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我現在,大大方方讓您給二十萬,您很生氣,卻毫無辦法,不得不給。”
“二十萬就這麼輕而易舉撈到手。”
“這,才叫偏門。”
群姐麵色如抹了屎一樣難看,沉聲道:“你以為你這樣威脅恐嚇我,就能得逞嗎?”
三叔坦然,“那您現在大可以拿起您手中的茶杯,向我潑一臉茶水,然後轉身就離開。”
群姐真的很想這樣做,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她還就真怕鄭天祁被我三叔的妖言迷惑,最後將魔爪伸向她!
她就這麼惡狠狠地盯著三叔,恨不得將三叔大卸八塊,生吞活啖,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四目相對,陷入了沉默。
群姐麵色如屎,三叔卻淡然微笑。
周圍一片吵雜,來喝茶的人熙熙攘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分鐘,也可能三分鐘。
最後,還是群姐開口了,她冷冷道:
“十萬。”
“不能再多了。”
“我最多給你十萬。”
三叔一笑,說:“以前我在老家放牛,去山上摘了點棯子,拿去鎮上的集市賣,我賣得很便宜,隻需要三毛錢一碗,有個人來買我的棯子,竟然還和我討價還價,說兩毛錢一碗他就買,我直接讓他滾,他卻不走,硬是癩著,說要是不兩毛錢賣他一碗,他就不走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
群姐目光陰沉,沒有說話,在等著我三叔回答這個問題。
三叔就笑了笑,接著說:“結果我一碗就爆了他腦袋。”
群姐卻說:“為了一毛錢,這樣不值當,你得賠他醫藥費。”
三叔笑了,“賠他醫藥費?嗬嗬,我直接回家,他去哪裡找我?他都不知道我家在哪裡。”
“再說了,就算是他知道我家在哪裡,他敢進我們村子來找我?”
群姐笑笑,嘲諷道:“這麼說來,你們那村子,真特麼黑啊。這麼黑的地方,養出你這個混蛋,也就不出奇了。”
三叔也不生氣,甚至還有點得意和驕傲,微微帶著笑,說:“所以您最好彆和一個混蛋討價還價,不然他若是失去了耐心,您恐怕會被爆頭。”
群姐卻依舊固執己見,說:“可是我真的給不出那麼多錢,我現在最多隻能給十萬,我是城中村的平民人家,二十萬真沒有。”
三叔一笑,搖頭歎氣。
“那行吧!”
群姐以為三叔答應了,心中不由一喜。
可不曾想,這時候,三叔卻話鋒一轉,接著來了一句:
“二十五萬,一分都不能少。”
群姐立即一怔,怒火燒心,右手猛然一抓桌角,差點就爆發了出來。
就見到,三叔又說:“要是再繼續討價還價的話,就要三十萬了,群姐,您可要想好了再開口。”
群姐麵色變得極其難看,兩隻手死死摁在桌麵上,握緊了小拳頭。
甚至連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小子,欺人太甚了!
她沉聲道:“狗急了可是會咬人的,你最好彆太過得瑟,不然到時候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可隨即她卻說:“二十萬就二十萬吧!”
“就這樣決定了!”
三叔卻有恃無恐,“都說了不能講價,你還講?”
“現在要三十萬了。”
“你…”群姐真的要被氣炸了。
就差掀桌了。
這時候,三叔卻一笑,“群姐,和您開個玩笑呢。哈哈,不會生氣了吧?”
“就這麼定了吧,就二十萬。”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麻煩群姐您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二十萬給我,到時候我帶您去鄭家拜訪鄭天祁和鄭老爺子。”
“我現在就住在這周記旁邊的春風大賓館裡麵,306號房間。”
說完這話,三叔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麻煩群姐您買一下單。”
然後便迅速離開。
群姐氣呼呼的,看著三叔離開的背影,猛地一拳錘在了桌麵上,“碰”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蕩出茶水。
“丟他老母,這小子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老娘終有一天要搞殘他!”
群姐麵露凶殘,怒火滔天,似一隻被惹怒的母狼。
……
三叔之前說,千萬不要讓小人記恨,那為什麼現在卻要惹怒群姐?
難道他真的那麼貪圖那二十萬?還是他好了傷疤忘了痛?
都不是。
他故意惹怒群姐,其實另有目的。
至於什麼目的,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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