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安沉聲吐出一個字。
三叔就說:“一,您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繼續經營天弘,您若是害怕被抓住把柄,可以把所有股份都給我,和天弘撇清關係,而天弘的經營所得利潤,我依舊會分您兒子四成,並且我還會幫他洗水,保證進入他口袋的錢都是有依有據,清清白白的。”
周翔安不喜:“你想要獨占天弘?”
三叔卻說:“我這不是獨占天弘,我是幫你們周家清除隱患,天弘對周老爺您而言,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沒準哪一天這炸彈一爆,您頭頂上的烏紗帽就會被炸飛,而您的兒子,甚至可能會鋃鐺入獄。”
“現在有人主動幫您接這個定時炸彈,您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周翔安麵色深沉,盯著我三叔。
不可否認,我三叔所說的話是對的。
天弘搞那個商標專利的敲詐勒索局,就算是流程做得再怎麼完美,但它依舊構成了犯罪事實,而且性質還比較惡劣。
表麵上看他們利用了法律漏洞,鑽了法律空子,就連法律都奈何不了他們,可實際上從性質上看,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若是被警方盯上,肯定會被定性為惡意敲詐,而且涉案金額巨大,判的刑期肯定不會低於十年。
不過天弘再怎麼說也是他兒子周燦苦心經營多年的成果,就這麼拱手相讓,作為父親的他,實在有些心有不甘。而且我三叔現在的態度,讓他很是不爽。
於是就問:“第二個選擇是什麼?”
三叔就說:“第二,我想勞煩您幫我搞五個全新的身份證,而且是帶檔案經曆以及出生證明的那種。”
“五個,不僅僅是你自己?你還有同夥?”
“你那個餘元的假身份,不已經天衣無縫了嗎?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周翔安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三叔就說:“實不相瞞,我還有四位朋友,他們比我更急需新身份。”
“我們真的隻是想上岸而已。”
“至於我自己為什麼還要多一個新身份,原因很簡單,多一個身份,多一層保障。”
“拿到新身份之後,我就會立馬將天弘的股份歸還給您,然後永遠消失,天弘服裝您想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已經給出我的誠意了,希望周老爺您也能給我一點誠意。”
周翔安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問道:“你那個餘元的身份,是鄭家幫你弄的吧?”
三叔點了點頭,心中暗暗驚訝,沒想到周翔安竟然對他調查了這麼深入。
周翔安就說:“不瞞你說,我還沒那個能耐能幫你去做這麼密不透風的假身份證,至於檔案什麼的,那就更加不可能。”
“我比起鄭其功那老狐狸,能力差的不是一個檔次。”
“你要是想要假身份證,我可以給你做幾個,不過遇到眼尖的警察,肯定會穿幫。”
三叔聽了這話,很不喜,說道:“我要的是真身份證,而非假身份證。”
周翔安卻冷笑:“憑空製造一個真身份,就已經難於登天,更何況你要我做五個?”
“不可能的。”
三叔搖頭歎息,“周老爺子,那您是選一嗎?”
周翔安卻說:“很抱歉,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做你的選擇題,我不會去選。”
“而我帶來的選擇題,你卻不得不做。”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給出手上的股份,然後滾蛋。”
“二是和我鬥,我把你弄死。”
三叔麵色下沉,“周老爺,您真的要魚死網破嗎?”
周翔安卻冷笑:“年輕人,你真以為會魚死網破?”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你真以為你拿到了我兒子的犯罪證據,就能抓住我的七寸?”
“我不怕實話和你說,我有錢,也有權,有錢我就能買來最好的律師為我兒子辯護,有權我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而你有什麼?你連個錘子都沒有!你拿什麼來和我鬥?”
周翔安這話,可謂是囂張無比。
然而,他這些話卻也是實話。
三叔隻不過是一個騙子,而他周翔安是一個根紅苗正的權貴之人,若真鬨到人儘皆知的地步,到時候無論是什麼人,恐怕都會相信周翔安多一些,而非相信一個騙子。
若是一般人,被周翔安如此盛氣淩人一懟,恐怕會直接萎蔫下去,不敢再造次。
可三叔卻是冷笑,他隻說了三個字,就讓周翔安渾身一震,如見猛虎,麵色狂變。
具體哪三個字,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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