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事兒會這樣不了了之。”
“沒想到今年五月份的時候,我門下的優雅服裝店,竟然收到了法律傳票,這法律傳票的被告人,是天弘服裝設計公司,幕後的老板是一個名叫周燦的年輕人,年紀隻有三十來歲。法律傳票上說,我的優雅服裝店未經過他們天弘服裝設計公司的授權,就擅自售賣他們開發創作的服裝,他們對那款式服裝進行了商標注冊,還申請了獨家設計專利,也就是說,那款服裝,隻有經過他們的授權,才能售賣,我們沒有得到授權擅自售賣,就是侵權。他們還收集到了優雅服裝店售賣那款服裝的發票憑證,甚至對店鋪進行了拍照取證,如今證據確鑿,要是想要撤訴,就得讓優雅服裝店賠償他們兩萬塊錢的侵權費用,並且登報道歉。”
三叔聽了這些話,愕然震驚。
完全沒想到,佛手爺撈偏撈了一輩子,竟然被彆人撈到他頭上來了。
那一刻,三叔突然明白,為什麼在回來的火車上,佛手爺會感慨,撈偏要懂法,還說什麼知識就是力量。
原來他是被這件事兒給搞得束手無策。
三叔就問道:“佛手爺,您真給他們賠償了兩萬?還登報道歉了?”
佛手爺嗬嗬苦笑一下,“不賠償能怎麼辦?瀝滘那個為我們製作衣服的小作坊,本來就是三無作坊,而且我們今年去找到那個地方,發現那小作坊早已人去樓空,變成了一個玩具加工作坊,原來的老板早已不見了蹤影,咱們找不到那老板,就無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另外,優雅服裝店賣的那款衣服,上麵確實有天弘設計公司的獨家商用標簽,而且人家是正規公司,各種證件齊全,確實也對那個款式的衣服注冊了商標,申請了設計專利,我問過專業的律師,律師說,這官司沒法打,一打一個輸,畢竟人家證據齊全,理直氣壯,隻能賠錢了事,不然會輸得更慘。”
“嗬嗬,玉袁老弟,知識就是力量,我活了七八十年,連白老鬼都奈何不了我,竟然被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用小小的商標專利法給擺了一道,法律這東西,嗬嗬,好東西啊。”
三叔聽著這話,眉頭微微皺起,按照佛手爺這說法,這個局,確實無解。
三叔就說:“佛手爺,咱們算是半個混黑的,既然白的咱們解決不了,那咱們就用黑的手段,您手頭上那麼多人手,派幾個人把天弘服裝設計公司的老板周燦抓來搞一搞,不就能夠把事兒處理掉?”
佛手爺卻搖頭,說:“我查過了,周燦雖然年輕,但是來頭不小,有背景靠山,他老爸是一個權貴,人脈很廣,我若是這樣去搞他,沒準我以前的黑料,都會被他扒出來,到時候隻會死得更慘。”
“我帶你來這邊,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徑,利用你來解決這個問題。”
三叔一愣,“我?”
“我勢單力薄,怎麼解決?”
佛手爺卻反問:“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解決?”
“我給了你二十萬朱光慶的手術費用,就是要你來幫我做事,你彆來反問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你自己看著辦。”
三叔聽了這話,無語了。
這確實是一個超級棘手的問題。
佛手爺又說:“這事兒得儘快解決,天弘服裝設計公司那些撲街,披著服裝設計的外衣,可實際上卻是撈偏的,他們不靠賣服裝賺錢,靠挖坑打官司賺錢。我查過了,他們一年下來,告了好幾百個服裝店,一告一個準,基本上勝多負少,沒怎麼輸過官司。”
“我手底下三十多個服裝店,如今已經被坑了五個店麵,一個店麵兩萬塊錢,就這麼平白無故給他們搶走了十萬塊,服裝生意本來利潤就不太高,他們還這樣搶,真的讓人很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咱們還是拿他沒辦法。”
“西關外頭的好幾個不歸我管的服裝店,就是因為氣不過,然後去和天弘服裝設計公司打官司,結果兩萬變十萬,直接賠了個傾家蕩產。”
“還有一個服裝店的老板,估計以前也是和我們一樣撈偏搞黑的,帶著人去天河寫字樓那邊砸周燦的公司,結果賠的更慘,老板還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現在人家不但占理,還有法律這個堅強後盾,咱們一時半會真拿他沒辦法,隻能認栽。”
說到這裡,佛手爺不由歎氣,意味深長看向三叔,“玉袁老弟,你天資聰穎,這個難題,就看你能不能解決了。”
“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若是能解決,朱光慶那二十萬醫藥費就不用你還了,若是不能解決,那很抱歉,二十萬你得如數奉還,還得給我兩萬利息。”
三叔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一時間真想不出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那個周燦有背景,有靠山,還有法律支持,自己明的暗的,都搞不過人家,該如何是好?
雖然現在想不出解決辦法,但是三叔還是得硬著頭皮上,畢竟欠了佛手爺二十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於是對佛手爺說:
“佛手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想辦法擺平這事兒。”
……
這麼一個近乎無懈可擊的坑,三叔該如何解決?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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