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更加愕然了。
陳子然這話的意思,是要和他們撇乾淨關係?不給他們提供任何幫助?
那還玩個錘子!
三叔麵色下沉,總覺得陳子然並未完全說實話,甚至懷疑,這就是樓先生耍的陰謀詭計,樓先生肯定知道我三叔在利用他來洗白身份,他不願意輕易幫我三叔他們,這才讓陳子然這麼做。
不過這隻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並沒有證據,他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陳子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三叔不可能熱臉貼冷屁股。
於是就說:
“行吧。”
“陳先生您放心,我們不會主動去聯係您。”
“不過您若是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們的,可以隨時來找我們,我們要是能幫得了,一定會出手幫助。”
“畢竟出來行走江湖,大家都應該相互照應一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保障。”
陳子然看向三叔,麵露一絲意外。
他本以為對我三叔說出這些話之後,我三叔會很不高興,甚至直接出離憤怒。
可卻不曾想,我三叔卻風輕雲淡,毫無反應,還好聲好氣對他說話。
陳子然嗬嗬一笑:“朱先生如此仗義,陳某先行謝過!”
三叔一笑,“陳先生客氣了。”
很快就剪完頭發,兩人出了理發店,各走各的。
三叔來到小麵館和張躍才、朱光慶等人彙合,不由搖頭歎氣。
眾人見三叔搖頭歎氣,就知道出了狀況,連忙問怎麼了。
三叔就如實說:“陳子然說他那邊被盯緊了,現在自身難保,動不了手腳,所以不能幫我們搞新身份。”
“秋菊,本來這次有機會讓你洗白的,可現在看來,這個願望恐怕要落空了。”
“很抱歉。”
劉秋菊臉上露出一絲失落,隨即卻是一笑而過,說道:
“阿袁,這是哪裡話?”
“大不了就不弄了,反正現在我這個身份也活得好好的。”
三叔眉頭卻依舊皺著,說:“也不知道陳子然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說他和樓先生已經說明過情況,我看無論如何,還是給樓先生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幾人出了麵館,在附近找了個公共電話,投了硬幣,就打給樓先生,結果一問,樓先生還就說:
“嗯,陳子然那邊和我說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他現在做事確實處處受到掣肘,不好活動,你們也要體諒一下他,畢竟他身份特殊,不能把事兒搞得太高調。”
“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去踩方執行吧。”
“反正需要先拉一把方執行,然後再踩他一腳,這一腳怎麼踩,你們還有大把時間來重新規劃,我相信以你們的聰明才智,就算不利用新身份,也能處理好這事情。”
樓先生都這麼說了,三叔還能怎麼辦?
唯有接受事實唄。
不過他從樓先生說話的語氣,卻隱隱約約聽出了一些端倪。
樓先生說的話很明顯偏向於陳子然,好像陳子然的所作所為是理所當然的那樣,也沒說要三叔他們去調查一下陳子然說的話的真實性。
要是萬一陳子然隻是純粹不想幫我三叔他們,然後說了一個謊話呢?
樓先生為人謹慎,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
他這樣做,恐怕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陳子然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他的指使。
也就是說樓先生本意就不想幫我三叔他們洗白身份,可是明麵上又不好拒絕,所以就搞了這麼一個小手段。
嗬嗬,要真如此,這樓先生也真夠鬼的。
又想到幾年前,白老爺帶著我三叔他們好幾個徒弟,已經答應臣服樓先生了,並且願意為樓先生做事,可最後樓先生卻依舊不願意放過他們,最後搞得撕破臉,隻因為白老爺太過聰明,對他形成威脅。
想到這些,三叔心中一陣寒涼。
本以為投靠了樓先生,老老實實跟著他混,一切恩怨都會煙消雲散。
可現在看來,很明顯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三叔對樓先生暗暗不爽,不過現在他們處於弱勢地位,若是直接反抗,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所以,該做的事情,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至於以後的路怎麼走,那隻能等以後再打算。
於是掛了樓先生的電話之後,他們就立即去找方執行。
……
找到方執行之後,方執行對我三叔他們的態度,又將會是如何?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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