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誌峰冷笑:“你彆給我裝懵扮傻!”
“你趁著我們去翁城區撒網,就打電話去報警,想利用條子來把我們一網撈起,彆以為我不知道!”
“哼,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現在已經被抓了!”
三叔更加愕然,感覺冤枉無比,“邱大哥,您是不是誤會我了?我一直在這賓館裡麵,您的人就在我身邊盯著我,我怎麼可能報警?就算是想報警,也報不了啊!”
邱誌峰卻咬牙切齒說道:“還敢狡辯!你沒報警,並不代表你的同夥沒報警!彆以為我不知道!張躍才這幾天一直在西安城內,他一直在暗中潛伏著不出來,不就是為了和你裡應外合來坑我嗎?”
“若是你心中沒鬼,那天和我在鬱金香餐廳見麵的時候,就不會讓張躍才在外麵潛伏著,不讓他一起來見我!”
三叔啞口無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辯駁。
更讓他驚訝的是,邱誌峰竟然早就發現了張躍才,他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隻是,他真的是誤會了。
張躍才一直不願意來見邱誌峰,那是因為他不願意和樓先生的人同流合汙,而不是想著和三叔裡應外合來挖大坑。
最後三叔唯有苦笑,說:“邱大哥,您要是這樣認為,我真的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但是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想過要坑你,要是我真想坑你,我給你挖了這個坑之後,為什麼不趁著你去甕城區撒網的空檔逃離花城賓館?”
“我還坐在這裡等著你回來收拾我嗎?”
又滿臉真誠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真的去世了,我現在一心隻想快點處理好他的身後事,其餘的都不會去想,還請邱大哥您相信我,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您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帶您去看看我師父他老人家的遺體。”
邱誌峰見三叔說話語氣誠懇無比,心中的氣這才消了半分。
不過他早已不再像從前那樣相信我三叔,於是就說道:
“行吧,現在花狸已經抓到手了,那咱們就去看看白老爺。”
“至於任尊的事情,我會讓手下去審問花狸。”
於是就立即讓我三叔帶路,要去見白老爺的遺體。
三叔就帶著邱誌峰,以及他的好一些手下,驅車去往柳家溝。
來到柳家溝,時間已經臨近黃昏。
西邊的太陽正在下山,天邊一大片火燒紅雲,連接著天與地,倒映在環繞著柳家溝的那條小溪流上,唯美如畫,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氣息。
三叔帶著邱誌峰等人來到了柳家溝最裡麵的老院子,還沒進門,遠遠地就能看到這老院子的大門上掛滿了白綾,門前地上則灑滿了紙錢。
邱誌峰開始有些相信三叔的話了。
來到院子門前,敲了敲門,很快就見到劉秋菊來開門。
劉秋菊見到三叔帶了邱誌峰過來,立即欣喜不已。
“邱大哥,您怎麼也來了西安?”
邱誌峰就說:“我想來送白老爺最後一程。”
劉秋菊連忙去拿來兩根香,遞給邱誌峰,然後帶著邱誌峰去往偏房看白老爺。
剛進房間,就見到房間裡麵四壁空空,隻有一張床,床的旁邊,擺放著一個朱漆棺材,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白老爺的遺體並沒有放進棺材裡麵。
因為已經死了好幾天,而且現在剛剛入秋,天氣還沒完全轉涼,還比較悶熱,所以白老爺的屍體已經有些發臭。
邱誌峰進來房間裡麵,就能聞到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怪味,好在這邊的香火一直燒著,香燭的氣味,將那股怪味掩蓋了不少。
他對著白老爺的遺體,三鞠躬送行之後,便來到床頭,掀開蓋在白老爺頭上的白布,隻見白老爺那張白裡發黑、冰涼消瘦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
他這才相信,白老爺真的已經死了。
心中暗想,看來朱玉袁沒有騙我。
可要是朱玉袁沒打那個報警電話,那會是誰打的呢?該不會是八局門吧?
邱誌峰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屋內的氣味很難聞,讓他不想在這裡停留太久。
於是連忙出來,對三叔和劉秋菊說:
“二位,白老爺火葬的手續,交給我去辦就好了,我會儘量在這兩天內辦妥,好讓白老爺儘快升天享福。”
三叔聽了這話,連忙感謝:“那多謝邱大哥了!”
劉秋菊則連忙招呼道:“邱大哥,要不進屋裡喝一杯茶吧。”
邱誌峰緩緩點頭,然後跟著劉秋菊進客廳喝茶。
三叔這時問:“對了,秋菊,小寶呢?”
劉秋菊就說:“小寶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三叔一愣,“買藥?買什麼藥?”
可這時候,還沒等劉秋菊回答這個問題,大廳裡麵的一個臥室裡,卻突然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三叔和邱誌峰都被這慘叫聲嚇了一跳,愕然意外,連忙去看個究竟。
二人五步作三步,快速走進臥室,隻見臥室床上躺著一個人,這人渾身包著繃帶,四肢動彈不得,舌頭被割掉說不出話來,正麵色猙獰,痛苦掙紮。
這人赫然是任尊。
邱誌峰見任尊慘無人樣,立即臉色狂變,驚訝駭然。
驚訝過後,卻是勃然大怒,回頭對我三叔厲聲道:
“好你個朱玉袁,這你怎麼解釋?!”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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