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朝天門確實有個江河賓館,不過三叔從未入住過那個賓館,另外,302號房間怎樣,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江河賓館一共有四層,那肯定有302號房間。
到時候隻要方執行到了重慶江河賓館,三叔一個報警電話過去,那他絕對死路一條。
重慶那邊的條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三叔已經對方執行忍耐到了極限,所以他現在暗暗改變了主意,不等雙龍血玉拿到手,就要先把他支開然後除去,等把他搞死之後,再去拿雙龍血玉。
到時候就算是拿不到雙龍血玉,也不會受方執行的掣肘,要想從齊九州和樓先生的雙重夾擊下逃走,也會比較方便一些。
他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是也很險,隻要一步出錯,那他就會滿盤皆輸,就比如現在,如果方執行這一個電話過去,有人接通了,而且接聽的人不是陳子然,那他該怎麼解釋?
所以現在三叔心中,不由捏起了一把冷汗。
就見到方執行拿著電話聽筒,雙眼銳利如刀看著三叔,就這麼站著。
站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把電話蓋下,嗬嗬一笑,說:
“嗬嗬,還就真沒人接。”
三叔一笑,心中舒緩一口氣,說:“我沒必要騙你,我現在確實很需要陳子然來幫我接近齊九州,沒有他我做不成這個局,所以,我勸你還是彆想太多,畢竟樓先生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現在時間緊迫,若是這時候還相互猜疑,那最後隻會一起覆滅。”
方執行覺得我三叔這話也有點道理,就說:“你誤會了,我沒懷疑什麼,我隻是好奇而已,確認一下。”
“既然時間緊迫,那我現在就去重慶吧,好在成都距離重慶並不是很遠,能不能找到陳子然來幫咱們,今晚我就能給你個答複。”
於是,方執行便立即去火車站,坐上火車,立即趕往重慶。
而等他走後,三叔卻去外麵找了個公共電話亭,直接打電話給朝天門分局的刑偵警員楊華的家裡。
之前三叔搞趙放的時候,讓朱光慶和張躍才他們去篩選大魚,選中的人就是楊華這個基層警員,那時候他們就把楊華的底細摸了個清楚,還找到了他家裡的聯係電話號碼。
因為直接打電話給楊華,能夠節省中間很多不必要的程序,讓楊華以最快的速度去抓捕方執行,所以三叔就沒打報警電話,而是直接打給他。
可能楊華在外麵上班的原因,白天打了好幾次,都沒能打通。
這讓三叔很是焦急,心中忐忑,猶豫不已,心想要不就直接打報警電話吧,可想想,這裡做火車去重慶,也需要三個多小時,現在方執行應該還沒到重慶,其實不用那麼急,還是再等等吧。
等到晚上七點多,這個電話終於打通了。
“喂,你是誰?”
電話那邊傳來楊華滄桑低沉的聲音,可能是因為他的妻子趙春花出了那單事兒,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現在都還沒恢複過來,所以他說話的情緒並不是很高。
三叔就直接說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打電話給你,隻想告訴你一個消息。”
“辣刀幫的頭目方執行現在已經回了重慶,今晚他會出現在朝天門江河賓館302號房,你要想抓他的話,得抓緊時間去那邊,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可能就永遠都抓不到他。”
楊華立即激動,連忙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三叔沒回答他這問題,而是直接將電話掛了。
他知道楊華是一個儘忠儘職的刑警,他接了這個電話之後,無論我三叔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肯定都會去江河賓館看一看究竟。
隻要他一去,方執行這要大魚孤身一人在那邊,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三叔掛了電話,從公共電話亭回到新時代賓館,進入方執行入住的那個房間,坐下來抽了一根煙,不一會兒,電話竟然響了。
是方執行打回來的。
隻聽到電話那邊的方執行大罵:“朱玉袁,你特麼在耍我是吧?”
“這電話號碼根本就不是陳子然的,我打過去是一個女人接聽,她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誰是陳子然!”
三叔裝懵扮傻,“啊?不可能啊!”
“你將我給你的電話號碼報來聽聽,看看是不是我給錯號碼了。”
方執行氣得肺部都快要炸了,他知道我三叔很有可能在耍他,可是他卻想不明白我三叔為什麼要耍他,更不知道我三叔現在裝懵扮傻其實是在拖延時間,所以就沒急著離開江河賓館302號房間,而是拿出我三叔給他的紙條,報上號碼。
三叔聽了號碼,卻裝作聽不清楚:“你說什麼?倒數第二個數字是什麼來著?”
方執行氣得要死,“二!一二三四的二!”
三叔就說:“哦,那你打錯了,其實那是7!可能我寫的時候,筆畫連帶在一起了,寫的7被你看成了2。”
方執行低頭看了一眼紙條,確實是二,但是去掉尾巴,確實也可以說是七。
於是說:“行吧,我再打過去,還打不通的話,你等著吧,我跟你沒完!”
然後連忙將電話掛掉,重新撥號。
結果打過去,卻是個空號。
這下方執行要炸了,直接一把將電話摔在地上。
“我日他個仙人板板!”
“朱玉袁這小子很明顯在忽悠我!”
隨即一震,突然間恍然大悟:“不好,這裡麵肯定有詐!”
如此一想,便連忙轉身,就想離開酒店。
可剛一開門,卻發現,一個高壯中年男子,一臉正義凜然,就這麼堵在了門口處,和他打了個罩麵。
方執行見到此人,立即瞳孔一縮,臉色狂變,光禿禿的腦袋瓜子上,頭皮都顫抖了一下。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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