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逼急了會咬人,狗急了也會跳牆。
也就是在這時候,嶽抗爭才想起這句話。
他把我三叔和陳小寶逼急了,那我三叔和陳小寶,就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抗爭進出口貿易公司被抄,嶽抗爭、殷洲南、趙馬等人,悉數被抓。
消息很快傳開。
付安當時沒有跟著殷洲南,也僥幸逃過一劫。
他很快將這個消息傳給胡龍。
胡龍得知之後,立即臉色狂變:
“條子的行動速度也太快了吧!”
“剛得到賬本就直接去抄了嶽抗爭的公司!”
“就不用走程序嗎?”
付安嗬嗬苦笑,“我也沒想到,竟然會突然來個晴天霹靂。”
“一切來得太快了。嶽總的公司裡麵的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抓了。”
“其他港口的頭目,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現在都在忙著收拾包袱走人,都想連夜離開大連。”
“因為嶽抗爭那個賬本都有他們的名字,他們若是不走,隻能進去蹲牢子。”
“胡先生,我也要逃了,你也趕緊逃吧,不然會被這一把火燒死的。”
胡龍麵色凝重,卻沒有立即選擇逃跑,而是問道:
“張躍才和劉秋菊呢?”
付安回道:“他們還被關在那棟破房子裡麵,那地方距離抗爭進出口貿易公司還有一段距離,夏誌安現在還沒發現那地方,不過過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找到那邊。”
胡龍就說:“你先走吧,以後若是有緣,我們再相聚。”
掛了付安的電話,他立即帶著幾個殷洲南的手下,去找張躍才和劉秋菊。
這幾個手下最近一段時間都跟著胡龍混,胡龍對他們很好,深得人心,所以現在危難時刻,他們也沒選擇逃走,而是繼續跟著胡龍做事。
胡龍為什麼在這種危險時候,還要去找張躍才和劉秋菊?
那是因為,他心裡清楚得很,付安可以甩手就逃,其他港口的地下頭目也可以甩手就逃,但是他胡龍卻不行。
因為他是在為樓先生辦事,他答應過樓先生,要搞死白老鬼。
若是他就這麼逃了,樓先生那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如今白老鬼沒有被搞死,嶽抗爭這邊卻先被滅了,形勢急轉直下的情況下,胡龍必須立即改變策略,及時止損,並且設法扭轉敗局。
而能不能扭轉現在這個局麵,張躍才和劉秋菊,很明顯是關鍵人物。
若是將他們兩人拿捏住,帶著他們去沈陽找白老鬼,至少能夠給自己增加多兩個籌碼,而不至於到時候和白老鬼較量的時候,落入被動,被白老鬼這老狐狸牽著鼻子走。
胡龍來到關押張躍才和劉秋菊的那棟破舊樓房,這邊還有好幾個兄弟在看守著。
張躍才和劉秋菊被分開關押在兩個不同的房間,而且房間外麵都加了一把大鎖頭,所以他們想要逃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胡龍來到房子的大廳,立即讓手下將他們二人帶出來,帶到他前麵。
張躍才和劉秋菊見到胡龍,都滿臉怨恨。
張躍才冷冷道:“死老頭,你又想怎樣?”
胡龍冷冷瞥了張躍才一眼,冷笑,說:“聽說你的偷盜技術和開鎖技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是真的嗎?”
張躍才以為胡龍有求於他,便傲然道:“那是自然,開一個鎖我隻需要三秒不到的時間,至於偷盜之術,就連我師父,也未必比的上我。”
胡龍冷笑,“既然你那麼厲害,那我還就真怕你中途逃走了。”
於是一揮手,叫來幾個手下,說:“將他雙手雙腳給我摁住。”
張躍才立即臉色狂變,“你這畜生要乾嘛!”
劉秋菊也擔心起來,掙紮大喊:“你們要做什麼!”
“趕緊放開躍才!”
胡龍卻不理會她,而是讓幾個手下死死摁住張躍才,然後在這破舊的大廳角落裡麵,找到了一把生鏽的砍柴刀。
他拿起砍柴刀,麵對著張躍才,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張躍才立即傻眼,臉色驚懼,連忙說好話:
“你彆亂來啊胡先生,你要我怎麼做,我都會配合你的,彆千萬彆亂來,殺人是要償命的!”
胡龍卻淡淡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的。”
然後就見到,他將刀背豎起來,對著胡龍的左小腿,就猛砸了下去。
啪!
一聲猶如木柴斷裂的清脆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張躍才的小腿,立即彎曲。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席卷整個房間,屋外光禿禿的柳樹上的幾隻烏鴉,都被嚇得“撲哧撲哧”著翅膀,驚惶飛走。
張躍才整個人青筋爆裂,麵目猙獰,雙眼布滿血絲凸出,黃豆般大小的冷汗,不斷從額頭上滴下來。
他痛苦得拚命地掙紮,卻被胡龍的好幾個手下死死摁住。
劉秋菊見到張躍才那彎曲的小腿,也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完全說不出話來。
胡龍將砍柴刀往地上一扔,“哐當”一聲,然後輕輕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淡淡道:
“既然你技術那麼好,那我想我隻有打斷你的腿,我們去沈陽的路上,你才不可能逃脫。”
隨即一揮手,“將他們帶走!”
……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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