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繼續問道:
“天哥是誰?他有什麼來頭?”
剛被打得暈暈乎乎的水魚,這時候說道:
“天哥是我們的老大,人稱中興路天哥,天哥有十多個手下,掌管著中興路那邊的大部分二手攤子,皮革市場的一部分生意也歸他管,每個月收水的數目都大幾千。天哥在江湖上很有威望,還和辣刀幫的方老大有交情,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彆惹天哥比較好。”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這中興路天哥,其實頂多就算是個一條街道上的地痞瘤子,小混混的頭目而已,靠收保護費過日子,上不得台麵。
不過他竟然和方執行有交情,這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畢竟現在的方執行,算是比較有分量的人物,不是一般小蝦小米能夠勾搭上的。
不過三叔並不怕,現在方執行有求於樓先生,而三叔他們是按照樓先生的吩咐來重慶給他提供幫助的。
方執行見了他們隻會把他們當做貴賓供奉起來,哪裡還會敢得罪?
於是就一笑,故意說道:
“你們天哥確實有點斤兩,不過暗中使壞可不算是什麼英雄好漢,要是他真想報仇的話,讓他三天之後,晚上九點半,帶足人手,來現在這條小巷子找我。”
“到時候誰輸誰贏,直接拳頭說話,這才算是男人!”
然後就放開大腳,說道:“滾吧!”
陳小寶也放開了水魚。
大腳和水魚兩人,連滾帶爬、踉踉蹌蹌,連忙跑出巷子。跑到巷子口,還回頭指向三叔,麵露猙獰放出狠話:
“草泥馬,這可是你們這些龜兒子說的!”
“三天之後,誰要是不來這裡彙合,誰就是龜孫子!”
“天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三叔一笑,“我要是不來,我就是你兒子。”
大腳一邊退一邊喊:“那給老子等著!”
然後連忙逃走。
張躍才、朱光慶等人見狀,都愕然驚訝。
陳小寶連忙問:“袁哥,三天之後我們真要來這邊和他們硬鋼?”
朱光慶嗬嗬一笑,說:“阿袁隨便說說而已,忽悠那群大傻子的,又怎麼可能當真?”
劉秋菊也說:“是啊,咱們是外來者,人家是地頭蛇,忽悠他們三天,咱們趕緊趁機換窩點,到時候他們想要找到我們可沒那麼容易。”
三叔卻一笑,說:“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三天之後,我會來這邊赴約。”
此話一出,眾人更加愕然驚訝。
“這…”
張躍才甚至說:“阿袁,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們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中興路天哥?”
“來赴約無異於自尋死路,反正我不會來,到時候你們誰想來的就來,和我無關!”
三叔笑笑,說:“你們剛才沒聽那大腳說嗎?天哥和方執行有交情,你們說,要是到時候我把方執行帶來這邊,天哥會有什麼反應?”
三叔意味深長一笑:“嗬嗬,想想都覺得有趣。”
朱光慶卻微微皺眉,“就怕到時候方執行幫裡不幫外,幫著天哥反咬我們一口,那我們會死得更慘。”
三叔卻不以為然,說:“方執行現在有求於我們,而且我們有樓先生罩著,恐怕就算是給他鑲一腔狗牙,他也不敢來咬我們。”
“我敢肯定,在我們幫他擺平漢江龍之前,他隻會把我們當做佛祖那樣供奉起來。”
“所以到時候他肯定會幫我們,而非幫天哥。”
“另外,我也想借這個機會,來測一測方執行對我們的態度。”
說到這裡,三叔目光變得深邃,自信滿滿,似乎整個大局,已經掌控在他的手裡。
張躍才等人聽了三叔這話,知道三叔已經再心中盤算好一切,便都沒再說什麼。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朱光慶還是提議,到時候來這邊赴約,不能全部人一起過來,隻需要三個人過來就好,留兩個人在外麵把風,若是局勢不對,立即采取補救措施。
三叔對此表示讚同,並且說:“咱們留起來的這張底牌,可以是陳子然,到時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外麵的人立即聯係陳子然就好。就算方執行不幫我們,陳子然也會幫我們。”
按照原定計劃,明天他們就去見陳子然,拜托陳子然給劉秋菊洗白身份,並且向他打探重慶這邊的局勢狀況,另外,三叔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結交一下陳子然。
不過就不知道人家陳子然看不看得上他這個撈偏鬼。
幾人回到江河賓館,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大夥兒起來刷牙洗臉,收拾行李退了房間,下去吃了個早餐,然後便拿出樓先生交給三叔的那個電話號碼來,撥打了過去。
三叔本以為,找陳子然幫忙洗白身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因為樓先生肯定早就和陳子然通過氣,可卻沒想到,這一個電話打過去,卻又出現了一些意外狀況。
到底是什麼意外狀況?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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