡卻另有一番算盤。
他好不容易才撈到的錢,豈能輕易拱手於人?
然而,三叔心中打著彆的算盤,這死光頭佬何嘗又不打其他的算盤?
三叔剛才已經是露了財,一箱錢,那可比三萬五多多了!
人的貪欲都是無止境的!
當這光頭佬看到這一箱錢的時候,他就覺得,他要是隻拿三萬五,那他就是個大傻叉!
老子有辦法能將整箱錢都拿到手,為什麼隻取三萬五?
所以現在他表麵上老老實實,可實際上卻在暗中使壞!
準備狠狠地吃我三叔和陳小寶一大口!
……
這一次,三叔能否躲過一劫?
這光頭佬會耍出什麼花招?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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