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司機卻不以為意,絲毫不被恐嚇,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那麼衝動。”
“我其實也不想將你們怎樣,大家出來混,求財而已,何必搞到魚死網破?”
“那你到底想怎樣!”
劉秋菊也忍不住嗬斥。
中年司機就說:“很簡單,你們將身上的錢,乖乖給我掏出來,放在車座上,然後自動自覺下車就行。”
“你們彆想著在身上藏錢,更彆想著蒙混過關,我對你們知根知底。”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含家產也是撈偏的,求財不求命,這含家產帶他們過來派出所門口,隻不過是想借派出所的威懾力,來把他們四人都怔住,然後好實施敲詐勒索。
三叔就說:“嗬嗬,既然是求財,那成吧,我們將錢給你就好。”
於是便率先主動將身上的錢包掏出來,放到座位上,然後下車。
朱光慶、陳小寶、劉秋菊三人,見三叔妥協,也就都跟著妥協,依次將口袋裡的錢包掏出來,放車座上,然後陸續下車。
陳小寶掏出錢包,想要下車的時候,卻被中年司機嗬止:
“年輕人,你當我老眼昏花?”
“左邊褲袋,給我翻出來。”
陳小寶立即不喜,車外的三叔,不想驚動派出所裡麵的條子,便對陳小寶說:“都給他吧,錢沒了可以賺,進去了就難再出來了。”
陳小寶雖然很不樂意,不過我三叔都這麼說了,他唯有將藏在左邊褲袋的錢都掏出來,往中年司機臉上一扔,大罵:
“丟你老母,都給你,行了吧!”
中年司機卻不怒,隻嗬嗬地笑著,還說了一聲“謝謝”。
幾人將錢財都放下,下了車,行李都沒從麵包車的後備箱拿出來,那中年司機就一腳踩動油門,“呼”的一聲揚長而去。
朱光慶、陳小寶和劉秋菊,看著麵包車離開,都恨恨然,很不服氣。
三叔也不由歎氣。
在重慶那邊,他們就已經被人搞了一次,這才剛來到廣安沒多久,又栽一個跟鬥,這黴運來了,還就真擋都擋不住。
三叔細細一想,卻也隱隱約約察覺到,這恐怕不僅僅是黴運那麼簡單。
那中年司機手法老練,而且他對我三叔等人,好像知根知底的樣子,也就是說,這中年司機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他竟然敢將我三叔等人載到派出所門口再動手,這簡直就是劍走偏鋒,但卻又極其絕妙,正是因為在派出所門口,我三叔他們這才不敢亂來,隻能乖乖就範。
中年司機這一步棋,簡直就是絕殺將軍,讓三叔他們無棋可走!
越想,三叔就越覺得不簡單。
可是,他又想不明白,若是那中年司機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是有備而來的,是直接衝著三叔他們而來的,那他為什麼卻隻拿了錢財就跑呢?
為什麼不進一步搞死我三叔他們?
想到這裡,三叔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事兒恐怕還沒完。
中年司機拿走他們的錢財和行李,恐怕隻不過是一個開端!
中年司機之所以這樣做,目的是為了將他們困在廣安這個籠子裡麵,然後好來個甕中捉鱉!慢慢將他們玩死!
想到這裡,三叔不由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當然,這隻不過是三叔的憑空猜測,並沒有證據佐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三叔並沒有將內心的想法告訴大家,而是自己在心中多留了一個心眼。
這時,身邊的陳小寶一拍大腿,不由搖頭歎氣,“這下完了,咱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彆說去貴陽了,就算是去火車站,都去不了!”
“該怎麼辦?”
朱光慶倒是挺開朗,拿出火柴盒給自己點了根大前門,說:“還能怎麼辦?趕緊賺錢唄!”
“咱們有手有腳有技術,三天之內賺夠車費,應該不成問題。”
劉秋菊就問:“該怎麼賺啊?”
朱光慶笑嘻嘻,說:“我之前在監獄裡麵混了好幾年,你們不知道,那裡麵個個都是人才,我聽過一個大神講過一個騙局,感覺蠻容易上手的,要不,咱們就來做那個騙局?”
眾人都好奇不已,“什麼騙局?”
朱光慶嗬嗬笑:“重金求子。”
三叔等人還以為朱光慶會說些什麼新穎的騙局,沒想到卻是這玩意兒。
其實這騙局他們早就聽說過,不算是什麼高明騙局,而且也騙不了大錢,隻能騙一些整天愛幻想的屌絲的小錢,在撈偏這一行,這種騙術,屬於下九流,上不得台麵。
不過,這騙局卻也有它的優點,那就是容易布置,成本低,易上手,成功率高,而且風險還比較小。
朱光慶見陳小寶和劉秋菊對此都不太感冒,便打圓場說:“我就隨口說說,覺得這玩意兒挺好玩的,你們要是看不上,那就當我放了個屁,咱們另想辦法賺錢就是。”
三叔這時卻說:“我總覺得廣安這個地方並不安全,一是距離重慶太近,二是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
“既然阿慶提出了重金求子的方案,那咱們做一做也無妨,畢竟這個局賺小錢還是比較快的,隻要賺到車費,咱們立馬就去貴陽,大家覺得如何?”
我三叔都這樣說了,陳小寶和劉秋菊自然不會再有意見。
於是眾人便開始商量,具體該如何布置這個局。
這個局看似容易,可是對現在的他們而言,卻也有難度。因為他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做局至少得需要一點啟動資金,沒錢就沒法買道具,沒法織網撒網。
眼下擺在他們的一個大難題是:如何才能零成本把這個重金求子的局做成?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作者有話說:
今天就一章,家裡有事,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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