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帶著陳超、林森等馬仔回到了秦朝大賓館。
林森就建議,要不要挪個窩點。
三叔卻不以為意,說:“不用。”
“在這裡住得好好的,挪什麼?”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對林森說:
“林森,你跟我來,我們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林森一愣,問:“任先生,您要做什麼事情?”
三叔故作神秘,說:“去了你自然會知道。”
林森又問:“不帶其他弟兄嗎?”
三叔就說:“人多不好做事。”
怕林森繼續追問下去,便裝作生氣,大罵道:“廢話少說,再羅裡吧嗦的,小心我抽你!”
林森唯有連連點頭,跟著出去。
心中卻暗暗警惕,他早就懷疑眼前這個任先生不對勁,不過因為任先生是大佬,他是馬仔,他不敢輕易冒犯,這才沒敢亂來。
三叔帶著林森,出了秦朝大賓館,然後去往附近的一個居民區,往居民區的小巷子裡麵走進去。
在巷子裡兜兜轉轉走了一會兒,前麵突然出現一個破舊的剃頭店,名字叫阿翔剃頭店。
三叔就指著那剃頭店,對林森說:
“你看到那剃頭店沒有?”
林森點頭:“看到了。”
三叔就說:“你過去對剃頭店的老板說,我是來找你女兒的。”
林森一愣,疑惑而警惕,“任先生,這…”
“這什麼這,這是暗號!”
“你對他說了這句話,他就會帶你去見一個人。”
林森更加疑惑,弱弱問道:“為什麼任先生您不親自去問他呢?”
三叔一巴掌就抽過去,“尼瑪的,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屁話那麼多,找死是吧!”
林森被抽得縮著脖子,雙手抱頭,連忙說:“任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三叔嗬斥道:“知道錯了還不趕緊給我去辦事!”
“好好好,小人這就去。”
林森雞啄米點頭,然後連忙往阿翔剃頭店走去,可剛走了幾步,他卻突然發難,一轉身,閃電般一個虎躍,竟然就跳到了我三叔身前,一把就抓向我三叔的臉!
我三叔來不及反應,結果被他抓了一下,臉上瞬間就少了一塊,然後連連後退,大驚駭然。
林森見三叔臉上少了一塊皮,卻不出血,立即冷笑:
“嗬嗬,早就懷疑你不是真正的任先生,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你到底是誰?!”
三叔本來想支開林森,讓他進去剃頭店,然後自己好跑路。
可卻不曾想,這林森竟然會突然發難。
現在算是穿幫了。
不過穿幫了也沒關係,反正他已經打算要跑路。
於是冷笑:“林森,你倒是挺聰明的,隻可惜現在來撕破我這層麵具,卻已經為時已晚。”
“昨天我們揍了趙九天一頓,今天他肯定會讓人來報仇,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們會怎麼解釋?”
三叔笑眯眯的,露出勝利者的表情。
林森麵色難看,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真正的任先生哪裡去了。
於是問:“你把任先生藏哪裡了?”
三叔笑盈盈的,“你猜。”
林森大怒,“我猜你個大狙巴!”
然後衝過去,一拳就往我三叔門麵上砸過去。
三叔絲毫不示弱,直接一閃,然後一個膝蓋頂上去。
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三叔吃了林森好幾拳,林森也受了三叔好幾個肘子。
二人再分開之時,三叔臉上的假皮已經被撕了下來。
林森則渾身灰塵,狼狽不堪,氣喘籲籲。
他盯著我三叔,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朱玉袁!”
三叔也氣喘籲籲,卻笑了起來,“沒錯,是我。”
“你現在隻有一個人,難不成還想抓我?”
林森陰沉著臉,又問道:“你特麼到底把任先生藏在哪裡了!”
三叔心想,和林森在這邊繼續糾纏下去,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於是就說:
“也罷,說給你聽也無妨。”
“任尊就在秦朝大賓館,703號房間,他已經好幾天沒吃沒喝了,沒準已經掛掉都不一定,所以,你還是趕緊回去解救他吧。”
此話一出,林森立即就緊張起來。
要是任先生出了什麼事,樓先生追究起來,他們恐怕不會好過。
就算樓先生不追究,趙九天那邊派人來尋仇,他們沒個主心骨,恐怕也會毫無招架之力,最後被打得作鳥獸散。
他那個恨呐,後悔自己沒有及時揭穿我三叔的真麵目,其實他早就開始懷疑我三叔了,隻可惜礙於任尊是他的頂頭上司,怕萬一搞錯,自己肯定會惹來大禍,結果猶猶豫豫,錯失了良機,現在才揭穿我三叔的真麵目,確實為時已晚,讓我三叔的詭計得逞了。
現在不是和我三叔計較的時候,他要趕緊把任先生解救出來,於是便冷冷說道:
“朱玉袁,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們會將你抽筋拔骨!”
然後迅速往秦朝大賓館方向跑去。
三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揮揮手:“走好不送!”
等林森走後,自己也趕緊開溜,去找個窩點藏起來,然後再去尋找白老爺他們。
林森回到秦朝大賓館,立即跑上七樓,來到703號房間門口,然後用一根鐵絲將門鎖打開,隻見任尊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團布,他的人卻沒怎麼虛弱,反倒精神還挺好。
原來我三叔對林森說任尊好幾天沒吃沒喝,都是假話,他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摸摸上七樓,給任尊帶吃的和喝的。
三叔也怕鬨出人命,自然不可能丟下任尊不管。
見到任尊還好,林森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連忙幫任尊把嘴裡的布抽出來,再幫他解開繩子。
任尊被解救之後,立即就大罵:
“朱玉袁那死撲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