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問道:“你們能對我說說他的英雄事跡嗎?”
那位姓趙的兄弟,立即就吹了起來,說:
“南哥勢力大著呢,大連港口無數,而香爐礁附近一帶,都歸南哥管,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以前還是南哥的手下。”
有人就埋汰那趙兄弟,“兄弟你就吹吧,那你怎麼現在不跟著他混了?”
趙兄弟就說:“還不是因為我老婆要生孩子,我回去了一個多月,結果有人頂替了我的位置,我就隻能來這邊做搬運工了。”
三叔故意引導他說話:“南哥這麼厲害,那有沒有嶽抗爭那麼厲害?聽說嶽抗爭也是個牛逼哄哄的人物。”
一提到嶽抗爭,趙兄弟立即就臉色變得凝重,麵露敬仰之情,說道:
“這麼說吧,南哥在香爐礁港口說的算,而香爐礁隻不過是大連眾多港口中的一個,而嶽總,從大窯灣到老虎灘,總共二十幾個港口,都不是他說的算,但是他都能插一手!”
“若是說誰厲害,那自然是嶽總厲害,人家手腕強得很呢,而且聽說還有人護著他。”
三叔點了點頭,麵露微微驚訝,“這麼厲害?”
他這表情,並不是表演出來的,而是真真實實的驚訝。
從大窯灣到老虎灘,那可是近百千米的海岸線,共有二十多個港口,一百多個泊位,這麼大的一片地區,他都能插一手,雖然不能算是話事人,但也是極其了得了!
估計殷洲南相當於某一個港口的地頭蛇,而嶽抗爭則是協調各個港口間的地下勢力的中間人,也正是因為有他這個中間人的協調,各個地區的地下勢力才能風平浪靜,和平相處,沒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當然,他們這樣的勢力,是條子重點打擊的對象,所以每個港口的首領,經常一不留意就會被打掉,然後上來一個新人。
這位殷洲南,也隻不過是在一年前才剛剛上位,現在剛坐穩香爐礁港口的地下勢力的頭把交椅,然後就有人暗中給嶽抗爭寫信,說他出賣了嶽抗爭,恐怕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拉下馬。
三叔思索著,如何利用這一點來做局。
酒足飯飽之後,三叔和各位工友分彆,各自回家。
他坐上了有軌電車,立即回解放賓館,然後將調查得到的消息,告知白老爺,還對白老爺說:
“師父,我想明天去香爐礁港口直接接觸殷洲南,不過前提是我得拿到嶽抗爭的那封信,你看躍才那邊能不能幫我一下?”
白老爺卻搖頭說:“不行,那封信在嶽抗爭的私人房間的抽屜裡麵,小寶若是將它拿出來,很容易引起懷疑。”
三叔歎息,說:“昨天小寶將信帶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拿去複印店複印一份。”
白老爺卻說:“當時他也沒想到還能利用那封信來做局,信的事兒已經過去,不要怪小寶,另外,你直接去見殷洲南,那也太冒險了。”
三叔就說:“那師父您還有其他好計謀嗎?”
白老爺說:“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這樣吧,你先去香爐礁港口,在那邊再打探一下殷洲南的消息,看看他和嶽抗爭之間,是不是有了間隙,若是有了間隙,咱們不需要那一封信,也能去找他,若是沒有,咱們就算是帶一百封信過去,恐怕也無濟於事。”
三叔點點頭,說:“行,那我明天就去香爐礁港口。”
又問:“小寶和躍才那邊情況怎樣了?”
白老爺就說:“小寶那邊一切正常,嶽抗爭把他安排在了人事部做文員工作,他和人事部的同事八卦,可能還能扒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至於躍才那邊,依舊沒什麼進展,胡龍除了一日三餐會從同方旅館出來之外,其餘時間都呆在賓館裡麵。”
“他在秦皇島的時候約我們七天後見麵,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天,咱們就看看,再等三天,他會有什麼動作。”
“所以躍才那邊完全不用急,隻需要守株待兔就行。”
“就是你這邊,可能會比較麻煩。”
“你去香爐礁港口那邊,一定要小心行事,若是暴露了,我們恐怕救不了你。”
三叔點了點頭,知道白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們人手比較少,雖然在暗處,但是若是出了意外,確實誰也幫不了他。
白老爺沒有讚成他剛才提出的,直接去接觸殷洲南的意見,也正是出於安全考慮。
就在這時,白老爺房間裡麵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鈴!
白老爺立即去接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張躍才熟悉的聲音:
“師父,是我,躍才。”
“胡龍這邊有情況了!”
……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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