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等我煉製好丹藥,會第一時間送到你家裡。”
“隻要你母親服下丹藥,有九成的機會能夠在七天之內痊愈。”
李信陽一愣,“九成的機會,那剩下的一成…”
張躍才嗬嗬一笑,說:“放心好了,那是小概率事件,不會發生的。”
李信陽麵色變得沉重,還是很擔心,不過人家大師都幫他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還不滿足,那就太狼心狗肺了。
最後唯有說一聲:“謝謝老先生!”
“那我回去了,丹藥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好,後會有期!”
等李信陽離開之後,張躍才也帶著盒子離開。
他沒有直接回小賓館找白老爺,而是等到天亮之後,去買了個行李箱,將這青銅盒子放進行李箱裡麵,然後再回賓館。
最近幾天,白老爺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他們。
所以特意囑咐幾個徒弟,每次出入都要格外小心,切不可大意。
張躍才回到賓館,來到白老爺的房間,將青銅盒子交給白老爺。
此時的白老爺,麵色蒼白如紙,身體瘦弱單薄,連拿起青銅盒子都有些吃力,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仔細琢磨了這盒子好一會兒,白老爺這才說道:
“這盒子外麵刻了一些小篆,雖然已經被腐蝕得七七八八,不過我還是可以根據這上麵的文字判斷,這裡麵裝著的,應該就是長生引。”
張躍才聽了這話,立即麵露欣喜,“師父,如今長生引搞到手,您的病肯定能夠治愈!”
白老爺也麵露欣喜,這是他保命的最後一根稻草繩,沒想到還就真被他抓住了。
真是可喜可賀。
於是便讓張躍才用鐵絲將青銅盒子的機關鎖打開。
秦朝那會兒的鎖頭,就算是機關鎖,也不會複雜到什麼程度,隻有《魯班書》出世之後,各種機關鎖才會變得複雜而難搞。
所以這個青銅盒子的機關鎖,張躍才搗鼓了十來分鐘,就順利把它打開。
將青銅盒子打開,隻見裡麵放著的,赫然是一小段血紅色的“樹根”,這樹根經曆兩千多年,竟然沒有枯萎,而且還富有彈性和活力,摸起來的質感和百年人參差不多,也是神奇。
盒子底部,還放著一個竹簡。
白老爺小心翼翼拿起竹簡,發現連接竹簡的繩子已經腐爛,不過竹簡卻還算完好。
將竹簡攤開在桌麵上,然後細細去讀上麵的文字,看了好一會兒,白老爺麵色變得凝重。
張躍才發覺白老爺臉色不太好看,便連忙問道:
“師父,上麵寫了什麼?”
白老爺皺著眉頭,歎氣一聲,說道:
“這上麵說,長生引乃是‘仙根’,我們這些凡人軀體,不能直接使用,不然會因為藥性太猛而暴斃,隻有將這長生引用作藥引子,加上朱砂、天辰漿、玄武血、四季花,以地肺之火煉製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可以服用。”
張躍才聽了這話,立即驚愕,“師父,雖然我不知道天辰漿、玄武血、四季花、地肺之火是什麼東西,但是這朱砂,貌似是有毒的啊!”
“這長生引的服用方法,怎麼讓我感覺很不靠譜呢?”
白老爺苦笑,“嗬嗬,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古人認為這玩意有安神解毒的作用,其實這玩意兒就是有毒的。”
“天辰漿其實就是水銀,水銀就是純汞,毒性比朱砂更猛。玄武血是指百年老龜的血,地肺之火其實就是地熱。至於這四季花,我們現在說的四季花是春夏秋冬四季都能開花的花卉,一般指月季,可古時候卻不是這個意思,四季花其實是四種花,春分那一天開的桃花,夏至那一天開的荷花,秋分那一天開的金銀花,以及冬至那一天開的雪蓮花。”
“且不說這朱砂和水銀有沒有毒,就這玄武血和四季花,我們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收集到,等找齊了,我恐怕早就死了。”
白老爺蒼白的臉色,苦澀無比。
真是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失算。
其實他早該知道,古人的各種神丹妙藥,配藥都是五花八門,腦洞清奇,比如要什麼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孩童的童子尿,又比如要什麼豆蔻少女心動的第一滴眼淚,總而言之,就不是常人能夠輕易收集的,相比之下,這長生引的配藥,已經算是好找的了,不過集齊的周期比較長,就這四季花,就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集齊。
既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收集齊各種草藥,那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根本就毫無辦法!
再說了,就算找齊了所有配藥,這用朱砂和汞煉製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吃嗎?
喝下去彆說長生了,不立即死翹翹,就已經算萬事大吉。
白老爺唯有陷入了絕望,最後不由化作一聲歎息:
“哎!真是天亡我也!”
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將保命的希望,寄托於古人的長生不老藥,那是多麼愚蠢、多麼可笑的行為。
他曾是大學教授,理應不該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可是求生的欲望卻讓他不但喪失了理智,還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可憐!可悲!可歎!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