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爺?”
文三爺微微皺眉,廣西斑爺他有所耳聞,是廣西地帶的一個大人物,相傳他控製著廣西大部分的地下古玩渠道,而且還在南寧那邊黑白通吃,一手遮天,可謂極其了得。
可是他完全沒想到,斑爺作為廣西的一方霸主,竟然會出現在天津這邊!
而且還和龍虎堂扯上關係!
斑爺推著輪椅,緩緩靠近文三爺,目光如刀,臉上的橫肉動了動,意味深長笑道:
“我昨天剛來到天津,就打聽到你在包子店和白老鬼的徒弟有過衝突,你還把他徒弟摁在地上,抓了起來,不過今天你卻被白老鬼玩得像條傻狗追尾巴那樣團團轉,你是不是很不服氣,很不甘心呢?”
斑爺這些話,就像是一條鐵絲在文三爺的傷口上胡亂攪動,讓文三爺很是不爽,麵色變得像摸了一坨屎那樣難看。
不過他卻不敢否認,因為他確實被白老爺耍了一把。
斑爺繼續說下去:
“白老鬼是我的老對手,也是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你被他裝了一局,肯定很不服氣。不過這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你能玩得過他,那他就不是偏門神人了。我的出現,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這次有人親開金口,向我買他的命。”
“不如你和我合作,咱們一起做局搞死白老鬼,如此一來,既能幫你報仇,也能幫我完成任務。”
文三爺問道:“要是我不合作呢?”
斑爺一笑,淡淡道:“不合作也可以,我這人很民主的,你有你的自主選擇。”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般知道我的秘密的人,要麼是我的朋友,要麼是死人。”
此話一出,文三爺渾身一震,麵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這是在威脅我?”
斑爺卻搖頭,“我沒有威脅你,你完全可以自主選擇,你甚至可以輕易離開天津,不過離開天津之後,會不會變成一條死狗,那就難說了。”
“你就是在威脅我!”文三爺憤懣道。
斑爺一攤手,笑了起來:“好吧,我就是在威脅你。”
“怎麼?不服氣?”
“不服氣你可以來打我。”
文三爺惡狠狠地盯著斑爺,麵目猙獰,可是卻不敢動手,身子像根木樁那樣站在原地。
他這人最不爽的就是被彆人威脅,若是斑爺不威脅他,他可能會欣然合作,可是現在斑爺居高臨下,當他是一條狗那樣侮辱,那他就不服氣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他身在龍虎堂,而龍虎堂裡麵全是練武之人,他若是一時衝動,絕對會吃大虧。
於是強忍了下來,臉色突然由怒轉笑,說道:
“嗬嗬,服氣,我很服氣。”
“我五體投地,畢竟您是斑爺嘛,我能不服氣嗎?”
斑爺一笑,“你最好口服心服,彆給我耍什麼幺蛾子,不然你知道結果的。”
文三爺笑笑,“斑爺您這麼大能耐,如今再加上龍虎堂這一條天津地頭蛇,我哪裡敢亂來?我怕我一亂動,腦袋就搬家了。我這人不聰明,不過也沒蠢到和二位大爺作對的程度。”
斑爺一笑,“這樣最好。”
文三爺問道:“隻是我不明白,既然斑爺您和陸堂主是好朋友,為什麼不直接讓陸堂主出手,而要我這小蝦米出手呢?”
“據我所知,陸堂主掌管的龍虎堂,乃是天津四大地下勢力之一,在天津這地頭上,陸堂主完全能夠隨手就捏死白老鬼,何須我這種小人物來幫忙?”
斑爺說道:
“嗬嗬,文海升,看來你對時局並不怎麼關注。”
“難道你不知道,上個月鄧老來天津視察過?他老人家除了視察了天津中環路蝶式立交橋這樣的大工程之外,還親自指導了治安工作。”
“現在這一陣風還沒過去,條子正在大力打擊灰色地帶,對地下勢力抓得很嚴,特彆是對龍虎堂這樣的龐然大物,更是盯得死死的。宏華兄不是不想幫我,而是不能動,一動他就會被條子抓住尾巴。一被抓住尾巴,他就會惹來大麻煩。”
文三爺還就真沒聽說過這事兒,國家領導竟然在最近來視察過天津?
那白老鬼他們為什麼還來這邊?
這不是往火坑裡鑽嗎?
又想到,斑爺這種大勢力,本該不屑於和他這樣的小蝦小米合作,如今卻主動來找他,恐怕隻不過是想讓他來當炮灰罷了。
到時候若真惹上了條子,斑爺肯定會第一個把他推出來擋槍口!
這對文三爺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現在他沒得選。
所以他換了一種思路來思考現在的局勢:
嗬嗬,也就是說,現在斑爺自己也不敢輕易亂動?
既然陸宏華一動,就可能引來條子,那斑爺一動,自然也可能會引來條子。
他不敢亂動,這才被逼無奈,來選擇和他文三爺合作!
想明白了這一層,文三爺就嘴角一翹。
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絕斑爺提出的合作要求,但是卻可以掌握主動權,提出一些有利於他們團隊的條件。
比如:
“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不過,你們得給我十萬塊錢。”
“而且在行動之前,必須支付五萬定金。”
文三爺可謂是刀口上舔血,竟然敢在龍虎堂裡麵,提出這樣的要求。
陸宏華聽了這話,立即麵露不喜,臉上的皺紋拉了下來,冷冷道:
“文海升,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和我們提條件?”
“嗬嗬,還敢獅子開大口,就不怕把自己撐死?”
文三爺卻笑笑,“我這不是獅子開大口,我隻不過是想要得到我應得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