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敏燕到底還是太年輕,她竟然以為這麼輕易就能將張忠牟糊弄過去。
卻不知,老狐狸之所以是老狐狸,是因為他們都喜怒不形於色,而且還懂得把控局麵,欲擒故縱。
張忠牟雖然相信歐敏燕是個無辜少女,但是他之前答應過鄧有輝,要替他調查清楚歐敏燕的底細。
所以他親自把歐敏燕送上一輛小轎車,讓司機老陸載她回家,之後立即就叫來五個手下,開車緊跟上去,暗中調查歐敏燕的底細。
這一順藤摸瓜,本隻想摸清歐敏燕的身份背景,卻摸到了大料。
此時,搭乘歐敏燕的小轎車,在公路上行駛著,很快就來到了琉璃街。
歐敏燕喊道:“師傅,前麵那個路口停車!謝謝!”
老陸隻說了一個“好”字,然後便在前麵停了下來。
歐敏燕下車之後,他就立即打方向盤調頭,準備回去。
這時,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停在旁邊,摁了一下喇叭。
老陸循聲看去,發現是自己人。
隻見那小轎車上的司機,伸出腦袋來,說道:“張總讓我們來調查那個小姑娘,她人呢?”
老陸就說:“剛進了巷子。”
那五個人立即下車,然後追了上去。
老陸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開車離開。
張總要做的事,他一個司機管不了,他也不想去管。也正是因為他這種“佛係”性格,他才能成為張忠牟最為信任的司機。
歐敏燕鑽進巷子裡麵之後,早已哭花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快意笑容來。
她狂喜不已,完全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還能逃出生天。
她都以為必死無疑了,可卻柳暗花明。
現在她得趕緊去找王大錢和胡林,和他們彙合,然後通知他們宴會那邊的情況。
一提到王大錢,她就想到剛才在宴會上的情形,那時候王大錢出現過,就在她不遠處,當時她被周雨撕扯,王大錢竟然不但不出手相助,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逃走。
這著實有些讓她心寒。
想想這些年來,她為了錢盛幫,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甚至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搭了進去,可最後卻換來王大錢的見死不救!
經過這件事之後,歐敏燕對錢盛幫已經心灰意冷了,她現在回去找王大錢,隻想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金錢,拿了就走,從此不會再為錢盛幫和王大錢做任何事情!
……
張忠牟安排好歐敏燕這邊之後,立即就去鄧有輝的房間,和他商量如何將今晚這事兒壓下去。
可當鄧有輝聽到張忠牟說把歐敏燕放了,鄧有輝立即炸毛,“張總,這人不能放啊!我真不認識她,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蹊蹺!”
張忠牟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真不認識?嗬嗬,鄧行長,咱們算是同道中人,就不必藏著掖著了吧,您對我說實話也無妨,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您太太的。”
鄧有輝卻滿臉苦悶,說:“真的不認識啊!”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要是認識那個女的,我天打雷劈!”
張忠牟聽了這話,臉上的意外之色更加濃烈,“你不認識她,怎麼和她一起來參加我們盛東集團的十周年慶典了?”
鄧有輝就說:“我是來到了這邊才看見她的,之前劉闐還對我說,我在宴會上喝得酩酊大醉,轉眼去了個廁所,就酒醒了,也是神奇。當時我不知道劉闐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為他隻是在嘲諷我,沒細細去分析。現在仔細回想,我這才反應過來,恐怕當時會場上還有一個假的我!”
“不過那個假的我,現在肯定已經逃了!”
“所以我這才說,那個女的絕對不能放走,摸清她的底細,沒準能摸出一些陰謀內幕來!”
張忠牟眉頭緊皺,緩緩點頭,“好在我多留了一個心眼,鄧行長您放心好了,我雖然放了她走,但是還是派人暗中跟了過去,調查她的身份底細。”
鄧有輝聽了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連忙說:“對了,張總,您之前對我說,我為那什麼天空可再生能源公司開了兜底擔保函,幫你們集團賣了一個八百萬的理財產品,我怎麼感覺糊裡糊塗的?我什麼時候開過兜底擔保函?”
張忠牟一聽這話,心立即咯噔一聲:
“你沒開兜底擔保函?”
然後連忙說:
“鄧行長您開玩笑吧,這兜底擔保函,還是在您的京城銀行西城區分行開的,擔保函的資料已經上傳到我們集團內部,我看過了,上麵還附有您和天空可再生能源製造有限公司的創始人,以及雲窗證券,金雲信托的中間人,以及我們公司的兩位考察官的合影,這可造不了假。”
鄧有輝卻連忙說:“我確實沒有開過什麼兜底擔保函,這事兒很蹊蹺,咱們得趕緊弄清楚,張總,您最好拿那份兜底擔保函去讓專家鑒定一下,我敢保證,上麵的印章絕對是假的,因為我從來沒有簽字蓋章過兜底擔保函!這裡麵恐怕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張忠牟聽鄧有輝說得言之鑿鑿,堅決否認自己開過兜底擔保函,立即就震驚了,這事兒太過蹊蹺了。
於是二話不說,直接打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是盛東集團總裁張忠牟,我現在要報警,我懷疑有人設局造假合謀騙取我們盛東集團的理財資金,請立即立案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