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爺走後,三叔、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幾個徒弟,都鬆了一口氣。
終於擺脫這條攪屎棍了。
白老爺卻說:
“大家彆高興太早,看文海升那鬼樣,就知道他不服氣,恐怕還會暗中對我們搞事情。”
三叔就說,“師父,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北京吧,將這一身屎尿甩掉,諒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就離開天津。”
白老爺點點頭,說:
“好,現在咱們就回如軒賓館,收拾行李走人!”
於是幾人立即出了食品街,回到如軒賓館。
卻不曾想,卻見到一個女人,竟然站在如軒賓館的門口,等候著他們。
赫然是風雪。
此時的風雪,依舊是一臉冷漠。
起初三叔看她的模樣,覺得她很像林微音,可是越看,就發現越不像。
可能是氣質的原因吧,林微音那是大家閨秀,有學識,有見識,有教養,是無數人的夢中情人,而風雪和他一樣,是個撈偏門的死騙子。
白老爺見了風雪,蒼老的眉頭微微一皺。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風雪看向我三叔,麵無表情,說道:
“我隻想來問你徒弟一個問題。”
三叔嗬嗬一笑,“問吧。”
風雪走到我三叔麵前,然後盯著我三叔的眼睛,問道:
“阿成哪裡去了?”
三叔坦白說道:“他在泰山,花光了錢。”
風雪打量著我三叔的麵容,在看我三叔有沒有說謊。
三叔又說:“阿成是個好人,你們要好好對待他。”
風雪轉身就離開,說:“謝謝。”
三叔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問道:“文三爺真是你父親?”
風雪說:“他是我師父。”
三叔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心中莫名高興起來。
這時,白老爺卻一巴掌甩在了我三叔的腦瓜子上,給他潑了一桶冷水:
“彆整天想著女人!”
“走吧,收拾東西去!”
三叔摸了摸後腦勺,苦笑著連忙說:“是,師父您說得是!”
幾人回到如軒酒店,將行李收拾好,然後立即趕往火車站,坐上去往北京的火車。
天津距離北京很近,坐火車隻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三叔他們在火車上坐定,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可以確定,文三爺並沒有派人來跟蹤他們,也就是說,文三爺應該不知道他們去了北京。
而此時,天津喜來夢賓館,風雪帶著幾個手下回來。
文三爺正在喝茶,見風雪回來,立即一愣,隨即麵露不喜,沉聲道:
“風雪,我讓你帶著人去如軒賓館外麵潛伏著,暗中盯著白老鬼他們,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怎麼現在卻把人都帶回來了?”
風雪柳眉微微一皺,低著頭,說:“三爺,我們不該再和他們繼續耗下去了。”
文三爺麵露溫怒:“我還需要你來教導?”
隨即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
“白老鬼那老狐狸,用陰招贏了我,就以為他很牛叉了嗎?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風雪卻說:“三爺,您鬥不過他們的。”
文三爺更加怒了,舉起手來,就想往風雪臉上呼一巴掌,可是手落到半空中,卻停了下來。
他看著風雪那冷若冰霜的臉,眼中的怒火,就熄滅了下來,臉上轉而露出一絲柔情。
最後倉促將手收回,冷冷一哼,轉過身去。
風雪抬頭,說道:
“他們告訴了我阿成在哪裡,阿成現在在泰山,他被朱玉袁騙光了錢,困在了那邊,我們得去泰山將他找回來。”
文三爺沉聲道:“阿成就是一塊木頭,蠢得要死!”
“這樣一塊木頭,沒了就沒了,不必再找他了!”
風雪卻說:“他對你忠心耿耿!”
文三爺心裡震了一下,因為他注意到,風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你”字,而不是“您”字。
再回頭看向風雪,發現她麵帶憤怒,雙眼如寒刀般盯著他。
文三爺最後做出了讓步,說道:
“那你帶小刀和小陽一起去泰山,儘快將他找回來。”
風雪聽了這話,將快要爆發的情緒壓製下來,冷冷說了聲“是”,然後轉身就走,帶著小刀和小陽去往泰山。
風雪走後,文三爺不由長歎一聲,然後癱坐在椅子上。
“嗬嗬,這妞兒長大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然後拿起茶壺,對著茶壺嘴,就喝起茶來。
風雪走後,大概一個小時,一輛桑塔納,突然疾馳而來,停在了喜來夢賓館大門前。
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材勻稱,麵容棱角分明,目光炯然如炬。
他步履生風走進賓館,然後對文三爺的手下說:
“我要找文海升。”
那手下一愣,問:“你是誰?”
那中年男子臉上帶著傲然,說:“天津龍虎堂,陳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