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碉就找了個空蕩,來和鄭天祁見麵。
他對鄭天祁說道:
“鄭少,阮誌和那邊,我已經取得了他的絕對信任,現在差不多是下手的時候了。”
鄭天祁緩緩點頭,表情嚴肅,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謝碉就說:“接下來我將會從綠源公司偷一些商業機密出來,您可以根據這些商業機密,打壓綠源公司,等綠源公司萎靡不振的時候,您大可以直接砸一筆錢過去,將綠源公司收購,一腳踢阮誌和出局,然後再一步一步逼死他。”
鄭天祁微微皺眉,若有所思,“計是好計,隻是,阮誌和這老鬼,最在乎麵子,他會這麼容易妥協,將綠源公司拱手讓給我嗎?”
謝碉嗬嗬一笑,說:“這個還不簡單,咱們先去做一個皮包公司,然後再用那個公司的名義,來收購綠源公司,到時候您以天奇公司的名義去喊價,給阮誌和施壓,再讓人以那皮包公司的名義去競價,阮誌和為了不讓您如願以償,定會快速將公司轉手給我們那皮包公司。”
鄭天祁麵露喜色,說:“好!”
“謝碉,您果然不愧是做局高手,之前一個苦肉局,再加上現在一個紅白臉雙簧之局,竟悄無聲息地將阮誌和拿捏在了手裡,真是厲害!”
謝碉嗬嗬一笑,“鄭少您過獎了。”
這時,鄭天祁卻突然歎氣,“隻是,可憐了餘元,我們把他當做一個工具,利用他來做這個局,把他弄走以此來讓您取得阮誌和的信任,可到現在他都還蒙頭懵腦,完全不知情,他現在心裡恐怕對我怨恨不已吧。”
原來,鄭天祁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阮誌和的局!
但是,他還是故意把我三叔弄走!
目的就是為了迷惑阮誌和的眼睛!把這一個局做得足夠逼真!
而謝碉那邊,竟然沒有反水?依舊是站在鄭天祁這一邊?
他替阮誌和做局,隻不過是想取得阮誌和信任,然後滅了阮誌和?
經過我三叔被鄭天祁趕走一事,如今阮誌和確實已經完全信任謝碉,這恰恰掉進了謝碉和鄭天祁所挖好的坑裡麵!
事情就這麼反轉了。
可是,真相真是如此嗎?
如今的謝碉,可謂是兩頭討好,無論是阮誌和,還是鄭天祁,都已經對他信任有加,甚至是無條件信任他。
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可以說,他已經完完全全將局勢掌控在手掌心之上,就好比一盤棋,兩邊的棋手都是他,他要怎麼下這一盤棋,就怎麼下!
他想要阮誌和死,那阮誌和肯定就活不了,同樣,他若是想讓鄭天祁死,那鄭天祁恐怕也會萬劫不複!
若是白老爺在場,見到謝碉這個局,恐怕也會嘖嘖稱奇,這是一個通吃大局!
而且還給自己留下了完美後路,若是不能通吃,謝碉肯定會選擇投靠占據上風的一方,然後完美保存自己。
可憐鄭天祁阮誌和,現在都以為謝碉在幫自己。
謝碉眼珠子微微一轉,安慰鄭天祁,說道:“鄭少,您也彆自責,您對餘元兄弟,已經算是足夠好了,當初若是您不借幾十萬給他,他心愛的女人,恐怕早就死翹翹了,就憑借這一點,他就沒理由對您怨恨什麼。”
鄭天祁苦笑一下,不置可否。
謝碉又說:“這也是為了這個局,餘元老弟的付出,是完全值得的。再說了,等這個局完成了,咱們也可以再把他叫回來,然後給他一些補償。”
“他不是也說了,隻要鄭少您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他隨叫隨到。”
鄭天祁這時問:“要不我現在派個人過去,告訴他我們的局的真相,至少讓他心裡舒坦一些,並且讓他在外頭先躲一躲,等這個局過去了,我就讓他回來。”
謝碉卻說:“不可。”
“如今阮誌和對鄭少您盯得死死的,若是鄭少您在這關鍵時候,派人去找餘元兄弟,被阮誌和的眼線看到了,到時候恐怕會被阮誌和識破我們的局,若真那樣,那我們前麵花費那麼多人力物力所織成的網,所挖到的大坑,恐怕就會功虧一簣。”
“所以還請鄭少您先忍一忍,不出三個月,我就能把阮誌和搞垮。”
鄭天祁聽了這話,無奈歎氣,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現在確實是關鍵時候,不容有失。
他給自己點了根煙,愁眉苦臉地吞雲吐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