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本以為,最多不超過兩天,趙蒹葭肯定就會被他攻破,然後主動放他和朱光慶走。
可卻不曾想,這第一天晚上都還沒過去,就出現意外情況。
這天晚上淩晨三點多。
夜黑風高殺人夜。
小舟、阿峰、小南、小北等四個趙蒹葭的手下,突然走進關押三叔的房間,偷偷摸摸,悄無聲息,就連房間的燈都不打開。
昏暗的光線下,三叔見到他們四人輕手輕腳走進來,就知道事情不妙,他這才想到了逃走,可是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嘴巴還塞了一團布,根本無處可逃,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四個人走到他麵前。
隻見四人臉上都露出猙獰,雙眼帶著殺氣。
小舟壓低聲音,對我三叔冷笑:
“張躍才,你竟然敢公然對蒹葭姐花言巧語,輕浮調戲,今晚我們兄弟四人,就要讓你嘗一嘗,不尊重蒹葭姐的慘痛後果!”
三叔“嗚嗚嗚”地叫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阿峰這時冷笑:“說不出話來是吧?說不出話來就對了。”
然後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對著三叔的肚子就狠狠一拳捅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三叔連人帶著椅子,直接被打得人仰馬翻,肚子立即翻江倒海,就像是有絞肉機在裡麵絞著,劇痛難忍,“嘔”的一聲,竟然就吐了出來,直接將嘴裡塞著的布團,都噴射出來。
嘔吐物噴濺了四周圍一大片,空氣裡立即彌漫出一股酸餿味道,讓阿峰、小舟、小南小北,都不由自主捂著鼻子,露出滿臉的嫌棄。
三叔人仰著,還被這些嘔吐物倒灌了滿鼻子,結果嗆得要命,鼻子喉嚨火辣辣的,鼻涕眼淚一起流出,劇烈咳嗽起來。
艱難地將身體扭轉,側身過來,這才好受一些,氣喘籲籲。
小南這時滿臉的無語,說: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經打?”
“隻一拳就這死樣了?”
幾人都露出鄙夷的眼神,就這麼冷漠地俯視著三叔,嫌棄不已,都不想靠近。
畢竟現在三叔滿身都是嘔吐物,臟得要死,誰願意靠近?
三叔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連忙說道:
“四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彆亂來啊。”
“我本來就有病,再打可是要出人命的。”
“什麼病?”小北問道。
三叔胡扯:“肺結核。”
此話一出,四位大哥就更加害怕了。
三叔卻笑笑,說:“騙你們的呢,我怎麼可能有肺結核,有的話我早去治療了,咳咳咳咳!”
說著,卻劇烈咳嗽起來。
讓大家都疑惑警惕,看不出真假。
這時候,小北一愣,問道:“你臉上怎麼了?”
三叔也一愣,“我的臉?”
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妝容,因為剛才沾了酸性嘔吐物,竟然被腐蝕掉了一些,這是要破妝了!
阿峰立即反應過來:“你不是張躍才!”
“你這臉是假的!”
“你到底是誰?!”
四位趙蒹葭的手下,立即警惕起來。
小舟連忙去把燈打開,結果一看,還就真是帶著假皮麵具。
眼前這“張躍才”的臉,早已坑坑窪窪,卻沒流出一點血,臉上的皮肯定是假的!
小北就說:“我去告訴蒹葭姐!”然後轉身就小跑出去。
三叔無語歎氣,完犢子了,要穿幫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局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竟然被阿峰一拳給錘破。
現在這種情況,恐怕隻能聽天由命了。
此時趙蒹葭正在房間裡麵,關了燈,卻輾轉反側睡不著,她的腦海裡麵,總是不受控製地出現張躍才的模樣,或吊兒郎當,或含情脈脈,或魅邪一笑。
她心煩意亂,恨死張躍才了,恨他害她失眠。
嘴裡竟然不由自主嘟囔了一句:
“張躍才,你給老娘等著!”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趙蒹葭立即警惕起來,大喊:“誰?!”
隻聽見小北的聲音:“蒹葭姐,是我,小北,張躍才那邊出問題了,您趕緊去看看!”
趙蒹葭聽了這話,以為張躍才逃了,不由微微皺眉。
心中對他暗藏的一絲好感,不由落空,感到失望。
暗罵:這些撈偏鬼,果然沒一句真話,隻會逢場作戲!
卻不曾想,她也是撈偏的,她這話把自個兒也罵了進去。
連忙穿好衣服,打開門就問:
“到底怎麼回事?”
小北就說:
“張躍才是假的!”
“您趕緊過來看看吧!”
趙蒹葭臉上更加意外,她本以為張躍才逃了,沒想到小北卻說出這樣的話。
於是連忙快步走出去,來到關押三叔的房間。
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酸餿味道,難聞至極,趙蒹葭不由捂著鼻子,滿臉嫌棄。
走進去一看,隻見我三叔還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身旁到處都是三叔的嘔吐物,而他的臉,早已花了一層,破爛不堪,就像是破相了一般。
趙蒹葭見狀,心中失望,難怪呢,她就知道,張躍才不可能對她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
於是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