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到吳永身前的,赫然是樓先生的左右手向同飛。
向同飛個子不高,可能也就一米六八左右,但是氣場卻極大。
隻見他站在吳永身前,麵色凜然,如一座大山擋在前麵,讓吳永無法跨越。
“你是誰?”
吳永微微眯眼,變得警惕無比。
他第一眼看到向同飛,就知道此人不凡,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角色。
向同飛淡淡道:“鄙人向同飛,樓先生的人。”
此話一出,吳永立即一怔。
果不其然,竟然是樓先生的爪牙。
吳永嗬嗬苦笑一下,怪聲怪氣說道:“這樓先生的鼻子,倒是挺靈敏的,我這才剛來到南寧,就被他嗅到了。”
吳永本想說樓先生像狗,可到嘴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可不能亂說話,不然引起矛盾,任務完不成也就算了,還會被一頓胖揍。
向同飛一笑,說道:“這裡是樓先生的腳底下,他老人家若是連這腳印大小的地方都看不清楚,那又怎麼可能和貴派的八神爺相提並論?”
吳永目光越過向同飛的頭頂,看向站在遠處的我三叔和陳小寶。
隻見我三叔和陳小寶此時也停下了腳步,就這麼遠遠地看著他。
陳小寶在我三叔耳邊低聲道:“袁哥,這向同飛怎麼來了?”
“這撲街該不會是想要聯合吳永來抓我們吧?”
三叔卻搖頭:“他若是想抓我們,何須聯合吳永?”
“那他這是…”
“向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吧?”吳永這時問了向同飛這麼一句。
態度有些傲慢,很明顯不太歡迎向同飛的到來。
向同飛一笑,說:“樓先生知道吳先生您來了南寧,這裡又是樓先生他老人家的地盤,於情於理,都要儘一份地主之誼,所以樓先生就想請吳先生您到府上去喝一杯茶。”
“請吧!”
說著,向同飛就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吳永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現在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前往,等到今晚,我定會帶上大禮,親自登門拜訪,給樓先生一個道歉。”
向同飛聽了這話,冷笑一下:
“吳先生,您是不是剛來廣西,還不適應這裡的悶濕氣候,腦袋被悶暈了?”
吳永麵色下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向同飛就說:“我本不想把話說得太明亮,以免傷了吳先生是您的麵子。”
“這麼說吧,這裡是樓先生他老人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懂?”
向同飛此話一出,一時間針尖對麥芒,氣氛緊張,劍拔弩張。
吳永立即雙眼一眯,閃出寒芒,死死盯著向同飛:“你這是要阻止我動手?”
向同飛點了點頭:“沒錯。”
“在我們的地盤上,你就得收起你的狗爪子,至於出了南寧,你要怎麼動,我們都管不著。”
吳永身後的馬仔,見向同飛如此狂拽,都咬牙切齒,怒氣衝衝,想要直接衝上去揍向同飛一頓。
可沒有吳永的命令,他們都不敢輕易動手。
吳永心中也是氣。
不過他也清楚,向同飛說的話是對的,這裡是樓先生的地盤,他不應該亂動,若真亂動,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深思熟慮片刻,吳永陰森森的臉色,突然一笑:
“既然樓先生盛情邀請,那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走吧,帶路吧!”
向同飛聽了這話,也是一笑:
“吳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請!”
於是就帶著吳永,一起離開火車站廣場。
三叔和陳小寶看著他們就這麼離開,都滿臉迷惑,不明所以。
這時,一個向同飛的馬仔,小跑著走了過來,對三叔和陳小寶說道:
“朱先生,陳先生,向先生讓小人來給您倆捎幾句話。”
三叔就說:“什麼話?”
那馬仔就說:“向先生說,樓先生現在能救您一次,就能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若是朱先生您什麼時候想要回來這邊,隻要帶上誠意,樓先生他老人家隨時都會歡迎你們。”
三叔聽了這話,眉頭微皺。
這看似是樓先生的好意,但是卻是樓先生強行給他塞人情。
這人情,你收了,那肯定是要還的,隻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看來樓先生並未打算放棄他,之前所說的了斷恩怨,隻不過是隨口一句罷了,並非真心誠意。
而且樓先生恐怕早就想到,我三叔此次離開,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跳出偏門,終究還是要在這一湖水裡麵掙紮,麵對江湖險惡,困難重重,最終可能還是要回到樓先生麵前,抓住樓先生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繩。
三叔一念之間,就想到了這麼多。
不過他表麵上卻沒說什麼,隻說道:
“那多謝樓先生了。”
然後對陳小寶說:“小寶,我們走。”
然後兩人便一起去售票大廳購買火車票。
路上,陳小寶對我三叔說道:
“袁哥,我覺得這樓先生其實還蠻好人的,之前您已經決意要和他斷絕關係,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給我們送溫暖,幫我們躲過了吳永這一劫。”
三叔卻一笑:“他要真想幫我們,又怎麼會讓向同飛把我們趕出南寧?”
“他這是要把我們扔到火坑裡麵,然後再伸手把我們救出去,如果這樣你還對他感恩戴德,那你就完全中了他的圈套了。”
陳小寶一愣,仔細想想,貌似也還就真是那個道理。
兩人在售票大廳,以周笑和楊成的新身份,買了兩張去往韶關的火車票。
他們不想在廣州下車,怕在那邊又遇到麻煩,所以就打算從韶關回佛岡。
兩人坐上火車,這才稍稍心安理得。
可他們卻不知,他們剛從售票大廳離開,就有人過來服務窗口,打聽他們買的火車票是去往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