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東臉上得意洋洋,扔給任尊一支煙,說道:
“任先生,您這一把槍,真的太好使了,搞得我都不使得放下了。”
任尊卻沉聲道:“槍用得太多,是很容易走火的,你可得悠著點。”
然後又說:“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得七七八八。”
“現在是時候交出朱玉袁來了吧。”
穆成東卻說:“你急什麼?”
“朱玉袁我一定會給你,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要等到各大勢力都完全被掃除了,才能將人給你。”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我現在把人給你,你回頭就去聯合其他大勢力,給我捅一刀,那我豈不是要成為一個大冬瓜?”
任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本來還想給穆成東最後一個機會,要是這次談判能夠談下來,他就不會去動穆成東,因為他根本就沒心思和穆成東耗下去,他還得去找白老鬼。
可現在這穆成東,竟然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這就讓他極其不爽了。
“穆成東,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任尊陰沉著臉,說出來的話帶著殺氣。
穆成東卻不以為意,輕描淡寫道:“我在這長江水麵上玩火,怕什麼?就算是燒了起來,我也能迅速用江水撲滅。”
任尊冷冷道:“你可知朱玉袁是樓先生想要的人?”
穆成東聳聳肩,說:“我管他是樓先生,還是屎先生,在我這條船上,你就得按照我的規矩辦事。”
可就在這時,漁船的馬達突然“突突突”咳嗽幾下,熄火了。
任尊就這麼冷冷盯著穆成東。
穆成東絲毫不示弱,也直勾勾盯著任尊。
任尊就說:“你這條船熄火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穆成東就說:“不用你操心,我的手下自然會解決這個問題。”
隨即叫來兩個手下,去檢查漁船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那兩個手下迅速行動,拿著裝有三個5電池的手電筒,在這夜色下檢查漁船的各個角落。
過了一會兒,一個手下過來彙報:
“東哥,螺旋槳被東西卡住了,現在大晚上的,水下視線不好,下水弄的話很危險,而且也很難弄好,恐怕隻能用木漿劃船才能上岸,或者叫其他船來接我們。”
穆成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感覺有些蹊蹺,之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今晚怎麼就遇上了?
任尊這時冷笑,說道:“嗬嗬,這種時候,你還不得靠我?”
隨即拿起一把手電筒,對著江麵前方揮了揮手,不遠處的蘆葦叢就跑出一條漁船來,然後往這邊靠近。
穆成東立即警惕:“你一直派人在附近跟著我們?”
任尊很大方地承認:“沒錯,我得保證我的安全。”
“穆先生您的手段我可見識過,周計天被剁碎的情形我還曆曆在目,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周計天,所以必須得準備一手,隻要這船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會過來。”
然後一笑,“穆先生,你要不要來坐我的船?”
這時候,漁船靠近了。
任尊大搖大擺徑自跨上他的漁船。
然後轉身,伸手示意請穆成東也上船。
穆成東卻極其警惕,站在甲板上一動不動,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跟著上了任尊的船,那就如同一條魚上了一個砧板,會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場。
於是冷笑一下,說:“你自個兒回去吧,我的兄弟會用船槳劃船將我送回岸邊。”
任尊一笑,“無所謂,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那我走了,再見!”
然後示意手下開始開船離開。
漁船漸漸遠去。
任尊看著穆成東拋錨的漁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猙獰表情。
兩艘漁船拉開了十多米距離,這時候,任尊一揮手,就有手下拿出裝滿水火油,塞了布團的玻璃瓶子,這是他們自製的燃燒瓶。
幾個手下用火把點燃燃燒瓶,就往穆成東的漁船扔過去。
燃燒瓶劃過黑暗的夜空,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然後掉落在穆成東的漁船上。
“霹靂啪啦!”
玻璃瓶碎裂的聲音,撕裂江麵夜空,烈火迅速引燃整一條漁船。
穆成東立即大驚失色,對著遠處的任尊大罵:“任尊,你這狗娘養的,你竟然陰我!遲早有一天我會弄死你!”
馬仔們卻連忙催促穆成東:“東哥,趕緊跳水逃生吧!”
“這船救不回來了,火勢太大了!”
“發動機還可能會爆炸!”
穆成東氣得咬牙切齒,最後唯有連忙跳到水裡,保命要緊。
可他剛跳進水裡,竟然就有好幾個陌生人從水下浮了上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抓住他的手腳,把他拖到水底,這讓他猝不及防,嗆了好幾口水,胡亂掙紮著。
而穆成東那些手下,隻顧著自己逃命,等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他們的東哥早已不見了蹤影。
等穆成東被拖出水麵的時候,已經狼狽不堪,被江水嗆得半死不活。
幾個人抬著他上了任尊的漁船,就像是扔一條死魚一般,把他扔到甲板上。
任尊麵帶著微微笑意,緩緩走過來,一腳就踩在了還未緩過神來的穆成東的臉上:
“穆成東,不是說就算是火燒著了你的船,你也能用江水救火嗎?”
“現在怎麼卻不救火了?你的船都要燒成渣了。”
說著,腳下的硬底皮鞋,狠狠地發力,使勁揉搓著穆成東的臉皮,將穆成東的臉都踩得變形了。
穆成東“哇哇”慘叫,就像是一條剛被釣上來的大魚,在甲板上痛苦地掙紮著。
夜色下,任尊的漁船漸行漸遠,江麵一團熊熊烈火,燦爛如煙火。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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