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道聽了這話,緩緩點頭,“沒死就好,隻要他醒來,我總有辦法從他嘴裡撬出大料。”
隨即又問:“李錦書自殺之前一直在控訴朱玉袁,這朱玉袁你們找出來沒有?”
莫小風搖頭:“找了一晚,都沒找到。”
“檔案部調來了朱玉袁的資料。”
“剛您去見周翔安的時候,我回了一趟警局,我把他的資料統統都帶來了,您瞧瞧。”
隨即將一個檔案袋遞給陳忠道。
陳忠道拆開檔案袋,粗略瀏覽了一下上麵的信息:
“朱玉袁,1962年生於廣東清遠佛岡禮溪村,12歲小學畢業後輟學在家務農,1983年加入號稱‘偏門神人’的白敬玄詐騙團夥,從1983年到1987年間,參與詐騙案件多起,足跡遍布廣州、廣西、韶關、長沙、南昌、上海、天津、北京,甚至東北,1987年於廣州被追捕過程中意外死亡…”
“死了?”
陳忠道一愣,“具體怎麼死的?”
莫小風說:“下麵資料有詳細介紹。”
陳忠道翻過一頁,認真仔細去看,這才發現,資料上寫,1987年廣州這邊早有其他警察盯上了朱玉袁,當時由越秀區聯合掃黑辦的領導邱啟明接手這個案子,後來朱玉袁被邱啟明手下一個名叫蕭勇的警員,在越秀南客運站附近發現蹤跡,實施抓捕的過程中,朱玉袁強烈反抗逃跑,最後竟然逃進了下水道裡麵,恰逢當時是盛夏時機,突然下起大暴雨,雨水堵住了下水道,警方搜尋一天一夜,都未能在下水道裡麵搜到朱玉袁的蹤影,一個月後一條屍體在越秀河湧出口被發現,經過法醫鑒定,此人正是朱玉袁。
陳忠道看著這資料,緩緩沉吟。
“按照資料上來說,朱玉袁確實已經死了。”
“隻是這中間環節,會不會有什麼紕漏?”
莫小風就說:“87年也就是三年前,那時候屍檢技術還沒現在那麼好,一條泡了一個月的屍體,早就爛得麵目全非了,估計有些人為了應付上頭的檢查,就囫圇下了個結論,草草結案。”
陳忠道一笑:“彆說三年前了,就算是現在,咱們國家的屍檢技術也還很落後,國外最先進的dna檢測技術,咱們現在隻引進了皮毛。”
莫小風笑笑,說:“隊長,其實咱們廣州這邊的偵查設備和破案條件已經算是不錯了,咱們就知足吧,我聽說有些外省的同行,還拿著放大鏡去找指紋呢。”
陳忠道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嚴肅。
他說:“要確定朱玉袁死沒死,其實很簡單。”
莫小風連忙問:“隊長您有什麼辦法嗎?”
陳忠道就說:“去他的家鄉查一下,不就能夠水落石出?”
“我不信他這幾年一直都不回家,不和家裡最親近的人聯係。”
莫小風說:“隊長您這個法子好,我咋就想不到?”
陳忠道卻說:“彆拍馬屁,回頭你趕緊去辦這事兒。”
“是!”
陳忠道又問:“另外,吳永那邊情況怎樣了?”
莫小風微微皺眉,說:“毫無蹤跡,不過我們已經聯係了京城那邊的同行,讓他們通緝吳永,並且已經查封了他旗下的所有資產。”
“好。”陳忠道滿意點頭,隨即卻感慨著罵了一句:“今年這馬年,真特麼馬不停蹄啊!”
“接下來還有得忙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好過幾天安穩日子!”
小轎車一路往北,正往中大附屬第一醫院開去,佛手爺此時就被安置在那裡進行救治。
一路而過,都是過年的喜慶氣氛。
街上行人熱熱鬨鬨,街邊的商鋪裝扮得紅紅火火,空氣中回蕩著喜慶歡快的新年歌曲。有小孩在街上嬉戲,情侶牽手麵露歡笑,老人也出來逛街賞花。
這一切的安穩,都離不開人民警察的血與汗的付出。
但是一切的成果,他們卻又無緣享受。
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有任務,有需要,陳忠道和他手底下那些一線刑偵警員,就會跑在最前麵衝鋒陷陣。
過年過節放假,根本就沒這個概念。
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是有回報的。
他們抓住了佛手爺,抓住了周燦,偵破了劉文超之死的案子。
最重要的是,再過不了多久,周翔安這大傘就應該倒台了。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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