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的話有幾分道理,豆角絲瓜等蔬菜,不能直接割,確實比較難采摘。
我三叔當時見沒法扭轉局麵,唯有幫忙割菜。
很快,三天過去,他們將豆角、西紅柿、絲瓜等都摘了下來,可是那馬慶安還沒來。
又過了一天,他們將菜心、空心菜這些容易壞的也割了下來,裝好一籮筐一籮筐。
馬慶安依舊沒來。
等到第五天,台風上岸了,狂風暴雨,摧殘力很大,直接將好幾個菜棚子都吹垮了。
劉文鬨就慶幸說道:“好在我們提前收了這批菜,不然現在就虧慘了!”
我爸也說這次很幸運,能夠在台風來臨前將菜都收割好,那避免了一大筆損失。
隻有我三叔還在擔心,要是馬慶安不來,那他們這些菜,豈不是要爛光?
結果又過了兩天,很多西紅柿都放得太熟了,開始發爛,豆角也開始空心,空心菜和菜心等易壞的菜,也開始發黃掉葉,馬慶安卻還沒來。
我爸和劉文鬨終於坐不住,去文峰路那邊找了個電話,撥打馬慶安留下來的電話號碼,卻發現打不通。
這下子他們懵逼了。
要是這批菜都爛在手裡,那他們肯定會虧很多錢,至少會虧一兩萬,而馬慶安隻給了他們五千定金,遠遠不能回本。
沒有辦法,最後他們隻能來找我三叔商量,要不就找個新的蔬菜中間商,直接將這批才發出去,現在菜市場那邊開始漲價,蔬菜基本上都漲了一倍以上的價格,現在他們這批菜雖然爛了一些,但是按照現在的價格賣出去,還是能賺回本錢的。
我三叔卻不同意,說:“要是將菜賣出去了,到時候馬慶安卻開著大東風來收菜,那怎麼辦?”
我爸卻說:“不賣的話,爛在手裡,那肯定必虧無疑,沒準馬慶安出了什麼事,和他簽的合同是半個月內不來拿貨,就算合同過期,他本來說過幾天就來的,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卻還沒來,估計是出了什麼事。”
劉文鬨這時候提出一個建議,說:“現在我們把菜都賣了,要是馬慶安真的來了,那咱們去附近種菜的朋友那邊拿貨,給馬慶安墊上就好,這樣我們的損失就會降到最小。”
三叔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便點頭答應。
然後去廣州蔬菜市場那邊,找了個熟悉的中間商來收這一批菜。
結果那中間商來到三水這邊一看,菜擠壓太久,都不新鮮了,就說不要,要的話價格得便宜兩角錢。
一斤菜心批發價才五角錢,便宜兩角,那差不多直接少了一半價錢。
三叔他們自然不乾,於是便又去找其他中間商。
可找了好幾個,看了菜之後,都是搖頭拒絕,說菜品太差,隻能低價收購。
急於將菜拋售的他們,最後還是妥協了,以比市場價便宜一角五分的價錢,將所有菜都拋售給了一個菜販子。
結果這菜販子早上剛將三叔他們的全部菜都拉走,下午馬慶安就開著一輛大東風來了。
當時我爸和劉文鬨,直接就懵逼了。
馬慶安嗬嗬笑著,對我爸他們說:
“幾位老板,讓你們久等了,中途出了點情況,又遇到台風天氣,這才耽擱了幾天,你們的菜都割好了嗎?”
“我今天就要拉走,要是遲了,下家就算我違約,要我賠十萬,現在就立即裝菜吧。”
我爸當時就苦笑連連,知道這事兒瞞不下去,唯有實話實說:“馬老板,實不相瞞,我們將菜割下來好幾天你都不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所以就將這批菜賣了出去,要不這樣,您明天再來,明天我一定會將您要的菜如數給您。”
馬慶安立即就拉下臉,說道:“什麼?竟然將我定的菜都賣給彆人的?”
“朱老板,做人得講究誠信,我們是簽了合同的,你卻將菜賣給彆人,那沒辦法了,你得賠我五萬違約金。”
劉文鬨求情道:“馬老板,遲一天都不行嗎?明天我們肯定能給您。”
馬慶安態度卻很堅決,說:“不行,這邊遲一天,我運送到下家那邊,就要遲兩到三天,要是我違約,我要賠下家十萬違約金,所以今天我必須拿到菜,拿不到隻能算你們違約,這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我來到這邊,要立即能夠裝貨走人!這也是當初我肯給高你們一毛五價錢的重要原因!”
“你們現在沒給我菜,就得賠違約金,要是不賠,那隻能等著法庭見了!”
我爸和劉文鬨,聽了這話,當時就如遭雷劈,知道事兒鬨大了。
三叔見狀,也不由歎氣。
哎,這果然是一個圈套!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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