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大賓館。
任尊這些天也沒閒著,他一直派人在暗中尋找白老爺的蹤跡,因為他知道,尋龍堂是靠不住的,要想抓住白老爺,還得靠自己。
之前他還派人去調查尋龍堂和八局門,現在索性將人手收縮,一心隻針對白老爺。
反正他要的隻是白老爺,其餘的可以不管,另外,之前土狗將他派出去調查尋龍堂的人揍了一頓,也提醒了他,這裡是西安,是尋龍堂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雖然心裡有氣,但是還是得識時務,做事兒得小心點。
至於土狗的那筆仇,他自然還記在心上,不過要等把白老爺抓住了,才慢慢去和他算賬。
畢竟抓白老爺才是他的首要任務。
此時,任尊正在賓館房間裡麵,抽著煙,若有所思。
而旁邊被捆綁著的,則是我三叔。
我三叔已經被任尊關押了好一段時間,好在這些天好吃好住,除了行動不便之外,其他都還算過得去,三叔也就沒怎麼鬨騰。
其實不是他不鬨騰,而是心中清楚,就算是鬨騰,也討不到多少好處。
與其瞎折騰,還不如安靜等待機會,等機會來了,再猛然衝破任尊的束縛,一躍而出,逃離他的掌控。
這些天和任尊的手下相處,三叔也大體知道了一些外麵的情況。
現在任尊正在找白老爺,可是並沒找到太多的線索,而且任尊和樓先生給他的線人,也就是尋龍堂的土狗,似乎結下了仇恨。尋龍堂現在並不想讓任尊把白老爺抓走,因為尋龍堂想利用白老爺來“捕蟬”,至於這個蟬是什麼,三叔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了解到大體情況之後,三叔就知道,他的機會,將會在最近幾天出現。
因為任尊想要儘快抓住白老爺,而尋龍堂卻不想讓他那麼快把白老爺撈走,二者之間原則上出現了矛盾,那肯定會擦出火花。
隻要這火花一起,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可讓三叔想不到的是,他被困在秦朝大賓館都十多天了,尋龍堂那邊卻還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讓三叔甚至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出現了偏差?
可正在這時候,陳超走了進來,彙報消息:
“任先生,土狗的手下來了,他說他是來給土狗帶話的。”
任尊一愣,心中暗暗提防,這土狗子,恐怕來者不善。
不過,既然人家來了,那就不得不見上一麵。
於是讓手下看緊我三叔,他則去接待土狗的那個“來使”。
“任先生,我們狗哥讓我來給您帶話。”
“狗哥想請您今天下午五點到含光門外麵見麵,商量白老鬼的事情。”
“狗哥還說,白老鬼神鬼莫測,我們摸透了他的行蹤,卻摸不透他的所作所為目的,所以想請教任先生您,畢竟任先生您是樓先生的得力手下,而樓先生對白老鬼比較了解。”
任尊聽了這話,冷笑:
“嗬嗬,沒想到你們土狗子也會有求我的一天。”
“他不是很拽的嗎?”
“怎麼現在連人家白老鬼的意圖都搞不懂?”
那土狗的手下聽了這刺耳的話,心裡很是不爽:哼,我們狗哥,是你一條外來蟲子可以隨便侮辱的嗎?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而是賠笑,“嗬嗬,任先生,您就給我個回複吧,今天下午去不去含光門?”
任尊就問:“為什麼要去含光門?找個餐館坐下來邊吃邊聊,不更加好?”
那土狗的手下就說:“狗哥說了,含光門比較開闊,能讓任先生您放心的去,若是去餐館會麵,怕任先生您會有什麼誤會。”
任尊聽了這話,這才一笑,說:“行吧,那我今天下午五點準時去含光門。”
那土狗的手下聽了這話,麵露欣喜,說:
“多謝任先生給這個麵子!”
“那我回去稟報狗哥了,就不打擾您了。”
“告辭!”
然後轉身就離開。
可剛出了秦朝大賓館,卻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濃痰,“呸!任老頭,你就等著吧,今天下午一過,我看你還能拽到什麼時候!”
任尊送走土狗的手下之後,立即將林森叫過來,說道:
“土狗約我今天下午五點去含光門外麵見麵,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林森就分析道:
“恐怕這土狗心懷不軌。”
“任先生,彆忘了他之前還打過我們的弟兄。”
“另外,在處理白老鬼方麵,您和土狗有原則性的分歧,他這時候突然找您,不得不防啊。”
任尊緩緩點頭,認同林森的說話。
隨即對林森說道:
“你現在帶幾個人去含光門外麵看看地形,看看有沒有藏著埋伏。”
林森回道:“是!”
然後便立即帶著人去往含光門。
來到含光門下麵,卻發現,這裡是一片非常空曠的地方。
西安城的南麵城牆上,從西到東共有六座大門,而這含光門,就位於南城牆的最西側。
林森放眼看去,隻見這裡一片平坦,外麵有不少人,騎著自行車,或者步行,來來往往。
寬敞的公路上車輛很少,偶有白色公交車路過,公交車上麵掛著宣傳標語“提高服務質量,改善服務態度”;路邊有不少擺地攤的人,修理單車,賣冰棒,賣西瓜,或者賣小吃,等等。
這種地勢之下,根本不可能藏有任何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