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來到廣州,便火速去尋找鄭天祁。
鄭天祁見到三叔的時候,很是歡迎,畢竟之前我三叔和白老爺師徒幾人,幫他做局把競爭對手楚誌堅做掉,這才讓他的天奇保健品公司,能夠在廣州穩做大哥大。
可當三叔一說到要拜托他找個盜墓高手的時候,鄭天祁卻皺起了眉頭。
他說道:
“玉袁兄,實不相瞞,我這幾年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天奇保健品公司上,很少再去做販賣文物的生意,道上的朋友,也都離我漸行漸遠,盜墓高手本來就是稀缺人物,我恐怕很難幫你找到。”
三叔就低聲下氣求道:“鄭少,拜托您了!此事關乎到我師父的生死存亡,您能讓令尊幫忙找一找嗎?”
“令尊是廣州古董協會的副會長,渠道肯定要比我們廣,人脈也要比我們多,他老人家應該有辦法的。”
鄭天祁也算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他當即就說:
“好,我去問問我爸,你等我兩天,兩天之後給你答複。”
於是,三叔就等了兩天。
兩天過後,鄭天祁打了電話過來,說道:
“玉袁兄,我爸要見你。”
三叔一聽這話,不由欣喜。
鄭其功竟然主動說要見他,那說明此事還是有戲的。
三叔連忙說好,第二天,就親自前往鄭家豪宅拜訪。
鄭其功是個年近耄耋的老人,頭發蒼白,皮膚乾癟,拖著一身子的病痛,全靠各種名貴的藥物續命。
三叔看到他的時候,隻見他坐在輪椅上,喝著百年參茶。
鄭家的漂亮女仆,正在給他的雙腿進行按摩。
“晚輩朱玉袁,見過鄭老爺。”
鄭其功不冷不熱地瞥了三叔一眼,淡淡道:
“嗯,不必多禮。”
“聽天祁說,你們幫過他不少忙,他的天奇保健品公司,能夠做強做大,你們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老頭子我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既然你們幫過我兒子,那按理說,我這次也應該幫你們一把。”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大喜,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可就在這時,鄭其功卻話鋒一轉:
“你先彆高興,我還沒把話說完。”
“我確實認識個盜墓高手,他自稱能夠盜儘天下陵墓,就沒有誰的棺材蓋,是他掀不開的。”
“隻是這人有個怪癖……”
三叔一愣,“什麼怪癖?”
鄭其功不由苦笑,“龍陽之好你可知?”
三叔是個沒文化的人,不知道什麼是龍陽之好,便更加疑惑。
旁邊的鄭天祁小聲提醒道:“就是個屎佛佬。”【屎佛佬,粵語裡男同的一種稱呼,帶貶義,罵人的臟話】
此話一出,三叔不由一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果真應驗了那句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你一個盜墓的,搞這個愛好做什麼?
鄭其功這時又說道:“白敬玄應該早就教過你,若是想討好一個人,那就必須投其所好。”
“我可以把你引薦給他,但是能不能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廣西倒鬥,那就得看你的能力了。”
三叔心中又是一震,鄭其功這話很明顯了。
隻是,他心中很抗拒。
他是個正常人,對那種事情,最為反感,覺得兩個大老爺們搞在一起,那絕對能夠把他惡心得狂吐三天三夜。
不過,一想到白老爺,他還是一咬牙,決定見一見那死變態。
於是說道:“還請鄭老爺您幫我引薦一下。”
鄭其功微微一笑,說:“好。”
“你先回去吧,等我約到了他,我會打電話告訴你。”
三叔謝道:“那多謝鄭老爺了!”
辭彆了鄭其功,三叔就開始去找一些男同相關的資料,因為他對這種人了解少之又少,他知道這種人的心理肯定和正常人有所差彆,可是卻不知道具體的差彆在哪裡,所以最好還是找些資料了解一下。
可是,在1986年那會兒,國家整個氛圍都還相對保守,這種有違道德的事情本來就見不得光,所以市麵上根本就找不到這方麵相關的資料。
他去了廣州圖書館,也依舊沒能找到。
倒是關於兩性的研究,還算比較多。
最後無可奈何,隻能放棄尋找資料。
轉眼過了兩天,鄭天祁突然打來電話過來,說他老爸已經將那盜墓高手請了過來,讓我三叔現在去鄭家見麵。
三叔就說:“好,我這就過去!”
路上,三叔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在想,那個盜墓高手會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形象怎樣?他年紀多大?他怎麼會有這種嗜好?
在他印象中,盜墓高手都是那種長得很奇特,很醜陋的老頭,因為山狗爺就是這種形象。
可當他見到鄭其功給他介紹的盜墓高手的時候,卻大為意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年輕得很,看樣子隻有三十出頭!
他的皮膚白皙,身材高瘦,臉上五官精致,一舉一動間,搔首弄姿般,多了幾分陰柔之氣,還留著一頭長發,確實像個娘們。
鄭其功嗬嗬一笑,說道:
“玉袁賢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地宗神師’陳八陰的唯一親傳弟子,解如風解先生。你彆看解先生年紀不大,但是他從八歲就開始跟隨陳神師一起下墓倒鬥,到現在,已經在盜墓界混了三十餘年。陳神師仙逝之後,盜墓界解先生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一。”
“就算是廣西山狗爺,在解先生麵前,也得自歎不如。”
鄭其功可謂是將這個解如風捧上了天,吹得神乎其神,三叔心中卻疑惑不已,這人也不是很老,真的能有那樣高超的倒鬥技術?
要知道,倒鬥這一行,本來就是些牛鬼蛇神做的玩意兒,這一行的人都深藏不漏,高手不少,可沒人敢自稱自己是第一人。
這解如風卻敢自稱第一人,就不怕把牛皮吹破嗎?