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大錢行色匆匆回到了他的窩點。
他知道現在已經捅出窟窿,得趕緊跑路,不然等張忠牟反應過來,他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連忙收拾東西,帶上存執、名表等貴重物品,就想要離開。
這時候,旁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鈴!”
王大錢被嚇了一跳,額頭上早已滲滿了冷汗,究竟會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去接聽。
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王兄,是你嗎?我是胡林。”
“歐敏燕那邊處理得怎樣了?”
王大錢鬆了一口氣,隨即嗬嗬苦笑,說:“老胡,咱們這次的鍋被砸出大窟窿了,歐敏燕在宴會現場,被真正的周雨給撕了,露出了本來真麵目,隻要他們順藤摸瓜查下來,咱們這一個局遲早會被查到,趕緊跑路吧。”
胡林聽了這話,立即一炸,“什麼?”
王大錢就說:“是我不好,去遲了一步,哎,如今已經到這個地步,你我肯定無法再扭轉局麵,跑吧。”
胡林卻說:“要真跑了,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以後還怎麼在京城混?”
“老王,你先彆著急,越是關鍵時候,咱們越是需要穩住陣腳。”
“這個局咱們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麵,陳安之和楊風是兩個假身份,天空可再生能源的法人也不是咱們,現在錢基本上已經洗出來了,就算是還沒洗出來的,也進入了‘水房’的流程,咱們壓根底兒不用怕條子的調查,因為根本不可能調查到咱們身上,該吃吃,該喝喝,就算是條子將天空可再生能源翻了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查到我們這邊。”
王大錢卻苦笑,說:“若是歐敏燕將我們全都供出來呢?”
此話一出,胡林立即就沉默了。
過了許久,這才說:“老王,你不是說歐敏燕是你最信任的一個手下嗎?她為了我們這個局,連自己的身體都願意給朱玉袁,我想她應該不會出賣我們吧。”
王大錢卻搖頭,說:“我去了盛東十周年慶典現場,當時距離歐敏燕隻有不到十米遠,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被周雨撕扯,卻無能為力,最後隻能選擇撤退,我就怕她見我見死不救心生怨恨,然後將我們都爆出來。”
胡林眉頭緊皺,不可否認,王大錢的分析是對的。
誰都不想被自己的組織拋棄,被寒了心的手下,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最後胡林又是歎氣一聲:
“哎!可惡!”
“這次這個局真的做得太失敗了!”
“都是朱玉袁那一粒老鼠屎,搞砸了咱們這一鍋粥!”
“我這邊派人在農業銀行附近搜了個遍,也沒搜出朱玉袁那個混蛋來!”
王大錢乾笑幾聲:“嗬嗬,不用搜了,他肯定早就跑了。”
“咱們都認為朱玉袁這人是撈偏鬼,出來混求財不求命,會很貪錢,可實際上,恐怕他從逃離我們的掌控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想過要我們的錢,隻一心想著如何把我們弄死。”
“他把你引到農業銀行附近,那是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真正的周雨突然出現在盛東十周年慶典上,肯定是朱玉袁那混蛋搞的鬼,周雨一出現,直接就將整個局麵都搞得雞飛狗跳,完全脫離我們的掌控,這都是朱玉袁那小子想要看到的結果。”
“最要命的是,我們現在根本就沒精力再去管他,想要抓住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止損吧,就算是不逃跑,也得做些預防性的措施,不要讓這個窟窿破得太大,不然影響太過惡劣,條子那邊重拳打下來,恐怕就不單單是我們倆了,就連八局門,都可能會被拉下水。”
胡林深以為然,緩緩點頭,說:“你說得沒錯,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麼止損?”
王大錢苦笑,“我現在腦子亂成一團麻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止損。”
胡林想了想,最後說道:
“現在我們能做的不多,恐怕就隻有兩件事。”
“第一,先把天空可再生能源製造公司裡麵我們的所有痕跡都抹掉,並且儘快找到接盤俠,低價賤賣出去。”
“第二,看能不能把歐敏燕撈出來,要是能把她撈出來處理掉,那咱們還是有機會扭轉局麵的。”
王大錢卻滿臉苦悶,“想要從鄧有輝和張忠牟這兩個權貴大佬手裡撈出一個人談何容易?”
可就在這時,王大錢身後的房門卻突然傳來“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王大錢下意識回頭一看,立即一怔。
隻見渾身狼狽、發絲淩亂、麵若冰霜的歐敏燕,行色慌張,氣喘籲籲的,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靠在門邊。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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